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看着他隱隱勾起的脣角,沒好氣,他居然還笑,嘟氣嘴吧翁了翁氣的說:";你來幹嘛,我是你什麼人?!";
陸天銘苦笑,這分明就是遷怒啊!
他溫柔道:";我擔心你,就來了.";
";哼!誰要你擔心,非親非故的.";夏詩哼道.
陸天銘失笑,看吧,秋後算賬來了,女人天生獨家絕技,記性超好.
他倒了杯水遞給她,聲音依然溫柔:";世界上所有的夫妻在認識之前都是非親非故的陌生人.";
聽到";夫妻";兩個字,夏詩微微一愣,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
陸天銘看到桌上的兩捧話,問:";誰送的?";
夏詩瞥了一眼,本想讓陸天銘把那捧紅玫瑰扔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
她說了過分的話,紀少峰顯然已經不可能再來了,扔掉這捧紅玫瑰彷彿就會完完全全把她從生活中,記憶中刪除一樣,心裡竟然有些不捨.
多說男人賤,女人又何嘗不是,只要是人,誰又能免俗?總希望自己喜歡的那個人,無論自己多矯情,多人性,做了多麼錯的事情,他都包容自己,原諒自己,永遠永遠也不會拋棄自己.
她暗狠自己沒出息,默默嘆了口氣,一擡頭,正好看到陸天銘在觀察她.
她微微窘迫,別過頭道:";你走吧,我沒事了.";
陸天銘嘆了口氣,她這樣他怎麼能走呢.
他乾脆扯了把凳子坐在牀頭,拉住她的手,深深凝視着她:";阿詩,我這兩沒聯繫你可能讓你有些誤會,我並不是要和你劃清界限.";
夏詩微微一震,有些不敢看他灼熱的目光,陸天銘總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不管她高興還是難過,他總是最能理解自己的人.
陸天銘握緊她的手,坦誠的直視着她:";聽到你的那邪我確實很震驚,震驚的完全無法接受,我也曾問自己,如果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夏詩,我對你是什麼感覺呢?是不是我們從此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陌生人了呢?";
";這兩天我一直在反思,知道剛纔,我才發現,不管你是不是夏詩,我已經沒辦法割捨下你了.";
夏詩震驚的看着他,心裡遠遠比表面更驚濤駭浪,隱隱又有些高興,又有些搶了姐姐男友的負疚感,雖然姐姐已經不存在,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夏詩.
陸天銘定定的看着她:";雖然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不是愛情,但是我很明白你在我心裡是特別的存在,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想,我喜歡你.";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想我喜歡你!
這句話勝過千言萬語,雖樸實無華,卻直接震撼心靈,卻比世界上任何動聽的告白都震撼人心,夏詩心砰砰跳個不停,世界彷彿又充滿了陽光和溫暖.
夏詩從剛纔的憤怒中冷靜下來,人總是在愛的人面前會顯示自己的脆弱,所以她纔會在紀少峰面前方寸大亂,纔會一次次崩潰.
但是,以後不會了,她一定要有生存的能力,摒棄一切讓她懦弱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