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這電梯怎麼就壞了,真是累死人了。”
姜美麗走得氣喘吁吁的,好在手上還沒拿東西,不然真的要累死她,看來得好好減減肥。
“溫雲妹子呀,那我先回去,等中午我就去給你煮飯,你現在身子還虛弱不適合在廚房呆太久。”
要走前姜美麗不忘說着,特別仗義。
“美麗不用了,現在有佳人在呢,倒是這陣子麻煩你們這麼多,你索性中午別煮了,來我家裡吃就好了,還有你也去通知妙花一聲,咱們聚聚。”
就說在C市她住院,她們都很照顧着她,除了請他們吃飯她還真的不知道做什麼好。
“那得了,我等下叫上妙花去,她這一回來就蹦去老鄭頭那去了,她估計還在幸福中呢。”
姜美麗樂呵呵地笑着,這小別新歡,說不定林妙花有愛情都飽了。
溫雲一家子回了家,姜美麗索性就走到林妙花家裡,這纔剛到門口就聽見屋內傳來一陣陣啜泣聲。
誰在哭呀?
王大寶肯定不是,林妙花?
她不是歡快去老鄭頭了,難不成是她侄女林千千?
姜美麗剛想按門鈴看着門沒關,索性就推着門進去,就見着林妙花坐在地上,抽着紙張哭得不行,擦淚抹鼻涕。
“哎呦,妙花,你咋了?怎麼哭成這樣了,誰欺負你了?”
哎喲喲,地上都是紙巾,這該流了多少眼淚了,不是去找老鄭頭嘛?
難不成喜極而泣?
不像呀。
林妙花就是哭着不出聲,一想到老鄭頭那態度,她整顆心都涼透了,一腔熱情化作冰。
“妙花,你倒別總是哭呀,這可不像你呀!有事情咱們就解決,說出來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姜美麗坐了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們都一把年紀了,哭起來真難看,再說有什麼事情說開想辦法解決不就行了。
不然一個人哭死哭活也沒人看見,沒人心疼。
姜美麗看了看地上那些七零八散的禮物,“妙花,你不是去找老鄭頭,把禮物送給他嘛?怎麼一件都沒送出去。”
妙花這次是真的徹底投入戀愛中了,要知道這次去C市買的東西,不是她家大寶的,就是老鄭頭的,她自己都很少。
“別跟我說老鄭頭,一提起他我氣得心肝腎都疼。”
一說到老鄭頭,林妙花一下反應就激烈起來。
這臭老鄭頭,她滿腔熱情地去找她,還特地給他買了那麼多禮物,他卻趁她不在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就連他們的關係都沒膽說出來,她算是看透了這人,都是她死纏爛打,人家壓根就沒喜歡過她。
“啊?到底怎麼了?”
搞了半天,又是因爲老鄭頭,這妙花這次真的是栽在老鄭頭手裡頭。
難不成老鄭頭想反悔不成?
一提起這事,林妙花眼淚掉個不停,“老鄭頭那個沒良心的,跟賈紅走在一塊了。”
說着,林妙花就把那些禮物全部都扔得遠遠的,看了心就煩。
“啥?老鄭頭跟賈紅走在一塊?他不是說要對你負責,難道他佔你便宜穿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奶奶的,妙花我去找他給你出口氣。他要是不對你負責,我就拿着廣播到處宣揚着,我看他還以後還怎麼做人。”
姜美麗氣得直拍大腿,想着去找人算賬,還是林妙花拉住了她。
“別去了,去了有啥用呀,從頭到尾就是我單相思,老鄭頭這混蛋我也算了,算我林妙花看走了眼。”
林妙花頹喪着說,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讓人看着真不是滋味,誰會想到她也有這麼深情的時候。
“那也不能被那賈紅給搶了呀。”姜美麗不服氣地說着,春風小區的那賈紅也是早年死了男人的,整天也眼巴巴地盯着老鄭頭,這附近小區老鄭頭是死了女人的,加上他又是婦女之友,搶得可火熱。
林妙花紅着眼說:“若是被人搶走那也是人家的本事,美麗姨,這些東西都給你家老薑吧。”
“啊?給我家老薑,你真捨得?”
這些可是她精挑細選,花了不少大洋來着。
“不捨得也得舍,不適合自己的再怎麼強留也沒用。”林妙花深有同感地說着,姜美麗看她那樣,就知道她又在想姜老頭。
“好了,你也傷心了,天下男人多的是,也不是隻有老鄭頭一個,你要想真的想找個伴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比老鄭頭好上一千倍一萬倍。”
林妙花沒有說話。
“好了,你別想這些傷心事了,溫雲妹子叫我們中午去她家吃飯,想要當面謝謝我們來着。”
這免費午餐,她應該有興趣了吧。
哪知林妙花興趣怏怏,“沒胃口,你還是跟溫雲妹子說別留我的份了。”
她都失戀了,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
“林妙花,只是失個戀至於嘛你,爲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你現在就應該好好振作起來,讓那老鄭頭知道沒有他,你依然生活滋潤精彩。”
“走,走,今天我免費請你去美容,女人心情不好就應該漂漂亮亮的打扮自己,而不是在家做個怨婦。”
姜美麗很會開解人,林妙花本來想說不去的愣是被姜美麗給拉了起來,“起來,等下可以漂亮完再去溫雲妹子家吃免費午餐,這樣的生活多好呀。男人也沒什麼用,就說我家老薑整天還不是得去工作也見不着人,有的就跟沒的一樣。”
“那晚上起碼也有個人暖被窩呀。”林妙花羨慕着說,知道姜美麗是爲了安慰她才把老薑說得跟沒的一樣。
“噗!”姜美麗忍不住噴笑一聲,“現在還沒到冬天來着也不許暖被窩,要是冬天不是還有暖氣嘛!”
看來林妙花這是寂寞空虛太多年,這纔剛吃了葷心裡還惦記着。
“跟你說你也不懂。”
“我怎麼不懂呀,你這是寂寞太久了,現在兒子長大也不需要你了,你突然閒下來自然就無聊,想找個伴。不過妙花,你目光應該放遠點,怎麼說你也是咱們小區的喇叭花,想要什麼男人也就嘴皮子的事情。”
“要是這麼容易就好了。”
她就偏偏看上老鄭頭了。
“走,走,想那麼多幹嘛,快去換件衣服咱們去美容院。”
兩人打扮整齊走下樓梯,剛出來就看到老鄭頭一直在原地徘徊,要進不進的,要走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