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銘永遠都是那麼鎮定自若、沉着冷靜,超然於一切。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也在看着這裡,廣場上的一切彷彿都成了擺設,只餘下她和他。
他肯爲她不惜損失億萬,卻不肯讓她走進他半步。
夏詩彎起脣,勾起一個明媚的笑容,真是個矛盾的男人,不過很帥!
她咬了咬牙,一步步朝發佈會走去。剛纔爲了救人,她的腿部嚴重擦傷,鮮血順着她的大腿蜿蜒而下,染透了潔白的紗裙,風吹起裙襬,猩紅一片,顯得觸目驚心,和她純淨美好的笑容形成鮮明對比。
記者和粉絲大多都看到了這一幕,騷動的人羣終於安靜下來。
血還在流,一步一個腳印,保鏢衝上來要送她去醫院,夏詩倔強的搖頭,所有人都在等答案,如果她現在走就失去了來的意義。
陸天銘一瞬部瞬的凝視着她,黑沉的眸子涌動着某種情緒,剋制着衝過去將她抱起的衝動,看着她一步步走來。
夏詩臉色蒼白,笑容有些虛弱:“我來了。”她走到記者發佈會的講臺上,對着麥克風,淡淡的說。
場下寂靜一片。
夏詩說:“驚動大家實在不好意思,但是關於時下的流言蜚語我必須澄清,如果討論工作就是地下情,如果朋友談心就是潛規則,如果維護尊嚴就是犯上作亂,如果鬥鬥嘴就是夫妻失合,那麼各位媒體朋友,你們是不是天天都在進行地下情、潛規則、無禮衝撞和鬧離婚呢?”
話一說完,臺下一片噓聲,有同意的,有不屑的,有反對的,但大多是保持沉默的。
夏詩一口氣說完這麼長的話,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嘴脣失了血色,顯得更加憔悴。
“對於徐導,”夏詩繼續道,“我道歉,是我魯莽了,對不起……”
“起”字還沒有說完,夏詩便軟軟倒了下去。
“詩詩!”陸天銘大驚,以比任何人都快的速度衝過去抱住了她。
臺下一陣驚呼,照相機的快門毫不留情的記錄下了這一瞬。
遠處,一輛銀色豪華跑車停在偌大的噴水池邊,紀少峰穿着黑色襯衣,帶着偏光鏡,慵懶的靠在跑車上,看着夏詩倒下的方向微微勾脣,眼中帶着欣賞的光芒:“夏詩,你真讓我意外。”
夏詩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夏家被查封,夏氏集團破產,夏爸爸拿着手槍對準自己的額頭,目光渾濁的看着她:“詩詩,你太讓爸爸失望了……”
“砰”得一聲,夏詩猛然驚醒:“啊!”
“怎麼了?”一雙大手扶住她的肩膀,旁邊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夏詩擡頭,身邊坐着的竟然是陸天銘。
他依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卻依然乾淨整潔,連一條褶皺都沒有,他似乎在任何時候都是優雅得體的。
她愣了一秒,忐忑的問:“緋聞的事情怎麼樣了?”
陸天銘眸色沉了沉:“夏詩,很多事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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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刷存在感,嘿嘿,你們懂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