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府,城主府前,五千多人面對兩百人的犯人,一時間竟然焦灼不下。.
“兄弟們,這些都是靖飛龍的走狗,不把他們殺光,我們活不了。”
犯人堆中,何玖不斷的高聲吆喝。此刻兵荒馬亂的,誰也不知道誰說的是不是正確,但卻很顯然的李佳軍並不想讓這些人活着。
一衆犯人現在都使出渾身解數,讓李佳軍很是頭疼。
但這個時候,數量衆多的李家軍卻慢慢退卻了。他們整齊有序的往後退走,一排排手持長槍的士兵,來到了前頭。
那足足兩米長的長槍,把整個李家軍凸顯出一個刺蝟的陣型。
眼看這樣模樣,所有犯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而這個時候,李家軍之中一個騎兵的隊伍,慢慢聚集了起來。
紫陽騎兵們此刻顯現出了強大的統治力,他們所有人翻身上馬,在外圍遊走了一圈之後,準確的形成了一個衝鋒隊列。
李家軍之中,士兵們如同潮水一般,像着兩邊讓開。中間空出了一條大道來,等時間一個一百多米衝鋒的位置,給紫陽騎兵們空出來。
此時的情形,李家軍就像是一把弓箭,而紫陽騎兵就是箭矢,一衆士兵就是弓,而對準的正是那紫陽府。
所有偶犯人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們目光互相相視之下,慢慢圍成了一個圈子。
這時候,城主府前。飛鳳和徐天冶纔剛剛緩過氣來。
徐天冶蹲在太乙的旁邊,他伸手按住了太乙的傷口,只見他手掌上一陣淡淡的綠色光澤出現,太乙身上的傷口竟然肉眼可見的癒合了起來。
徐天冶此時體內的力量,十分澎湃,隱穴像是完全打開了一樣,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四周吸入了他的身體中。
從監獄出來之後,徐天冶的身體就一直如此,原本固定在出竅一段的實力,好像慢慢有了鬆動。
“咳咳”
慢慢的,太乙緊閉的眼睛,有些睜開的跡象。
他從昏迷中醒來,只覺得腦袋不停發熱,當看見眼前的人時,立刻想坐起來,可又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
徐天冶還在專心爲他醫治,一旁的飛鳳連忙說道:“別亂動,讓徐天冶幫你醫治一下傷口。”
太乙看着徐天冶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到那裡去,可卻不留餘力的治療自己,頓時心頭一暖,點了點頭不再亂動。
徐天冶手中綠光保持了一會兒時間,慢慢的就消失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經過剛纔那番神喻之力的使用之後,自己身上的傷口也恢復了不少。
“天冶師兄。”
太乙這時候情況已經恢復了不少,他坐起身來目光帶着一絲精神,望着徐天冶感激的點了點頭。
徐天冶嗯了一聲,回過頭看着飛鳳。飛鳳此時正看着那頭激烈的戰況,眉頭緊鎖着,像是一座雕像。
“情況恐怕不樂觀。紫陽騎兵們要開始進行衝鋒了。”
飛鳳緊張的回道,太乙和徐天冶兩人都同時看了過去,神色異常。
太乙這時候,張口便問:“爲什麼紫陽騎兵會投叛李家軍”
三人都知道紫陽騎兵的厲害,幾乎全部實力都在築基期以上的高手,要是訓練有素的騎兵,在衝鋒的時候,所能帶來的威力,簡直是毀天滅地的。
飛鳳搖了搖頭,道:“前段時間,李珂想要擴充紫陽騎兵,那時候我答應了他。可沒想到,他會背叛紫陽府,我想這些叛軍可能是他招攬進來的吧。”
太乙看着那已經形成的衝鋒陣型,心頭更是緊張了。他着急的問兩人:“那現在該怎麼辦”
話說到這裡,飛鳳和太乙同時看向了徐天冶。
徐天冶目光如炬,靜靜看着下面的情況,犯人們恐怕是擋不了多久了,若是這麼等待下去,肯定是逃不出去了。
想到這兒,徐天冶立刻扭身返回了城主府,一邊對着兩人道:“守着外面。我需要一點點時間。”
徐天冶還不懂自己現在是什麼情形,身體之中的靈氣從隱穴之中源源不斷的出來,像是一個源源不斷的源泉。
如果不趁着這個時候,把靖飛龍救起來,等戰事焦灼的時候,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徐天冶想到這裡,立刻來到了靖飛龍的身邊。
此時,靖飛龍臉色又恢復了虛弱,如同昨天看他的時候一樣,體內的毒素基本上沒有清除,反倒是徐天冶的神喻之力完全被蠶食了乾淨。
“難怪就算是靖飛龍這般神功造化都不能抵抗這種毒藥。”徐天冶暗暗感嘆,靖飛龍這體內的毒素,竟然擁有吞噬的能力。
不單隻把人身體之中的靈氣吞噬了,還把所有可以抵抗的有生力量,都完全吞吃成爲自己力量壯大。
徐天冶此刻心中暗暗明白了,想要完全淨化靖飛龍身體之中的毒素,那就必須一次性用神喻之力,把這些毒素全部清除。
想到這裡,徐天冶再不猶豫了,他雙手按在了幾個大穴的邊緣,體內的神喻之力開始不斷的發揮功效。
因爲是幫別人治療,力量的消耗要比原本消耗要大。但徐天冶此時也來不及考慮那麼多事情了,他體內的隱穴正在源源不斷的提供靈氣。
一時間身體上發出了一團強大的綠色光澤,從四肢百骸之中不斷涌入靖飛龍的身體之中。
那綠色的神喻之力,接觸到毒氣的時候,就像是烈火燒着了野草一樣,迅猛而又幹淨的消除了所有的毒氣。
而徐天冶只覺得身體中像是海嘯一樣,所有靈氣都消耗乾淨,隱穴就像一口沒有底的泉眼一樣,所有靈氣在不斷的消耗乾淨,然後由這裡供應了出來。
這樣的消耗乾淨,到澎湃如海,足足維持了一刻鐘之久。
徐天冶中途感覺到幾次要暈歇了過去,但也都咬緊牙光支撐了過去。
如果此時,飛鳳和太乙回頭看的話,一定會被徐天冶的情況嚇到,因爲他的背後竟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仙狐,正在盤旋漂浮。
約莫再維持了一刻鐘時間之中,徐天冶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平靜的神色。
他此時,體內的靈息已經越來越平穩了,隱穴之中出來的靈氣,已經達到了一個飽和的態勢。
而他面前的靖飛龍,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那股虛弱,但是因爲體內毒素侵擾了太久,此時還不能完全醒過來。
而此時,太乙和飛鳳的眼睛,絲毫不敢離開場下的戰鬥。
紫陽騎兵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刃,再一次衝鋒了起來。
從遠處看見,紫陽騎兵所有人,高高舉起了武器,吶喊口號。然後隊列之中,一個個發出了各種奇異光芒的紫陽騎兵們,開始驅動了胯下的戰馬。
戰馬啼叫,一個一個的開始跑動,這一排排的騎兵,像是整齊有序的隊伍一樣。
一列一列的出來,然後開始慢慢的奔跑,僅僅一百米不到的距離,戰馬從起步到衝鋒,一氣呵成,基本上沒有任何剩餘動作。
這就是經過靖飛龍訓練的紫陽騎兵,強大而且可怕。
眼看着這鋪天蓋地的氣勢,恐怕尋常人看到,早已經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了。
可紫陽監獄的犯人們,卻都是亡命之徒,對於他們來說打不過紫陽騎兵,就沒有任何機會。
看着這衝鋒的紫陽騎兵,衆人也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招式。
一個個亮起的光芒,彷彿在宣泄他們的不滿。
紫陽騎兵開始衝鋒了,他們每一個人都面無懼色,戰馬衝鋒的速度配合上騎兵上的靈氣,一個個像是炮彈一樣,開始整齊排列成了一行。
當纔看見他們在五十米開外,轉瞬之間便到了眼前。
只需不到一息之間,所有騎士已經殺了過來。
“殺”紫陽騎兵們突然齊聲怒吼,這聲浪的可怕,光一下子就震暈了不少的人。
騎兵們衝鋒的力量,一下子震碎了前排的所有犯人隊列。那可怕的衝鋒力量,讓原本擋在前排的犯人,還沒有接觸的瞬間,就被靈氣撞飛。
長槍突刺,只見一個個紫陽騎兵帶着戰馬,一下子衝入了犯人的真心之中,長槍突刺出了一道道強大的槍影,愣生生把幾米之內的犯人們全部穿成了一串。
“天哪這不是我們可以匹敵的力量。”
僅僅不到兩撥衝擊的時間,所有犯人開始丟盔棄甲的逃跑。畢竟是一羣烏合之衆,根本就沒有任何配合的能力,面對這種軍隊的集團性衝鋒,還沒抵抗心裡就已經完全崩塌了。
所以不到兩息的時間,紫陽騎兵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樣,把犯人們陣營切割成豆腐塊,一下子就把剛纔集聚的氣勢完全瓦解了。
此時,所有的李家軍士兵都怒吼起來,開始衝向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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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之上,太乙和飛鳳的臉色都十分不好。這時候,何玖拼命的衝過來,他渾身帶血身上也受了不少傷。
但因爲從紫陽騎兵的第一波衝鋒的時候,他就已經逃離了出來,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跑到了飛鳳和太乙旁邊,擡腿剛要跑進去,立刻兩人警惕的對待。
“這彆着急,我是徐大人的人。現在徐大人情況如何”
何玖看着飛鳳和太乙拔劍相向,立刻大聲的說道。兩人對視了一眼,飛鳳慢慢收回了紅蓮劍,道:“我們也不知道。”
兩人也一直沒有進去過城主府,此時情況如何誰都不知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徐天冶走了出來,神色平和的喊道:“現在情況如何了靖飛龍的傷已經治好了。”
三人聞言同時臉色一喜,互相看着對方都彷彿看見了希望。他們立刻跑到了徐天冶的身邊,飛鳳緊張的問道:“真的麼父親身上毒素已經清除了那他醒了沒有”
飛鳳畢竟是最爲擔心靖飛龍的。徐天冶深吸了一口氣道:“他還昏迷着,畢竟纔剛拜託毒氣的纏繞。我仔細看過他的脈象,應該不久可以恢復。現在前線如何”
三人臉色一沉,何玖搖了搖頭,道:“恐怕不太樂觀,我們得撤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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