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看到他眼中的瘋狂和渾身發散的殺意,心亂如麻,卻還是掙扎着打他。
男子像是瘋了一樣說,“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哈……我要殺了你……”
夏晴天急得眼淚掉出來,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她還這麼年輕,於是拼盡渾身力氣一口咬住他的手,男子尖叫一聲,再次鬆開了她的嘴,但是卡在脖子上的手還在。
夏晴天厲聲喊道,“等等!就算你要殺我,也告訴我爲什麼?我不想就這麼枉死,你得告訴我真相啊!”
男子甩甩手,變態的笑道,“哈哈,反正都要死了,知道這麼多幹什麼?”
“那我會死不瞑目的,到時候一定化成厲鬼去找你!”夏晴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想拖延時間。
“好啊,來找我啊,我不怕你!”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到底爲什麼要殺我?”夏晴天悽聲衝他吼。
“殺了你我就可以自由了!!!”男子似乎不想和她多說,雙手直接掐住她細長的脖子,眼中的狠厲很明顯,他想要夏晴天死。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晴天不明白,努力的掙扎着,但是對眼前的男子來說,她就像是一隻小白兔,完全沒有什麼威脅。
“救命——救命——救命啊——”夏晴天絕望的喊,聲音變得嘶啞又微弱,漸漸的她進氣少出氣多,眼前的景象開始恍惚。
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她的人生是如此糟糕,沒有家人關懷,沒有朋友關心,葉以深還每天虐待她,儘管這樣,她還是努力活着,因爲她相信總有一天生活會好起來的,沒成想,她今天要死在一個不知性命的人手中。
大腦開始缺氧,夏晴天的視線變得模糊,昏暗,最後一片漆黑。
就在她暈厥的那一刻,門“嘭”的被一腳踢開,門口傳來一聲怒喝,“夜帝,你放開她。”
“你來幹什麼?滾出去!這是我的事情!”夜帝衝他吼。
剛來的男子快步上前,擡起就是一腳揣在夜帝的腰間,後者來不及防備,摔倒在地上。
男子看夏晴天臉色一片死灰,焦急的搖着她的肩膀大聲喊,“晴天,晴天,醒醒!”
夏晴天沒有一絲人氣。
“哈哈哈,我殺死她了,她死了,我自由了,哈哈哈——”夜帝坐在地上癲狂的笑。
“你TM給我閉嘴!”男子氣急扭頭衝他吼了一句,然後低頭捏住夏晴天的嘴巴開始做人工呼吸。
夜帝翻身而起,見男子要救夏晴天,雙手抓住他的背,用力將他拉開,“她死了,不要救她,她不能活着。”
“你給我滾開,你這個瘋子!”男子凌厲的揮出一拳,被夜帝輕巧的躲過。
或許是男子的這句話刺激了夜帝,他的神情更加瘋狂,嘴上不斷的喊,“我不是瘋子,你纔是瘋子。”
男子很想去救夏晴天,但是被這個傢伙纏鬥着,根本分不出身來。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膠的時侯,牀上的夏晴天忽然還魂般乾嚎一聲,緊接着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
打架的兩人均是一愣,然後一個往前撲着要繼續殺她,另一個則搶在他前面擋在夏晴天身前。
“夠了!你不能殺她!”男子怒聲吼。
“不行!殺了她我才能自由!”
夏晴天打了個激靈,麻利的從牀上爬起來,這時才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而且和葉以深長得一模一樣。
“葉以深……”夏晴天剛喊出聲,嗓子就像火燒一般。
男子奮力擋住夜帝的襲擊,回頭看她,這一看嚇了一跳,夏晴天滿口都是血,緊張的問,“你怎麼了?嘴巴里怎麼都是血?”
“我……我剛咬了他的胳膊……”夏晴天吃力的說完,仔細觀察後身穿格子羊毛衫的男子,他……好像並不是葉以深,葉以深不會這麼緊張她……那他是……
夏晴天突然想起花園裡的那個溫柔男子,猛地捂住了嘴巴。靠!他不是不會說話嗎?剛纔是他在說話?
夜帝力大無比,出手也非常狠,幾個來回就把男子打到在地,然後上前來抓夏晴天。
夏晴天顧不及驚訝,連忙從牀上跳下,向門口跑去。
突然,身後傳來“咚”的悶響,她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追她的男子被另一個從背後踢倒在地。
“啊——王叔,快來人啊,王叔!”夏晴天站在門口大喊,奇怪的是,整棟別墅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只有她的聲音在不斷的循環。
這太詭異了,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
夏晴天嚇得很想立刻逃跑,但是又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回頭看房間裡的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又打在了一起,她握了握拳頭自我安慰,“沒事沒事,他會保護我的他會保護我的。”
夜帝被打得發了狠,直接抓起梳妝檯前的凳子扔了過去,夏晴天驚呼“小心”,另一個人身子一閃躲過,沉甸甸的凳子砸在了沙發上,帶着沙發旁邊小桌上的花瓶“啪”的碎了在地上。
“快走,不要留在這裡。”男子趁機對夏晴天說。
“我不走,你們到底是誰?你爲什麼會說話?”夏晴天執拗的說,她現在腦袋裡全是問號,“啊——小心!”
說話間,夜帝又一計掃堂腿飛了過去,男子被夏晴天分散了精力,腹部受了重重一擊,倒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卻又摔倒。
看男子倒地,夜帝又向夏晴天走來,眼中散發着嗜血的光,夏晴天一邊往後退一邊隨手抓起手邊的工藝品砸過去,他隨手一擋,工藝品砸在牆面,然後“咕嚕嚕”落在地毯上。
“別過來,別過來……”夏晴天尖叫,只見雙眼發紅的男子手起掌落,夏晴天脖頸一疼,眼前一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有意識前的最後一刻,她聽到男子慌張的呼喚聲,“晴天——”
眼前一片黑暗,夏晴天在虛無的空間奮力奔跑,因爲後面有個紅眼長髮的男人在追她,她不想死,只能拼命的向前跑,看到前面出現一道光,她心中一喜,連忙跑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個遼闊的花園,繁花似錦中站着一個熟悉的背影。
“救我,”夏晴天喘着氣對他說,男子轉過頭,臉上帶着熟悉的笑容,他一步步向她走過來,突然手中多了一把刀,他毫不猶豫的將這把刀捅進了她的心窩。
“啊——”夏晴天猛然從牀上坐起來,睜開眼睛,眼前沒有花園,沒有對她笑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刀。
她下意識的捂着心口,感受到自己“突突突”的心跳聲,才意識到自己活着。
“哎呦——”夏晴天一轉頭,脖頸像是落枕般刺痛,她想起來了,她昏迷前,被那個叫“夜帝”的男人打暈了。
當時她好像倒在門口了,爲什麼現在躺在牀上?難道是花園裡的男人把她抱到牀上的?
等等……
夏晴天視線裡的那瓶花怎麼還完好無損的放在沙發旁的小桌子上?不是落在地上打碎了嗎?
還有梳妝檯前的凳子,也好好的放在原位,玄關處的工藝品也乖乖的待着,好像她暈倒前所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中夢……
怎麼可能呢?
明明當時她都快要被那個變態掐死了,而且……
想到這裡,夏晴天撒腿向浴室跑去,鏡子裡的女人左邊的臉微腫着,拉開衣領,細白的脖子上有掐過的手印,雖然痕跡很淺,但的確有。
“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夢不是做夢,”夏晴天自言自語,發覺嘴巴里還殘存着血的腥味,她張開嘴巴一看,呃——差點自己吐出來。
因爲牙齒間全是血……
太TM噁心了。
夏晴天急忙拿過杯子牙刷,整整刷了三遍牙感覺嘴巴里沒有血味了,才放過自己的牙齒和牙刷。
天吶,這個葉家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他們好像並不想讓自己知道。
否則爲什麼明明在這個房間裡打得翻天覆地,整個葉家卻像被隔絕了一樣,沒有一丁點動靜,事後還把所有的東西迴歸原位。
這太不正常了。
還有花園裡的男人,他真的那麼無辜純良?那爲什麼要隱瞞自己會說話的事實呢?
越想問題越多,夏晴天腦子一片混亂,在洗手間站了許久,夏晴天決定去花園找那個男人問清楚。
洗了把臉,夏晴天出了房間。
此時屋外已經是黃昏,別墅裡的燈亮起來,站在三樓看着整個別墅,竟有種光怪陸離的感覺。
不自覺地擡頭看向五樓,她此時可以確定,五樓那個男人是存在的,而且就隱藏在葉家的某個角落,和花園裡的男子一樣。
突然有種衝動想要再次上去看看,但是她的理智制止了行動,她還不想白白送死。
忍着脖子的疼痛,夏晴天下樓來到花園。
黃昏時分,花園裡很安靜,空氣裡都是各種花的香氣,夏晴天繞着諾大的花園轉了一圈又一圈,沒有看到他的一個衣角。
難不成他受傷了?所以躲在哪裡養傷?
稍稍有些失望,夏晴天無精打采的回到屋子,在客廳碰到王管家。
“少夫人,剛找你呢,吃晚飯了。”
夏晴天一邊向餐廳走,一邊試探着問王管家,“王叔,你下午在別墅嗎?”
王管家笑眯眯的說,“我一直在啊,怎麼了?”
“那你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什麼奇怪的聲音?”王管家詫異的問。
“比如說打鬥聲,求救聲之類的。”
王管家皺起眉頭,“沒有聽到,葉家怎麼可能會有人打架呢?少夫人,你是不是聽錯了呀。”
夏晴天仔細盯着他的表情,王管家很自然,沒有任何破綻,但是這次她決定站自己,難不成左邊的臉是自己做夢打腫的?嘴裡的血是自己咬破了舌頭?
“王叔,葉家真的沒有和葉以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王管家無奈的嘆口氣,“少夫人,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很多遍了,還要我回答多少遍你才相信呢?真的沒有。”
夏晴天勉強笑了笑,“哦,我就問問。”
不過她愈發肯定了心中的那個念頭,那就是葉家絕對不正常,有事情瞞着她。
“少夫人,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奇奇怪怪的夢了?”王管家問她。
夏晴天淡笑道,“對啊,睡了一下午難受死了,還夢到有人想要掐死我,到現在頭還疼呢。”
王管家眼中閃過一抹喜悅,順着她的話說,“下午睡覺容易夢魘,肯定是你做噩夢了。少夫人不要胡思亂想了。”
夏晴天假裝說,“嗯,這段時間我太累了,所以老是做這種奇怪的夢。”
王管家的語氣中透着一絲輕鬆,“好了,既然是夢少夫人就不要多想了,您趕緊吃晚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夏晴天發現餐廳裡只有她一個人,隨口問道,“葉以深呢?還沒有下班嗎?”
“哦,少爺剛打電話回來說,他不回來吃飯了。”
夏晴天愣了兩秒,心中有絲彆扭,輕笑道,“他去醫院了?”
“好像是吧,”王管家模棱兩可的說完,然後安慰她,“少夫人你不要多想,少爺和蘇小姐沒有什麼的。”
夏晴天苦澀的笑了笑,“王叔,你說這話,自己相信嗎?”
王管家“呵呵”了兩聲,怕夏晴天還問什麼,趕緊溜了出去。
夏晴天這頓飯吃的很孤獨,又有些害怕,她總覺得黑暗處有兩隻發紅的眼睛盯着她,想要隨時撲過來吃了她。
這時,她到希望葉以深在家,雖然他也很可惡,但是他還不至於要自己的命。
帶着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夏晴天胡亂的吃了幾口,在廚房自己煮了幾個雞蛋帶上樓,她臉腫的這麼厲害,總要想辦法消腫,否則明天就不要拍廣告了。
整個葉家很寂靜,幾乎都能聽到草坪上的蟲鳴。
夏晴天把房間的門反鎖,又拿了把椅子擋在門後,檢查了好多遍,這才放心的來到陽臺用雞蛋敷臉,順便弄了塊熱毛巾敷脖子。
初秋的天氣透着涼意,夏晴天蓋着毛毯窩在陽臺的小沙發裡,她現在不怎麼敢去牀上,一躺上去就會想到那個變態,根本就睡不着,就在沙發上將就一夜算了。
晚上十點多的時侯,一輛車從大門處漸漸駛來,夏晴天定睛看了看,是葉以深的車。
哼!還以爲今天晚上他要留在醫院陪清雅呢,怎麼回來了?
現在她也想通了,如果葉以深和蘇清雅兩人真的有感情了,她就立刻退出,最好葉以深明天就能和她離婚,然後她就自由了。
最怕他不和自己離婚,那邊又和清雅牽扯不清,她雖然心裡會有一點點難受,但是更替清雅不值得。
清雅那麼好,值得更好的男生。
儘管她們兩個現在有矛盾了,但夏晴天一直這麼覺得。
四周很安靜,能聽到他下車聲,進門聲,夏晴天望着反鎖的門,心裡祈禱着,千萬不要來找自己,千萬不要來敲門。
然而老天爺似乎故意和她作對,心裡的祈禱還沒有說完,門口就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沒打開,接着傳來了粗魯的“咚咚咚”聲。
夏晴天心中罵了聲娘,從小沙發裡起來去開門。
快速的將凳子放在原位,夏晴天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外面站着氣勢洶洶的葉以深。
“反鎖門幹什麼?”他劈頭蓋臉的質問。
夏晴天支支吾吾,“那個……我剛纔在洗澡,所以就……”
“你在防我?”葉以深挑眉,他好幾次進來都是她在洗澡。
“沒有,我不敢。”
葉以深看到她脖子上的毛巾,眼眸晦暗不明,“你的脖子怎麼了?”
“下午睡覺的時侯落枕了。”夏晴天扯謊道,她要是敢說下午的事情,葉以深即刻就能送她去精神病醫院。
葉以深走進來,似乎在觀察房間,看到陽臺的桌子上放了好幾個雞蛋,疑惑的問,“你拿這麼多雞蛋幹什麼?”
“我下午不小心撞了腦袋,我想用熱雞蛋敷一敷。”
葉以深扭頭,直直的盯着她,似乎在判斷她這句話的真假,片刻之後說,“不要跟我耍什麼心機,也不要試圖隱瞞我什麼,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我不敢。”夏晴天喏喏的說。
葉以深冷哼一聲,轉身出了房間。
聽到門“哐”的被關上,夏晴天陡然鬆口氣,好像葉以深回來之後,這個葉家都變得安全了。
想起明天還有拍攝活動,夏晴天上牀睡覺,她想有葉以深在,五樓那個變態應該不敢出來的。
這一夜果然很安靜。
早晨起來,夏晴天跑到鏡子前,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脖子上的掐痕還有一點點,她用粉底遮了遮看不出來才下樓。
餐廳裡葉以深在吃飯,夏晴天猶豫了下也過去吃早餐。
“清雅的傷怎麼樣了?”夏晴天很關心好友。
葉以深瞥了她一眼,冷漠的說,“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懷,你少在她面前晃,她好的更快一點。”
夏晴天被懟,心裡悶悶的,自己分明是真心的,爲什麼被他說的這麼不堪。好在他經常這麼對她說話,夏晴天很快就釋然了。
“我還想問你,明明昨天下午就能結束的拍攝,爲什麼要拖到今天上午?”葉以深嚴厲的問。
夏晴天不想拉秦亦朗下水,“我昨天下午身體不舒服,所以就……”
葉以深臉色一變,“這麼說是秦亦朗故意替你說情了?他對你還真是不一般。”
夏晴天啞然,她怎麼這麼蠢,還是把秦亦朗拉進來了,於是連忙解釋,“不是的,是因爲我狀態不好,他看我老是卡帶,總是拍不好,正好他又有急事,就說不拍了。”
“哦?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你不相信可以去調查。”
葉以深輕蔑的一笑,“諒你也不敢騙我。今天上午必須全部拍完。”
“是。”
吃了飯,葉以深開車自己走了,完全沒有說要捎她一程之類的話,夏晴天瞪着車屁股跺了跺腳,小聲嘀咕道,“真是小氣鬼!”
打車來到拍攝場地,大多數的工作人員已經到齊了,夏晴天精神飽滿的和大家打了招呼,最後來到秦亦朗跟前,笑着說,“早上好。”
“你今天狀態不錯。”她一進場秦亦朗就看到了,和昨天下午的消沉相比,今天的夏晴天生機勃勃,彷彿是一道光,走到哪裡哪裡就出現光明。
夏晴天淺笑,“昨天謝謝你了,我今天上午一定不會掉鏈子的。”
“那就好。”秦亦朗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想着殺青越遲越好,這樣他還能多見見夏晴天。
而夏晴天這麼高興的原因卻是,只要拍完這一場,她就可以拿到五萬塊錢,然後去買LV的包包,這樣,蘇清雅就會和自己和好了。
她真的太孤單,太需要朋友了。
上午是廣告拍攝的收尾,鏡頭不多,但都是比較親暱的場景,夏晴天做足了心理建設,淡笑着望着秦亦朗柔情似水的目光。
還好她對秦亦朗免疫,否則每天看着他這張臉,這雙眼,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好,非常好!”嚴成傑拿着喇叭喊道,“接下來換另一個場景。”
就在此時,現場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夏晴天一看到他,整個人都繃緊了,作爲搭檔的秦亦朗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嚴成傑很開心,“啊,葉總,您來了,請坐請坐,剩最後兩個鏡頭了,馬上就結束了。”
葉以深說了聲“不用了,你忙”,然後雙手抱拳站在攝像機後面,冷冷的注視着燈光裡的兩個人。
夏晴天的心緊張的跳起來,這個混蛋,爲什麼偏偏選擇這個時侯來?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拍完嗎?
“女主,女主,注意你的表情,甜蜜一點,來。”嚴成傑大聲喊道。
被葉以深盯着,夏晴天很緊張,哪裡還有什麼甜蜜的表情?
“噯,我說小夏,你怎麼回事啊,表情這麼僵硬,剛纔不是很好嗎?”嚴成傑很不滿的說。只剩兩個鏡頭了,老卡着誰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