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本是不予多管閒事的,畢竟是人家家事。
只是白若雪到底是與旁人不同的,所以他也難得的沒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是點頭,“二嫂確實是救人的!”
宇文勳擡眼看了一眼宇文清,又看了一眼韓素纖,然後淡淡的說:“既然如此,倒是該謝謝她了!慧心有孕在身,又受了驚嚇,只怕不能久留。我便先陪她回去了!”
說完他抱着蘇慧心離開了。竟也不去過問韓素纖。
白若雪真心的窩火的要命,要不是宇文清拉着她,她真想衝上去跟宇文勳那個混蛋幹上一架。
“好了好了,別這麼激動行嗎?我看二哥也是擔心她腹中的孩子。”宇文清將她拉到身邊開解她。
“就算這樣也不能這麼差別對待吧?什麼人啊?”白若雪真是氣的不清。
雖然上次在宮裡見了韓素纖之後,白若雪就知道如今的宇文勳已經不如從前那樣對待她了。可是今日親眼見了,實在爲韓素纖覺得難過。
韓素纖這個人雖然淡漠的很,可是卻也算的上是白若雪的朋友。每次她有想不通的事情的時候,韓素纖總是會找機會開解她。
在白若雪的心中,已經將韓素纖當成是好朋友了。
看到好朋友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真的是氣死了!
宇文清知道她的脾氣,素來最見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受委屈。心中雖然喜歡這樣的她,卻也稍微覺得她這樣的脾氣也太能得罪人了。
他用帕子擦着她頭髮上的水,笑道:“我知道你跟二嫂親近,所以見不得她不好。不過我覺得,當務之急,你應該帶着二嫂一起去換身乾淨的衣服。要不你們都要生病了。你就不怕生病了,要吃藥啊?”
白若雪原是太生氣,所以也沒有留意。如今聽宇文清這麼一提醒,真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想着自己身上還披着宇文清的衣服都這樣了,韓素纖怕是已經着涼了。
所以便連忙拉着韓素纖走了。
見她們走了,宇文清又吩咐下人去煮了薑湯給她們送過去。這才放心了。
而白若雪這一走,一大羣人倒安靜下來了。
剛纔白若雪衝着宇文勳怒吼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真真是讓一羣見慣了淑女的皇子們大開眼界了。
“七嫂果然還抱有當年的風采啊!九哥,你說是不是?”
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打破沉默的都是宇文希。因爲宇文希想起了當初頭一次見到白若雪時候的情況,那個時候白若雪就是吼着宇文清的名字出現的。
初見皇子妃是那種奇怪的狀況,宇文宏自然也是記憶猶新的,笑道:“可不是嘛!如今瞧着七嫂平日裡倒是溫婉賢淑的很,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哈哈!”宇文軒忽然笑了起來,大家夥兒都很意外的看着他,他倒是一派悠閒的樣子,“我就說嘛,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七弟這麼在意的。原來真的是與衆不同。與雪兒相比,我素日裡見的那些女人,倒好像都是一個模樣,也分不出誰是誰了!”
宇文軒的話到讓在場某些人覺得很有道理。
只是宇文清卻留意到,他對白若雪的稱呼變了,從“弟妹”變成了“雪兒”。
宇文軒這個人自幼就是太子,所以倨傲的很。如此不端着身份去稱呼一個人,自然是將那個人視爲不同的。
宇文清猜的沒錯。在宇文軒的眼中,白若雪確實變得有些與衆不同了。
他一開始是不在意白若雪這個人的,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略有姿色的女人。也以爲宇文清不過就是圖個一時新鮮。卻不想這宇文清竟將堂堂越北國的公主幹晾着,卻對這個女人寵愛有加。
這讓宇文軒頭一次對白若雪產生了興趣。
不過,他一直要幫皇帝處理朝政,倒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見白若雪,所以雖有些興趣,倒也一直不得空去見識一下。
直到這一次,皇上忽然下旨將宇文清晉封爲玄親王,讓他終於有了最大的危機感。
以前他的對手只有宇文辰。但是他不但是嫡子,還是長子,所以朝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支持他的。
可是如今卻無端多了個宇文清。不但驚才絕豔,似乎還有一種讓人無端的相信他的神奇的能力。如今皇上又晉封他爲親王。朝中到開始有人私下裡猜測皇上是不是有讓宇文清取太子代之的意思。
所以宇文軒今日再忙,都抽了空過來了。不管怎麼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對白若雪的留意,自然也是因爲宇文清。至少,多掌握對手一個弱點,便多一分機會。一個讓宇文清如此在意的女人,自然不能忽略了。
這是他看到白若雪時候的想法。
可是剛纔看到她毫不猶豫的跳下河救人,完了又有條不紊的將韓素纖酒醒,又爲韓素纖打抱不平之後,他忽然覺得那個女人也不是隻有臉蛋。至少到這個時候,白若雪在宇文軒的眼中,已經跟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了。
因爲出現了韓素纖那樣的事情,大家也都沒了什麼興致,漸漸的便散了。
而宇文辰卻沒有就此離去,而是讓沈碧雲自己先回去。
大家都走了之後,宇文清才問:“四哥找我有事?”
宇文辰笑着朝他作揖,“如今該是四哥叫你一聲王爺了!”
宇文清倒也不推辭,反倒是轉身在旁邊坐了下來,端着自己的酒喝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不減。滿飲一杯之後,他纔開口道:“四哥難道不知道父皇爲什麼會給我晉封嗎?”說着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是可憐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