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現場佈置得奢華而低調,紅地毯一直從樓下延伸到大廳,鮮花布滿了大廳,夏詩一進門就看見大廳的舞池中央,陸天銘和沈語曦翩翩起舞,美的像是王子和公主。
一個英俊儒雅,一個溫婉美麗,郎才女貌簡直天造地設的第一對,人們無不絕口稱讚。
夏詩卻被刺得眼睛生痛,心裡像壓了塊石頭,很想衝過去把他們分開,大聲告訴陸天銘“不許跟她在一起”!
可是她連開口喊他的勇氣都沒有,明明發誓要和他好好開始,轉眼卻被紀少峰擄上了牀,她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可是,心爲什麼這麼痛。
“哎呦,這不是詩詩嗎?”陸夫人眼尖的看到了夏詩,生怕她去打擾陸天銘和沈語曦,趕緊迎了上來。
陸國忠也看到了夏詩,眼神一凜也走了過來:“詩詩,你去哪裡了?”他果然猜的沒錯,只有夏詩掌控在他手上,紀少峰纔會有所顧慮,她消失了半個多月,陸家立馬就遭到了經濟封鎖,好多大客戶忽然拒絕了和陸家的合作。
夏詩心裡一片悲涼,自己腳踝骨折那麼久他們都不去看一眼,現在反倒好像她是個不忠不孝的罪人一樣一個個怒目而視。
她淡淡一笑:“我腳骨折了,躺了一個多月才下牀,爸爸難道不知道?”
她的語氣帶着淡淡的嘲諷,不卑不亢,倒讓陸國忠微微一怔,沒想到她態度會如此軟中帶硬,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他仔細打量夏詩,語氣稍稍緩了緩,努力做出關心的樣子:“腳好點了嗎?”
夏詩曬笑:“不好我能來嗎?”
實際上,走了將近三個小時,腳踝又開始隱隱作痛,稍微承受點重力就疼的冷汗涔涔,可是,何必在這些人面前示弱,自己受到他們的冷漠和嘲笑還不夠嗎?
陸國忠點點頭,一副大家長的威嚴:“嗯,好了就好,今天是天銘和語曦的訂婚宴,你別鬧出什麼亂子。”
夏詩冷笑,這就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說到底就是怕她給他惹出亂子而已。
夏詩略帶諷刺的說:“不會的,您放心吧。”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夏詩,她隨意的打扮在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上很不適宜,跟光鮮亮麗的富人們相比,她像是闖入上流社會的小丑。
但再怎麼說她還是陸家的千金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們只是小聲議論也沒有對着她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但是那種輕蔑的像看異類一樣的怪異眼神就夠讓人難受的了,就好像她是什麼病毒傳播源似得,恨不得離她遠遠的,生怕跟她距離太近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夏詩不以爲意,淡淡掃視了一圈,不見了陸天銘和沈語曦的身影,疑惑的問陸夫人:“夫人,陸哥哥呢?”
陸夫人猶豫了一下,道:“他……他上樓了吧。”
看到陸夫人躲閃的神色,夏詩心微微一沉,邁步就往樓上走:“是嗎?那我去找他好了,我正想跟陸哥哥和語曦說一聲恭喜。”
陸夫人大驚失色:“等等,哎,你現在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