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怒極反笑,“算了算了,隨你怎麼說好了!”
她不打算理這個無聊的女人了。
可是她不理,有人卻上心了。
皇帝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雪兒,你這段時間去什麼地方了?當初不是說已經斷氣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原對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在意,反正人活着總比死了好,而且還多了一個孫女兒,不是很好?
可是,今兒聽了月顏公主這番話,他卻不能再不過問了。
“父皇,是這樣……”
“老七,朕在問雪兒,你別插嘴!”
皇帝打斷了宇文清的話。
白若雪看了看宇文清,關於這件事情,她並沒有跟宇文清套過詞,也不知道宇文清是打算怎麼跟皇帝解釋的。再說,她也沒想過皇帝會來問她,總覺得,就算皇帝要問,應該也會問宇文清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
如今忽然被問及,她一時真的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
但是皇帝很顯然不打算讓別人插嘴了。
白若雪眼睛中的疑惑,宇文清看的出來。他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所以並沒有提前跟白若雪交代要怎麼說。此時,他再想交代也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白若雪隨意,想怎麼說都行。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好了。
見宇文清並不擔心,白若雪便也不緊張了。
“回皇上的話,是這樣的,其實是我太任性了,覺得七爺做了不對不起我的事情,一氣之下便找了十四爺幫忙,……”
白若雪並沒有編藉口。她知道情急之下若是編藉口的話,說不定就會有漏洞,到時候反倒越解釋越麻煩了。索性,便就實話實說了。
反正拉上宇文澈,皇帝就算再生氣,總捨不得連他最喜歡的兒子也一起問罪的。
果然皇帝聽完了,瞪着宇文澈,“他們夫妻兩個吵架,你去湊什麼熱鬧?本來也沒什麼事,被你一鬧,竟連假死都想出來了。還把人送去了西涼。你是誠心要拆撒你七哥跟雪兒嗎?”
宇文澈倒是很不以爲然,“我不覺得我做錯了。當時我不幫,七嫂也會找別人的。我這麼做是在幫他們。要不七哥能知道七嫂對他這麼重要嗎?”
皇帝對宇文澈的寵愛是沒有緣故的,就是喜歡,也沒辦法。對這個兒子,他從來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如今雖然覺得宇文澈這樣做是不對了。
畢竟是他下旨將白若雪指婚給宇文清的。而白若雪這樣假死,然後離開陵南國,根本就是抗旨。論罪應該要處斬的。
可是如今他兒子是幫兇,而且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寶貝兒子策劃的。他就算要罰,宇文澈也逃不掉的。
可是要罰宇文澈,他也是捨不得的。
索性只數落了宇文澈兩句,便不追究了。
只是關於小明香的出生,他卻還是在意的。
“澈兒,你說說看,當時你送雪兒走的時候,她便懷孕了嗎?”皇帝問。
宇文澈搖頭,“我又不懂醫術,我怎麼知道?不過七嫂的孩子一定是七哥的。這一點沒什麼好懷疑的!”
“十四弟說的沒錯。我也相信,明香就是我的女兒。這沒什麼好懷疑的!”宇文清也接道。
“可是皇上,您分明知道,七爺說過的,他的孩子是不可能平安生下來的。七爺說這話的時候,您也在場啊!若那孩子真的是七爺的,爲什麼能好好的活着?還是說,當初七爺是騙我的?我的孩子意外流產,根本不是因爲七爺,而是另有原因?”月顏公主如今只有這一個救命稻草,所以死死的抓住不撒手。
皇帝也想起來這件事情,眉頭鎖的更深了,向宇文清道:“老七,這到底怎麼回事?”
宇文清回道:“回父皇的話,兒臣確實說過這話,也是事實。明香之所以能夠存活,完全是因爲十四弟將她送去了西涼,遇到雲霆。雲霆的醫術很高。這才保住明香。便是這樣,生產的時候,雪兒也差點丟了性命啊!”
“其實那孩子原是活不過三個月的。”宇文澈也插嘴道:“當時差一點流產了。是雲霆跟雲陽王世子賀蘭尋以內力相助,後來我也跟父皇取了南海珍珠,這才保住了那孩子的。”
皇帝想起了數月前宇文澈怪異的舉動,這才明白,原是爲了救白若雪母女。
有了宇文澈的幫忙,說服皇帝真的容易的多了。
只是,那月顏公主卻始終抓着明香的身世不放。
“皇上,縱然有十四爺作證。可是她畢竟離開了那麼久,孩子又是早產,誰能證明那孩子就一定是七爺的?皇上,皇室血統不容混淆。所以,妾身懇請皇上,讓小郡主與七爺滴血驗親。”
月顏公主也不知道自己在執着什麼。宇文澈已經說了,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差一點流產了。而且以時間來算,白若雪懷孕的時候,還在王府中。所以那孩子定是宇文清的沒錯。
可是她不甘心啊!
她怎麼甘心,自己的孩子死了,這個女人懷的孩子就活了。
爲什麼自己懷的也是宇文清的孩子,那個女人懷的也是宇文清孩子,結局卻截然不同?
她不甘心!
所以,就算只有一線希望,她也要試試。說不定,那孩子的血與宇文清的血不相溶,那麼,白若雪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五更一萬字奉上,
謝謝送金牌的親!
順便吼一句,有金牌還沒有送的親,趕快砸給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