演唱會??這是什麼時候定下來的事?取消!趕緊取消!!!!
項輝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面無表情道:“海報、策劃、宣傳、投資各方面都已經全部安排到位,取消則損失五千萬,你付得起的話可以不用去。”
夏詩呆住,心在滴血。
兩位新人妹子戰戰兢兢的跟夏詩揮了揮手,趕緊跑了,知道太多會沒命的。
最後,房間裡只剩下夏詩和陸天銘兩個人,昏暗旖旎的燈光下,陸天銘坐在真皮沙發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慵懶的靠着靠背,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上,閒適卻充滿淡淡的威壓。
偌大的房間,被陸天銘這麼一注視,夏詩只覺得喘不過氣,有些緊張的搓着衣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陸天銘看着眼前的女孩,白皙的臉頰,黑寶石般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清純的面容不施粉黛,綢緞般光亮的黑髮柔柔垂在肩頭。
明明是同一個人,他卻覺得眼前站着的人他好像從未認識過,她曾經的沉靜、睿智、機敏、大方,現在的活潑、可愛、激靈、善變,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她?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陸天銘按下計時器,淡淡擡眸。
五分鐘解釋的時間,夏詩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她沒有失憶,爲什麼差別這麼大,如果失憶了,爲什麼同一時間段接觸的人有些人認識有些人卻完全沒有印象。
但這讓她怎麼說,說她重生了?是未來的人?他會信嗎?她值得冒險嗎?
她靜靜凝視着他,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內心激烈的掙扎過,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我幫你”究竟能幫到什麼程度。
陸天銘的目光也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點黯淡,他沒有想過那個對他無話不談的小丫頭有天面對他也會有無言的時候,心,莫名一陣痛。
如果當初沒有放手,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如果……沒有如果……
嘀得一聲提示音,五分鐘的時間到了,夏詩一個字都沒說。
陸天銘眸色一沉,緩緩站了起來,一步步朝夏詩走去。
重生之後,夏詩很少想過逃避什麼,現在看着陸天銘一步步走來,她卻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是他太冷冽,還是她做賊心虛?
“詩詩,我們恢復以前的關係吧。”陸天銘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黑眸靜靜凝視着她。
夏詩只覺得肩膀陡然一沉,一股電流竄了出來,她暗自顫了一下,強壓下心中的虛驚,佯裝沉靜的說:“什……什麼關係?”
“你說呢?”陸天銘扣住她的肩膀,微一用力將她摟入懷中。
夏詩心咯噔一下,像突然脫繮的野蠻,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陸天銘低頭嗅着她發間的清香,聲音輕淡卻充滿了威脅道:“你不說實話,我就只有用實際行動讓你想起來了。”
夏詩猛地一震,感覺放在她腰間的手陡然用力,她被他勒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說什麼?”夏詩努力穩住聲音問。
陸天銘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他:“你覺得我不敢還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