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暗暗握拳,深呼吸,邁步朝陸國忠走去:“陸總,真巧。”
父親什麼的始終喊不出口,一個父親到底要多冷血纔會二十年來對親生女兒視若無睹、不聞不問。
一個丈夫,到底要多無能,才能讓自己的女人被強行引產,意外身亡。
如果說對他有什麼感情的話,那就是深深的厭惡,恨不得永遠不要見到他纔好。
陸國忠濃黑的眉毛捕捉痕跡的輕輕皺了皺,繼而勾起溫文爾雅笑:“你好,夏小姐。”
他覺得她整個人好像變了似得,但從氣質上看,簡直判若兩人,如果說之前像嬌嫩的雛菊,那麼現在則像是帶刺的玫瑰。
夏詩開門見山的說:“陸總,我知道您對帝國集團設定了一套反吞併計劃,我希望您取消它。”
陸國忠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彬彬有禮道:“夏小姐,說着話的時候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分量。”
夏詩真想對天狂笑,她冷冷牽起脣角:“父親,你是說陸家千金的分量,還是羽凰集團未來第一夫人的分量?”
陸國忠暗暗一驚,重新打量着夏詩,從他開始接觸夏詩起,她給他的印象就是膽小、柔弱、善良、天真,她怎麼可能這麼冷靜的說出威脅的話。
他默默冷了臉:“既然知道你是我女兒,就該努力爲陸家做點貢獻。”你可以組織紀少峰的吧,現在還愣着幹什麼?
他繼續道:“至於羽凰集團第一夫人,呵呵,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簡直癡人說夢。
夏詩莞爾一笑,傾城的容顏和她母親像了六七分,讓陸國忠微微一震,目光竟再也移不開。
夏詩跳着眼角,輕笑:“父親大人真健忘,我和陸哥哥已經像媒體宣佈訂婚了,您忘了嗎?”
陸國忠心裡咯噔一下,臉色沉了下來:“放肆,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夏詩不以爲意,咯咯輕笑出聲:“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再說,我未娶君未嫁,有什麼不可以,倒是父親大人在擔心什麼呢?”
她睨着他,眼波流轉,帶着三分邪氣。
時間應該夠了吧,項輝應該已經弄好了。
她淡淡一笑:“陸總,您如果不取消反吞併計劃,爲了不讓羽凰拜拜毀掉百年基業,我只好讓陸哥哥把羽凰轉讓出去了,就算江山移位,總比成爲亡國奴強,您說呢?”
陸國忠再也難以掩飾憤怒,呵斥道:“混賬,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你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得了我?”
夏詩笑的嫵媚動人:“陸哥哥是羽凰集團的首席執行總裁兼法人代表,他沒有這個權利誰有權利呢?”
“你……”陸國忠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威脅。
夏詩說:“只給你五分鐘考慮時間哦,父親大人。”
她悠然轉身,邁着優雅的一字步,慢慢消失在了走廊樓梯的位置。
陸國忠再也淡定不了,趕緊給陸天銘打電話,這個混賬東西要是真的敢跟夏詩勾結賣掉羽凰集團,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