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夏妤把關於狂獅隊的資料交給劉猛的時候,張景耀就知道夏妤和姜升見面,多半就是姜升又搞到了武吉高中的資料。
只是他畢竟是因爲夏妤的關係,所以並沒有越俎代庖,而是通過夏妤走這麼一波。
張景耀是對這位姜升相當的佩服,無論執行力還是堅持力都是一流,既然定了要幫他們火箭隊,那便時刻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有點信息就會通風報信,這是什麼精神?
不排除有想要在夏妤面前示好,若說能力,也是讓人佩服。難怪他曾經拿過全國錦標賽冠軍。
真是想想,就覺得姜升這個人堪稱完美。
所以哪怕張景耀知道夏妤和他之間目前還並沒有什麼,但兩人坐在一起就亮眼了整個咖啡館的畫面,還是讓張景耀覺得不爽。
這種不爽可能是自己出於嫉妒的心理,亦或者姜升太過於優秀而自己相形見絀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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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夏妤和姜升纔是天造地設的般配的感覺。
所以張景耀確實是在生氣,只是這生氣是莫由名來,估摸着還是對夏妤的求不得,又有一個很強力的競爭者在旁邊覬覦,張景耀就很難繃。
而夏妤也沒有給他解釋,反倒是直接把資料交給了劉猛,好像也是在說明和姜升見面的原因,但她又沒有刻意對張景耀解釋,顯然也是在表達她的不滿。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比賽。
因爲天氣並沒有太糟糕,所以比賽不存在延期,火箭隊和狂獅隊的交戰比賽日在經過兩天的休息整備後,如期進行。
半決賽到來,熱度非凡,楓城幾乎全城都在關注這場比賽,而洛南省的電視直播收視率也來到高峰,另一方面,網絡熱度更是直接達到同時在線七百萬人,可以知道半決賽的威力。
張戎貴和趙琴在家裡等着直播開場,今天是張景耀的半決賽,而且張景耀拿到A+評價,排位來到全聯賽第十,放在以前,兩人簡直是不敢想,然而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磨”,兩人都平靜了很多。大概是之前的驚喜多了,趙琴現在也都不動輒驚歎了,反倒是很平穩的等待着比賽的進行。
“兒子他們今天打的,是全員隱元境的隊伍吧,去年的冠軍隊,張景耀他們一定會很困難吧?”
張戎貴點點頭,“是有點困難。不好打,想要贏沒那麼簡單,但也不是沒有以弱勝強的先例,我覺得張景耀應該贏下這一仗!”
趙琴道,“總之盡力就好吧,別把自己給打傷了,這種程度非常危險的。我反正已經很滿足了。走到這裡就可以了!”
臨到半決賽,反倒是張戎貴想要張景耀贏,而趙琴倒是說起寬慰的話來了,兩個人角色一下對調。
賽場之上,幾乎所有隊都坐在了觀衆席上,幾乎整個賽事中心的選手此時都在這個場館之中了。
狂獅隊的整備室裡,狂獅隊的隊員整體顯得狀態穩定,情緒輕鬆。
他們還在聊天,而且聊天的對象好像也和接下來的比賽無關。
“潁川高中昨天和利信高中對決,據說打的非常漂亮。”狂獅隊的主力,周正安開口。
“是很漂亮,利信高中原本也是我們的障礙,本來不是和潁川分勝負,大概率就是和利信高中爭第一了。利信高中虧得我們在訓練的時候還一直被拿來鞭策,說他們現在實力增長非常快,如果我們還抱殘守缺,利信高中就可能超越我們了。搞得我這次還很緊張,沒想到和潁川隊先對上了,兩敗俱傷吧。”叫郭立穩的男生笑道。
這個時候擡頭,給人剛剛睡醒一樣的隊長向克貴道,“昨天我補覺呢,沒看潁川隊的比賽,潁川隊那個聞人瑋受傷了是嗎?”
狂獅隊衆人覺得也是醉了,自家這個隊長,別看有“賽季第一鋒衛”之稱,還是隊長,但實際權利全交給曹閣,而他則是個重度遊戲迷,這幾天白天打比賽,晚上他回宿舍關起門來打遊戲裡的比賽。休息日更是沒日沒夜玩遊戲,教練都說不了他,誰讓他就是天才呢。
不光實力強橫,戰鬥的時候就真是所向披靡。而他其實也根本不用打這場聯賽,在學校的時候就被燕山大學要了,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陪狂獅隊打聯賽,他早就可以去新洲排名第一的大學了,現在都入學了。所以人家在比賽的時候玩遊戲你能說什麼?連教練都不敢吼他,隊長這個職銜還得他掛着。
而現在,向克貴似乎感興趣的,也就是那個潁川隊的隊長聞人瑋了。
另一位主力,叫姚劍的男生點點頭,“聞人瑋和利信高中的阮家桓打得勢均力敵,阮家桓用凝水訣,凝聚成了一根冰棍,聞人瑋用御氣術,造了一塊氣盾,兩個人竟然硬生生把奪旗比賽打成了兵擊戰場,看得人目瞪口呆。兩人都以隱元境的壓箱底異能作戰,可謂是把底牌都泄露了。而最後還是聞人瑋技高一籌,打敗了阮家桓,但是他自己也被冰棍戳到了腰部,刺穿了比賽服,好在沒傷到內臟。這要不是比賽限制異能破壞性,阮家桓以冰劍而不是冰棍,聞人瑋就重傷了!”
向克貴點點頭,“那可真是可惜了,本來我們和潁川隊的宿命對決,我還期待很有意思的。”
作爲向克貴這樣的存在,他打聯賽,不是爲了前途,不是爲了榮譽,自然是爲了有趣,是真正在享受比賽,自然會爲對手最強的人受了傷,而之後他們可能和他打起來沒那麼有意思而感到遺憾。
聽到外面宣佈比賽選手入場的聲音。
一直在旁邊的目前聯賽熱度第一位的“得分機器”曹閣,從剛纔就沒有參與大家八卦潁川隊的他,在這個時候也起身,把隨身的衣服放在凳子上,道,“快點結束眼前的比賽,去和潁川隊打最後一場,那些老對手們,如今大家都退役上大學了,這宿命一戰再贏他們一場,潁川隊被我們壓制三年的神話,就可以達成了!”
狂獅隊全員轟然應諾,齊齊起身。
是啊,他們的對手是潁川隊,也是奔着聯賽第一而去。對於目的導向極端明確和決絕的衛冕冠軍隊伍,在這個過程中,任何擋在面前的敵人,都只是被碾碎的絆腳石而已。
他們現在就去踢開眼前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