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母她……”陳小琴猶豫了一下。
“小琴,我媽出什麼事了!”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夏詩厲聲問。
陳小琴咬了咬脣:“詩詩姐,你別急,夏伯母已經被搶救過來了,現在還在昏迷,不能接你的電話,但是醫生說已經沒事了,你放心,我會一直守着夏伯母的,還有陸總派來的好多個保鏢,肯定不會再發生意外了。”
夏詩腦子裡哄得一聲,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到底怎麼回事?”她強撐着不住顫抖的身體問。
陳小琴說:“夏伯母被人劫持了,她怕壞人用她來要挾你,割腕自殺,還好陸總一直讓人暗中保護,組織人手把夏伯母解救出來了。”
夏詩差點脫力到底,手心全是冷汗。
陸天銘爲了她簡直無微不至、不顧一切,那份炙情,她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
夏詩緊緊握了握拳頭,信念更堅定了幾分,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爲好也。
陸天銘,你的深情我沒辦法迴應,只希望你能過得幸福,不要再因爲那個人輕視的目光而而一次次懷疑自己。
這個身體原本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清冷的沙灘上,碧海青天,她將他拖上海岸,氣憤的雙手掐腰,紅撲撲着臉頰怒道:“你有毛病啊,會游泳幹嘛不動!”害她累個半死,差點雙雙溺亡。
年輕的少年冷冷瞥向她:“多管閒事!”他起身就走!
“我靠,我救了你耶,你這是什麼態度!”夏詩小跑着追上去,一伸胳膊橫在他面前。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冷冷推開她,邁步就走。
她氣的肺都快炸了,人長的這麼帥怎麼脾氣那麼臭啊!
不遠處,一個男人朝少年走來,身後跟了幾個黑衣保鏢。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少年低着頭,男人忽然擡手,狠狠一巴掌,直接把少年纖瘦的身子掀倒在地,臉上的厭惡即使隔了很遠,夏詩也看的清清楚楚。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第二天他們在同一所學校遇見,他臉頰腫的跟饅頭似得,已經看不出原來長什麼樣子,但是清清瘦瘦的身影卻很有氣質,夏詩莫名其妙的忍不住上前搭話。
“嘿,脆弱男!”她從後面拍了下他的肩。
他轉身,居然沒認出她,像看陌生人一樣,目光又冷又兇,恨不得把她吃了:“你說誰?!”
夏詩渾然不怕:“你啊,因爲一點點小事就想跳海自殺,真是弱爆了!”
“你再說一遍!”他從不打女人,別逼他動手!
“就是說你啊,脆弱男!脆弱男!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不服氣?不服氣你來打我呀!”夏詩早一溜煙跑很遠了,一遍做鬼臉一遍往女生宿舍樓跑去。
陸天銘氣的面目猙獰,第一次想狠狠抽一個人!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以後的每天夏詩都會去騷擾陸天銘,樂此不疲。
而陸天銘被她氣的,也沒了多餘的精力去在乎那個人的輕視、冷待、厭惡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第二年的元旦舞會上,她照常對他冷嘲熱諷:“呦,脆弱男居然也會參加舞會!”
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因爲知道她要來他纔來的。
他深深的望着她,勾起脣角道:“你天天這麼纏着我,該不會喜歡我吧。”
她一怔,臉刷的紅成了蘋果:“胡……胡說,我纔沒有!”
“哦?是嗎?”他往前走了一步,她的心快跳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