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隨衆人怎麼起鬨,他都不動如山的笑着。
可是白若雪的臉皮就沒那麼厚了。生孩子這種事情,跟自個兒的姐妹們說說也就算了。如今這大庭廣衆之下,倒堂而皇之的討教起了這種事情,真讓她有種想找個洞鑽下去的感覺。
偏偏宇文清就是不接話。他不接話,那些人就一直議論着。
白若雪的手藏在桌子下面,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掐着宇文清,小聲說:“你倒是快搞定他們啊!”
宇文清被掐的疼,沒辦法,只好站起來向皇上拱手笑道:“有勞父皇掛心了,我會再接再厲的!”
白若雪本因爲他終於捨得站出來說話了而放心了些,端着茶正喝着,聽到他說“再接再厲”的時候,一個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惹得衆人都詫異的看着她。
白若雪也顧不得去瞪宇文清了,連忙走出來給皇上跪下,“皇上恕罪!妾身是有些醉了,所以纔會這麼失禮!”
“父皇,雪兒素來不能飲酒,今日想是真的醉了。還親父皇切勿怪罪!”宇文清也走了出來,跪在白若雪的身旁。
本就是好日子,皇上也是心情好纔會與他們開玩笑,所以根本就沒有將白若雪剛纔的失儀放在心上,擺了擺手道:“既然這麼不能喝就早說嘛!好了好了,你既然醉了,就先下去休息吧。(.)叫下人幫你去太醫院拿些醒酒的藥來,吃了,再睡上一會兒。一會兒散了,叫老七去叫你就是!”
“是,謝皇上恩典!”
白若雪本就不想呆在這裡,這會兒皇上開恩了,她自然是如臨大赦,就差沒直接跳起來了。
宇文清本也想陪着她一起去的,可是聽皇上話中的意思,倒是要讓他留下來,也只好囑咐白若雪了幾句,便罷了。
白若雪還惦記着他剛纔那句“再接再厲”,對他的囑咐也不樂意聽,只瞪他一眼,便隨着下人們去了拈花堂。
哼,什麼再接再厲嘛?想到宇文清剛纔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樣的話,白若雪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要再接再厲啊?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哪這麼有精力?
前幾日,宇文清與月顏公主那一個月的期限總算是過了,又蒙皇上說了,他的身體不好,前些日子操勞了,所以放了他幾天的假。結果倒好,他竟拐着她在牀上呆着三天。
她都快瘋了。怎麼求饒,他都不放過她。
最後宇文宏與宇文希來找他,他倒是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去了,她就慘了,在牀上躺了兩天都覺得腿腳發軟。
若是這樣還能再接再厲,她豈不是都不用下牀了?
只是,算起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她的肚子就沒動靜呢?
白若雪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下也有些疑惑了。
她從前是不喜歡孩子的,至少在結婚以前,她跟她的男友商量過,三十歲之前不打算要孩子。
可如今的感覺卻與那個時候完全不同。
在聽說韓素纖懷孕的時候,她竟有些嚮往。想着若自己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只是,她的身子也好端端的,與宇文清的親近也不算少,怎麼會這麼久都沒有懷孕呢?
“喲,七妹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呢?”
一把清脆中帶着笑意的聲音傳進白若雪的耳朵裡,白若雪擡頭,只見沈碧雲與一衆皇子妃走了進來。
白若雪站起來,微微欠了欠身,“衆位姐姐怎麼也來了?”
“唉,還不是他們又說起了男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在那裡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挪過來了。”六皇子妃是個心直口快的,進門就挑了個椅子坐下了。
“可不是嘛。每次這種宴會,到了後來都沒有我們說話的份。我們也不好在那裡自討沒趣,這不就過來了。”五皇子妃笑道。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一樣,不喜歡那種場合。七……”沈碧雲說着忽然一頓,連連拍了拍手道:“喲,瞧我這記性,七妹不是在這裡嗎?我說的是月顏公主,她可不一直留在那裡。”
“我瞧她啊,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女兒家能知道什麼?八成就是爲了留在七爺的身邊呢!”六皇子妃這個人沒什麼心眼,自那日在大殿上見月顏公主明知道宇文清已經成親了,她還執意要嫁之後,六皇子妃就一直不待見月顏公主。所以說話難免帶刺。
“六妹,你說的也未必就在理。我看,也是他們新婚燕爾,難分難捨也是應該的。”沈碧雲的笑容燦爛的有些過分,而且分明與六皇子在說話,一雙眼睛卻是毫不掩飾的盯着白若雪的。
白若雪自然知道,這沈碧雲是不喜歡自己的,至於原因,她還不清楚,但是女人的直覺素來很準。她感覺的到沈碧雲對她的敵意。何況,這個女人素來喜歡在她面前挑撥是非。
不過六皇子妃卻是單純的人,哪裡知道沈碧雲的心思,只自己不滿道:“什麼新婚燕爾?我瞧着七爺還是喜歡七妹多些。你們沒瞧見嗎?剛纔七妹走的時候,七爺多依依不捨啊。若不是皇上在場,我看七爺啊,八成早跟着七妹來了!”
“六妹也瞧見啦?我也瞧的真真兒的。七爺對七妹的情分,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啊。”五皇子妃也插話道。
“喲,七爺對七妹的感情自然是真真兒的。再說七爺這一個月都留在了公主那裡,小別勝新婚嘛,自然對七妹更體貼了。”沈碧雲不疼不癢的接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