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走,她跟他坦白,就是爲了自己能堂堂正正的跟他在一起,而是不被他當成別人。她才鼓足了勇氣坦白啊,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
宇文清嫌惡的抽回了衣服,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若不是憐惜這是雪兒的身體,我一定殺了你。滾!”
白若雪從來不知道,原來心真的可以這麼痛,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那個時候,她在婚禮當天被劈腿了,她雖然火冒三丈,可是也不曾有這樣痛徹心扉的感覺。
可是痛到了極致之後,她竟然也哭不出來了,反倒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笑的很甜美。
“這些日子以來,對我所有的好,都只是因爲把我當成了你的妻子是嗎?”
宇文清錯開了自己的視線不去看她,冷冷的回道:“是。”
“從來沒有例外是嗎?只是一心想着我是你的妻子,才能那麼體貼的是嗎?”
“是!”
白若雪努力的笑着,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走,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說完,她從宇文清的身邊走了過去,向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她又停了下來,回頭,臉上依然努力的帶着甜美的微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我,很喜歡你呢!”
然後,她轉過頭去,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的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了下去,額頭正好撞到了門框上,發出了咚的響聲。
看到她倒下去的時候,宇文清沒有動,他不是來不及扶她,只是一想到她根本就不是他深愛的那個女人,卻還一直欺騙他,他就沒有辦法原諒她。
直到她的額頭撞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他才下意識的衝上去抱住了她。只是額頭上卻已經撞出了血跡。
宇文清一把將她抱去來,轉身放到了牀上,然後找來了藥物,幫她把額頭上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他竟然爲了一個不是白若雪的女人心疼了。
一想到這一點,宇文清惱火的不行。
可是看着牀上被自己折騰了幾天幾夜,因爲體力不支暈倒受傷的女人,他卻怎麼一狠不下心來,把她趕走。
只是,這樣一來算什麼?
宇文清挫敗的起身離去了。
怎麼會這樣?
那個女人竟然不是雪兒。
而他竟然跟她做了那種事情,雖然那具軀體還是他思念的那個人兒的,可是內裡的靈魂已經完全不是了。他跟這樣的白若雪發生的關係,難道不算是背叛嗎?
可惡的是,明明已經知道她不是他的雪兒了,竟然在看到她傷心的哭泣的事情會心疼,竟然會因爲她強打着微笑而有衝動擁她入懷。竟然會因爲她說喜歡自己,而在一瞬間覺得喜悅。
在看到她暈倒的瞬間,竟差一點控制不住的衝過去抱着她。
他是怎麼了?
他愛的明明是雪兒,怎麼會對這個根本不是雪兒的女人也有相同的感覺呢?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就算她跟雪兒有着同樣的身體,她也不是雪兒!
宇文清漸漸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爲白若雪不是白若雪而生氣,還是因爲自己對這個不是自己妻子的白若雪有不一樣的感情而生氣。
“誰?”
走到御書房的時候,宇文清感覺到暗處有人的氣息,他冷冷的問了一聲,卻並沒有打算動手。
暗處那人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竟也不再躲藏,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笑哈哈的說:“皇上的武功果然是出神入化。我已經竭盡全力隱藏自己了,居然還是逃不過你的法眼。”
宇文清冷冷的盯着月光下的那個黑衣蒙面的男子。
“連公子進宮這麼長時間,難道不知道閒雜人等不準靠近御書房的嗎?”
原來那蒙面的黑衣男子正是連修。
連修隨手扯開了臉上的蒙面黑布,還悠閒的在手上轉着圈,“這種狀況下見面,皇上該不會以爲我是迷路了才闖進來的吧?皇上一直對我不都很防備嗎?如今既然已經有了真憑實據了,何必跟我拐彎抹角呢?”
宇文清只冷冷的盯着他,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了,“滾!”
連修一愣,他原還在想辦法要怎麼脫身,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宇文清居然這麼大方的放他走。
“你不是在耍我吧?難道不怕我盜取了你的機密?”
連修當然不是一心找死,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宇文清真的很奇怪。
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宇文清雖然答應讓他一起進宮,實則根本就是爲了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他。雖然他從前跟宇文清根本沒有打過交道,他也不知道宇文清爲什麼會初見他就有所防備。但是宇文清不放心他是真的。
這段日子在皇宮裡,連修也能感覺到處處都有宇文清的眼線。他知道宇文清是在找他不軌的證據,或者說是順藤摸瓜找他背後的人。
這也是連修冒險夜探御書房的原因。因爲進宮這麼長時間,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接近了宇文清,但是,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他都沒有得到。他真怕自己什麼都沒有找到之前,宇文清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宇文清這個人實在不是等閒之輩,越是跟他打交道,越是被發現那個人的深不可測。
三更六千字奉上,
謝謝昨天送金牌的親,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