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這一晚上的氣氛都十分的融洽,我和貝貝都覺得既輕鬆又開心。
好像我們都年輕了許多,都回到了當時的那個豆蔻年華一般。
不知聊了有多久,估計是酒精開始發作的緣故,後面的事情,我就真的記得不那麼清楚了。
後來我是什麼時候回到了家,還有,我是如何回到的家,怎麼都完全想不起來了呢。
……
叮咚,叮咚,叮咚……
關掉鬧鐘之後,我還在牀上賴着不想起牀。
正在這個時候,門鈴竟響個不停,我只有硬着頭皮從牀上爬起來過去開門。
門開了,外面竟然是廣寒那熟悉而又溫暖的臉。
“進來吧。”開了門之後,我懶洋洋的跟廣寒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又搖搖晃晃的爬到了自己的牀上繼續躺下了。
因爲跟廣寒之間實在是已經太熟悉了,所以便也不必在他的面前裝什麼淑女了。
“怎麼樣了?還難受嗎?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廣寒走在我的身後,十分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難受啊?”我奇怪廣寒怎麼知道我不舒服的,昨天他只是知道我跟貝貝出去見面,應該並不知道我喝多了纔對啊。
“我怎麼知道?你忘了昨天的事情了吧?”廣寒到是似乎一副無所不知的表情,反而開始反問起我來。
“昨天?”我只記得和貝貝去酒吧喝酒聊天。後來呢?後來的事情還真不記得了。
我一邊用雙手握成了拳頭,輕敲了敲自己的腦子,一邊快速回憶了起來。
可是,儘管我已經十分的努力了,卻還是一無所獲,真的是斷片兒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我就知道你忘了,你喝斷片兒了啦!”廣寒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我還是奇怪他是怎麼知道的,跟貝貝見面的時候他又不在啊。
難道他昨晚也去了那個“創想”酒吧不成?
難道他昨晚在酒吧裡面喝酒,然後竟然偶遇了我和貝貝?
“讓我來跟你說吧,昨天你和貝貝去酒吧喝酒,你說說你,不會喝就少喝點兒啊,打腫臉充什麼胖子啊?喝斷片兒了,自己竟然還一點兒都不知道。”看到一臉沉思中的我,廣寒還是忍不住給我講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我喝斷片兒了?”聽了廣寒的話,我感到十分的好奇。
“是啊,喝到不省人事了。”廣寒一臉無奈的望着我,說道。
“那你……”我想要繼續追問下去的,誰曾想,廣寒不等我繼續多問,他便接着往下說了起來。
“昨天晚上快11點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竟然是你的手機號打過來的,於是我就接起來了。結果,電話裡面的人,居然是貝貝,她在電話裡說,你們正在創想酒吧呢,說你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她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把你弄回家去,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就叫我過去幫下忙。”廣寒把昨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這下,我總算是恍然大悟。
原來是貝貝,在我喝醉了之後,是她,拿着我的手機通知了廣寒啊。
難怪廣寒會知道我昨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是你們一起把我送回來的嗎?”我從牀上一躍而起,正坐在牀邊,望着廣寒問道。
“是啊,我開車到酒吧,和貝貝一起把你給擡回來的,你可真夠沉的啊。”廣寒皺起眉頭。
“那貝貝呢?”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了,還有個貝貝,她怎麼樣了呢?
“把你擡回來以後,貝貝幫你換好了衣服,然後我就把她送回去了。”廣寒到是不緊不慢的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似乎恍然大悟,“那現在幾點了呢?”
“已經過了11點了。”廣寒望了一眼手腕上面的時間,回答我。
“啊?都11點了?下午不是還有個……”我一聽到廣寒報出的時間,忽然有些着急了起來。
因爲下午還有個實驗在等着我們,可千萬不要耽誤了纔好啊。
“虧你還記得我們下午還有個客戶啊?你現在頭還疼嗎?走吧,起來收拾收拾先帶你去吃飯吧,這個點兒都該吃中飯了。”
“好吧,那你等我會兒啊。”說完,我就趕忙起身收拾了起來,洗澡刷牙梳頭換衣服,廣寒到也不着急,一直在客廳裡看着電視,安安靜靜的等着我,到也一句都沒催促。
“在看什麼呢?”我一邊收拾我的揹包,一邊問道客廳裡面正看的津津有味兒的廣寒。
“沒什麼,看反轉劇呢?”廣寒正看在興頭上,頭也沒回的便敷衍了我一句。
“反轉劇?什麼是反轉劇?”此時,讓我不解的其實是,怎麼廣寒那麼一個大男人也喜歡看電視劇啊?
“反轉劇,你都不知道啊,很好看的。”廣寒簡單的回答。
“怎麼個好看法兒,你跟我說說唄?”我到是對廣寒嘴裡說的反轉劇開始感興趣起來。
“怎麼個好看法兒?怎麼說呢,我覺得反轉劇的精彩就在於它的結局,因爲每個小故事最後都會有一個讓人非常意想不到的結局,所以,纔會叫做反轉劇,意識就是劇情的反轉。”廣寒回過頭來,望着站在沙發背後的我,解釋道。
“是嗎?”我聽的懵懵懂懂。
“是啊,有機會了,你也看看吧,挺有意思的,也有很多值得人深思的地方。”
“不懂。”我就用這簡單的不懂兩個字打發了廣寒。
其實,當時的我根本就想不到,其實我們的人生又何嘗不是在經歷着各種反轉呢?
意外,驚喜,其實無處不在。
“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廣寒此時再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再瞟了一眼已經收拾的差不多的我,十分不耐煩的丟出這麼一句話來。
“好了,走吧。等等,等等,我好像忘了帶我的移動硬盤,下午要用的。”說着,我又慌手慌腳的跑回了臥室,從牀頭櫃裡翻出了移動硬盤,裝在了我的揹包裡面。
然後又回頭仔細的望了望,確定了應該沒有落下東西。
“你呀,總是那麼丟三落四的。”廣寒似乎對我很無語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這樣,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下了樓。
下樓之後,廣寒讓我在樓下先等他一下,他去開車。
我則獨自站在單元門口。
怎麼突然間,總感覺附近似乎有雙眼睛在不遠處注視着我一樣?
可是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有人啊。
難道是我真的喝多了?
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嗎?
出現幻覺了?
“走吧。”廣寒開着車過來,將車停靠在了我身旁,並搖下了駕駛室旁的車窗對我說道。
“哦。”我輕聲點頭答應着。
“你怎麼了?還不舒服嗎?要不今天見客戶你就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看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臉凝重的我,廣寒十分不放心的問道。
“不用,我沒事的。”我一邊回答着廣寒的問題,一邊透過車子的倒後鏡望着後方。
“那我怎麼感覺你魂不守舍的樣子啊?”廣寒一邊轉動着方向盤,一邊回頭瞟了我一眼說道。
“沒有啦,估計沒睡醒吧,一會兒就好了。”我什麼都沒有跟廣寒說,也許根本就是我自己沒睡醒呢,哪裡有什麼人嗎?哪裡又有什麼眼睛盯我嘛?只是我自己在嚇自己而已。
“中午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廣寒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隨便吧。”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兒心情去考慮吃什麼的問題。
“好吧,那我就替你決定好了,你可以先在車上小眯一會兒,到了地方我叫醒你。”
“嗯,好吧。”我將胳膊搭在了身側的車窗上,腦袋倚靠着自己的胳膊,就那樣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估計我真的是太累了吧?還是因爲昨天醉的太深了些?
我居然倒在車上就睡着了,而且就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面,竟然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我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居然沒有穿鞋子,光着腳丫子,還披頭散髮的。
然後,我好像是走在一個像隧道一樣的地下通道里,兩邊都是黑色的冰冷的牆壁。
只有前方隱約看的到些許亮光。
而我則出於本能的朝着有亮光的方向走,想要趕緊走出這片黑暗。
可是我一直走一直走,無論我怎麼努力地走,卻就是走不出去。
這條路似乎根本就沒有盡頭一樣……
“小小,到了,下車吧?”我的噩夢被廣寒的聲音打斷了。
“救我,救我,救我啊……”我忽然大叫了起來,顯然還在睡夢中沒有清醒過來。
“小小,你怎麼了?”廣寒被我那奇怪的舉動嚇到了。
“廣寒?”我被廣寒叫醒了,看到他那英俊帥氣的臉龐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小,你怎麼了啊?”廣寒十分着急的詢問起來。
“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我一邊哭着一邊說道。
“沒事沒事,有我在呢,沒事沒事。”廣寒一邊安慰我,一邊把我摟在懷裡撫摸着我的頭髮。我感到了久違的真實感,慢慢地終於平靜了下來,“只是做夢而已,不要當真。”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我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嘀咕着,思緒卻還沉浸在那可怕的沒有邊際的夢魘當中久久不能自拔。
“你夢到什麼了?”廣寒則是趕忙追問了起來。
“沒什麼,算了,我沒事了,只是一個夢。”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並不打算再繼續說些什麼了。
想想,確實也是。
做噩夢的時候多了,夢過了也就過去了,幹嘛要想那麼多麼!
到是一旁被我嚇到的廣寒,我覺得他好無辜啊!
“真的沒事了?那我們下車吧。都中午了,你也該吃飯了,一上午都空着肚子呢。”
“好,那我們吃什麼呢?”我一邊走下車,一邊問着。
“我知道你喜歡吃蘭州拉麪,上週我找到了這家新開的麪館,做的拉麪非常好吃,所以今天專門帶你來嚐嚐。”廣寒按了一下鎖車按鈕之後,便走到我身旁,牽起我的手,朝前走去。
“好啊。”我則十分順從的跟在廣寒的身後走着。
廣寒總是能夠這麼貼心,知道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其實說實話,他真的已經很不錯了,可是我究竟是在糾結什麼呢,爲什麼就是不接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