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呆呆的坐在窗臺上,看着緋紅的夕陽,樹的影子被拉的那麼長,顯得那麼孤寂。
唯一真正在乎她的人,也離她而卻了。
她清澈的眸子裡映着殘陽,表情落魄,像是失去了靈魂的破布娃娃。
陸哥哥現在好嗎?過的幸福嗎?他有沒有恨她沒去醫院看他?
以前她特別討厭沈語曦和陸天銘在一起,因爲沈語曦虛榮、善妒、心胸狹窄、陰狠狡詐,喜歡陸天銘卻又放不下紀少峰。
可是那天她看到沈語曦的目光時,她發現這個女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愛陸天銘。
哪怕一個人再壞,她也不會傷害自己愛的人。
沈語曦和陸天銘在一起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可是自己呢?陸天銘自從認識自己好像就一直被拖累,一直在走下坡路。
以前的堅持是不是錯了?是不是該放手了?自己也不過是紀少峰玩過的女人而已,還有資格去愛嗎?
夏詩將頭深深埋在雙腿之間,心隱隱作痛。
時間一眨眼已經到了傍晚,菲傭以爲夏詩是等紀少峰等的心情低落,語言不通,她沒辦法安慰她,於是特地做了些地道的好菜給她吃。
夏詩領會了女傭的心意,感激的笑笑,拿起筷子,卻沒什麼胃口。
她並沒有責怪紀少峰說話不算話,她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時興起養在金屋的玩寵罷了。
這樣的家他不知道有多少呢,又怎麼可能天天回來?
不回來她反倒落得自在,不用擔心被他逼着侍寢。
菲傭對夏詩很好,反正家裡就她們三個人,她拍拍桌子示意她們坐下來吃飯。
菲傭趕緊搖頭,鞠躬致謝,保持着不過分親密但也不疏離的態度。
紀少峰敢派到這裡來一定是經過嚴格篩選又絕對忠誠的傭人,夏詩想離間恐怕沒那麼容易。
她也不以爲意,慢慢吞吞的吃了一點,然後端着一筷子都沒動過的炸排骨去找無牙了。
太陽已經下山了,餘暉將天邊的地平線照的通紅,夏詩笑嘻嘻的端着排骨走到無牙面前:“無牙,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無牙齜着森白的牙齒,示意她再靠近警戒線它就不客氣了。
夏詩見它凶神惡煞,完全不講平時的情面,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默默吐槽一萬次!
她也不生氣,小心謹慎的把盤子推過去,笑嘻嘻的說:“你嚐嚐,這是我最喜歡的。”
無牙很大爺的吻了吻,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對她的品位很不屑。
夏詩被它噎了噎,也不管它聽不聽的懂,忍不住嗆聲道:“你別以爲紀少峰給你抓了只兔子就是喜歡你,他其實根本沒拿你當只狗!”
無牙:“???”
夏詩本來想說紀少峰根本沒拿你當人看的,一想不對,就改口說不拿它當狗看了,不過具體當什麼她也沒深思就是了。
夏詩說的繪聲繪色:“前幾天你兄弟,它差點咬死我,紀少峰一槍爆頭,眼睛眨都沒眨,看吧,這就是你們爲他賣命的下場,你當它是天是地,他拿你當分類回收的垃圾。”
夏詩看着無牙,無牙也看着夏詩,一人一狗定定的注視着。
無牙募得站起身,夏詩一喜,以爲無牙終於被她說動了。
無牙面無表情的從她面前走過,搖着尾巴到湖邊喝水去了。
夏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