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換好衣服後也灰溜溜的出來。
他手中拿着兩杯飲料,一杯給了樑飛,一杯給了牛素素。
“姐,姐夫,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虎子一直陪着笑臉,心裡亂成一團。
他知道自已做錯了事,生怕樑飛會責罵自已。
沒等樑飛開口,牛素素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責備:“虎子,你說你,我不是說你在上班嗎?你這是做的什麼事?”
牛素素這個當表姐的也實在看不下去。
其實今天上午牛素素曾給虎子打了一通電話。
虎子說他在上班,而且工作很忙,很累。
當時牛素素還很欣慰,以爲自已的表弟終於長大了,終於可以省心了。
不曾想,這小子卻在這裡上班,大白天的,還做出這種事。
“哎呀,表姐,你不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我是生病了,我已經向公司請過病假了。”
“等一下,你的病假是昨天請的,和今天沒有關係,你今天算曠工。”
樑飛冰冷的開口。
樑飛語氣太冰了,嚇得虎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只能呆呆的看向樑飛。
“是是是,姐夫說的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下次會注意,會注意。”
牛素素方纔也看了看這房子,她一直以爲這是虎子和其它同事合租的,方纔轉了一圈才知道,這是虎子一個人住的。
"虎子,你姐夫不是把你安排進宿舍了嗎?你怎麼,怎麼在外面又租了房子?"
“姐,你還不瞭解我的嗎?我是有潔癖的人,那宿舍是人住的地方嗎?那裡又髒又亂,同事們個個都是邋遢的人,我實在不想住,所以就在這裡租了房子。”
虎子的話一出,牛素素瞬間就頭疼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真想上前打他一頓。
“你,你這小子,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別人能住,你怎麼就不能住,你說你,租房子就租吧,你一個人住,租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這可是兩百平的房子,別說你一個人了,你全家六口都能在這裡住了。”
牛素素氣得想要打人。
虎子卻不以爲然,他拿過一瓶紅酒開始喝起來。
“表姐,我和你的消費觀念不同,在我眼裡,有錢就要享受,有錢不花,那我們賺錢幹嗎?我住這麼大的房間,我心裡舒服,我喜歡,我會感覺全身心的輕鬆,我感覺很好。”
“好好好,這都是你自已的想法,我不管,那我來問你,方纔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
“姑娘,你是說那位呀,那是我剛交的女朋友,怎麼樣,還正吧?”
虎子一臉傲嬌看向大家,在他看來,他是一個贏家,沒有人可以比的過他。
“虎子,你還能不能行了,我老家是有女友的,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
牛素素是個傳統的女人,他對虎子的種種行爲實在看不下去。
“姐,這都什麼年代了,再說了,我和我家裡那位還沒有結婚,我纔不管她呢,她也不管我,就算她知道了又怎麼樣,我是個男人,我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我……”
樑飛惡狠狠白了虎子一眼。
虎子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生怕樑飛會打人。
“虎子,我方纔打電話的時候也說過了,我這次前來就是想看看你,想幫你治病的。”
虎子則是一臉尷尬看向樑飛。
“姐夫,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虎子從樑飛臉上看到了些許的愁容,他是真的怕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樑飛如此失望看向自已。
虎子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樑飛當然不會聽虎子的解釋。
他走上前,二話不說,一把扯過虎子的手臂,開始幫他把脈。
把完脈後,他一臉愁容的說道:"虎子,你這身體不行呀。"
虎子還真的信以爲真,天真的看向樑飛。
“姐夫,我哪裡不行了,我最近吃的好,睡的好,沒有問題的。”
"我是說你這身體不是很好,怪不得抵抗力太差,一直生病,三天兩頭的請病假,就算工作起來也不能用心,你這是身體原因,這樣吧讓我來幫你調理一下。"
樑飛陰陽怪氣的說着。
虎子聽出了樑飛話中的意思。
他連連擺手,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姐夫,不要,不要,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沒事的,我真的沒事的,這樣吧,你們先回去吧,我明天一早就去上班好不好?”
虎子這下徹底傻了眼,他哪裡想到,樑飛會真的爲自已把脈。
樑飛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先是給虎子按了穴道。
只是輕輕一揮,虎子就倒在沙發內,不能講話,也不能動。
這個舉動着實嚇壞了身後的牛素素。
她上前一看,趕忙說道:“阿飛,你這是在做什麼?虎子這樣能受的了嗎?”
樑飛笑着點頭:“素素,你我都是學醫的,不信你給虎子看看,他現在的身體真的不好,我這個當姐夫的不幫他治,誰幫他,你什麼也不用管,坐在旁邊看着就可以了。”
虎子口中發出“嗚嗚”聲,他是真的嚇壞了。
他哪裡想到,樑飛會給他來這麼一出。
樑飛在來之前也是做足了準備。
他拿過包,從裡面拿出上百根銀針。
虎子看到銀針後,嚇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他簡直嚇壞了。
樑飛纔不會理會他,就這樣,一針一針的紮上去。
直到紮了一百多針,樑飛這才罷休。
鍼灸做完了,樑飛還不解氣,又給虎子開了一副藥。
此藥還是由牛素素親自煎的。
虎子說什麼也不喝。
樑飛給他解開了穴道。
虎子全身都溼透了,這小子八成是嚇的。
“姐夫,姐夫,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工作,一定會,我若是再不好好工作,你就,你就把我開了,然後,把我送回老家好不好?”
虎子有氣無力的說着。
說實在話,他是真的想要回老家。
他實在不想呆在此處。
對他來講,呆在省城就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