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野谷微笑着看着加藤井村緩緩說道:“自然你們融合的舞蹈是源於古代巫蠱舞等於其中,那個時候巫蠱之人跳舞都要帶着面具,據說既有對神靈的敬奉又有對舞者的尊重,讓觀舞人領略舞蹈自身魅力及敬奉神靈過程,而不必被各色面孔所幹擾。因爲舞蹈魅力是在於舞姿而不是面目。
所以舞者都要用面具遮蓋他們臉。但觀者看去所有舞者卻都是一般模樣,分不出誰是誰來。因此在舞臺上跳舞的人就有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或許每一個都是你或許沒有一個是你。你說對嗎?加藤井村。”
劉文淵對這段話覺很是糊塗,不知鬼野谷究竟想要表達何種意思,說了這宛如雲裡霧繞的話。
加藤井村冷冷看着鬼野谷得意麪龐,說道:“我不明白您意思,鬼野先生。”
加藤井村另一隻空着手微微一動,一把扇子從袖筒中滑落到手中。只不過這動作極其細微,就是全神盯視也未必能夠察覺出來。
“加藤井村,你非得讓我將一切都說透嗎?那也好,既然你有興趣那我就繼續說。
加藤井村,你就如那舞者一般用一張面具蓋起了自己的臉,在我們這個舞臺上跳舞,我們以爲是你可是未必是你,或者說都是你。只不過這張面具不是別正是你自己的臉。
可惜啊,本來這場舞蹈也難尋破綻,可是這舞者面具卻沒有戴好,自己露出了破綻。
加藤井村,最開始我以爲你是具有雙重性格人,忽男忽女。可是後來我卻發現你根本就是兩個人。一對孿生兄弟。”鬼野谷說到這裡看着加藤井村,神色雖然微笑,但暗地裡卻也是全神戒備。
等了片刻,鬼野谷見加藤井村仍就安靜端坐到是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麼沒有動手?”
加藤井村很是平淡說道:“我爲什麼要動手?您說得也是事實,我們本來就是孿生兄弟,爲這個我就要動手?”
鬼野谷上下仔細打量加藤井村幾眼,道:“很好,了不起。這個雙生秘密其實是你信心最大根源,雖然你在這裡,可是外面有你兄弟坐鎮,你自然放心。
本以爲我說出這個秘密你會馬上出手,沒想到你卻如此平靜。你爲什麼這麼冷靜呢?是對你兄弟非常自信?還是你已然明白,你們敗局已定想要就此放棄抵抗?
加藤井村,或許這個名字就是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如此平靜是哪種答案。或許是第一種?
可是你以爲我身旁伊賀派只有北島三建一人嗎?我將你留在這裡就是給他們時間。雖然你弟弟是這個樣子。”
鬼野谷說到此處擡起手臂模仿着女子動作揮舞了幾下而後說道:“但他本身武技不低,也是一個非常聰明人,何況還有你手下兩個忍者,想要對付他還真是費了一番手腳功夫。
好在你弟弟幾日前被那神秘高手打傷,至今這傷還沒有恢復,否則我們還真難抓到他。加藤井村,你想不想見見你這位孿生兄弟?”鬼野穀神情更加得意,帶着戲謔口吻問道。
此時加藤井村雙目低垂靜靜端坐,鬼野谷就這般看着加藤井村也不再言語,偌大空間頓時氣氛有些怪異有些緊張。
靜默片刻加藤井村緩緩說道:“鬼野先生,佩服佩服。沒有想到我所有一切都被您看透。我設計了一切,其實這一切又都在您算計當中,從最開始您找我您便已經算計這一切了吧?”
“我找你?是你找到我吧?加藤井村,爲何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隱瞞?
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如何從我手中得到‘陰靈甲’,你通過不同方式接近我們最後和我達成協議,你所要事物其實對你而言根本絕非你所言那般重要,你就是想通過這樣方式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最後得到‘陰靈甲’。
或許玉佩也在你算計之中,我不知道是否真知曉玉佩和‘陰靈甲’之間到底有什麼作用。這個事情我也不必再問,因爲我知道的遠比你們多。
你以爲我先前和你們講了那許多玉佩事情是爲什麼?還不是看看你們到底知道多少?雖然你迴避了問題,但在我這東拉西扯過程當中,你們還是暴露了對玉佩還有‘陰靈甲’之間關係和作用根本是一無所知。關於這一點我倒是再無疑慮。
加藤井村,你接近我方式雖然做足了功夫,隱匿了你真實意圖,可是我還是察覺了,你以爲什麼人都可以和我合作嗎?我不調查清楚就能和他合作?
我自然要調查清楚你老底。儘管你隱藏身份工作做得也不錯,可是,令你萬萬沒有想到是我身邊就有伊賀派的人,通過他們我自然很輕鬆就知道了你的來歷,但我沒有揭破,我到很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又是如何來設計?說實在,加藤井村,我很欣賞你,你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個厲害對手,和你這樣對手較量真是一種快樂。”鬼野谷說到這裡哈哈笑了起來,看他神態真很是愉悅。
加藤井村平淡說道:“所以,今天晚上一開始您就在和我玩貓捉老鼠遊戲,您在一點一點扒掉我的僞裝。您還裝作中了我的計謀讓我自鳴得意,您心中卻在偷笑。
而我也以爲計謀得逞有些忘乎所以,卻全然不知我所有一切被您看透。我就象玻璃瓶中老鼠,自以爲是上躥下跳以爲自己計謀得逞,卻不知仍就在玻璃瓶中被您看着取笑。
可是,更令我敬佩是您的冷血,爲了戲耍我這小丑,您竟然犧牲您孫子,真是厲害啊。”話語中帶着自嘲。
“我這個孫子很不爭氣,我並不喜歡他,可是我也並沒有想犧牲他。侍鬼反噬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確實很是焦急。
加藤井村,如果當時你就將劉素雪交給我用於交換我孫子,我還真會放你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