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正要下來尋找,募得看到牀下躺着個人,此人不是陸天銘是誰?
他睡得很熟,微微皺眉,好像睡得不舒服的樣子,白色襯衣睡的有些皺了,但絲毫不影響他英俊儒雅的風度。
夏詩倒抽一口氣,媽呀,他怎麼睡地上了,那姿勢,該不會是自己把他踹下去的吧。
她睡相本來就不好,醫院的牀又小,再加上可能晚上打石膏的那隻腳又癢了,於是一腳就把他踹下去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夏詩趕緊把門外的保鏢喊進來,小心翼翼的把陸天銘擡到牀上。
陸天銘微微皺眉,有要轉醒的跡象,夏詩趕緊揮手讓保鏢出去,擦了擦地板毀滅證據。
她剛要爬上牀,陸天銘徹底醒了,他皺着眉頭,瞳孔漸漸適應了光亮,微微一動,感覺渾身痠痛,跟打架了似得。
“陸哥哥,你醒了?”夏詩一副才發現的樣子,驚喜的說。
陸天銘慢慢坐起來,揉着痠痛的胳膊,奇怪的看着站在地上的她:“你幹什麼?”
夏詩訕訕道:“我,我剛上廁所回來。”
陸天銘半信半疑,總覺得夏詩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究竟哪裡怪。
夏詩熱情道:“陸哥哥,要不你再睡會兒?時間還早。”
陸天銘起身下牀:“不了。”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募得,他看到牀邊被壓的變了形的鞋子,想到自己渾身的痠痛,再想想夏詩心虛的樣子,忽然憤怒的看着她:“你昨晚把我踹下牀了是不是?”
夏詩矢口否認:“哪有?!絕對沒有!”
陸天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還不承認。”
天吶,這女人睡相太差了吧。
哪有女孩子願意承認自己睡相差啊!夏詩狡辯:“你想想啊,你摔下來容易,但是我怎麼把你重新搬上牀啊。”
陸天銘惡狠狠的盯着她:“真沒有?”
夏詩悻悻:“絕對沒有。”
陸天銘失笑,這傢伙,好嘛,看來他必須好好調教一下,可不能以後睡一起了天天被踹下來。
“算了。”陸天銘起身,讓助理重新送了一套衣服過來,幫夏詩買好早餐,叮囑了幾句,匆匆回公司了。
夏詩噓了口氣,暗道以後可得注意點,不能再發生這種事了。
陸天銘走後,夏詩吃了點東西,看到牀頭的筆記本,拿起來,看到自己畫的那麼多隻烏龜,心裡暗暗慚愧。
枉費了陸天銘講的那麼認真,她也很用心的聽了啊,可就是聽不懂,嗚嗚嗚,這輩子都別想擺脫學渣的陰影了。
夏詩又翻了一頁,忽然愣住了,淡黃色的紙頁上,一行行力透紙背的瀟灑字跡,洋洋灑灑好幾張,全是註冊公司的相關事宜。
最後的落款:陸天銘。
夏詩心裡忽然很柔軟,恨不得現在就緊緊抱住陸天銘。
人們都說愛情經得起生離死別經不起生活的瑣碎,有時候正是生活中的這些點點滴滴的小事讓人覺得分外溫暖而感動。
正在這時,夏詩的手機響了,“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
她接起電話:“喂?”
白素楠興致勃勃:“詩詩,我們今天能不能放一天假?”
夏詩笑道:“我們難道不是天天都在放假嗎?唉,白素楠,我發現我真的要愛上陸天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