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宇文洮河病重的原因與虯龍道長有關,天癸門的副門主顧笑香,現在還和宇文谷居住在一起。”
宇文谷並不知道虯龍道長已死,聽到“姚星竹”的話,他崩潰了,指着李辰龍道:“當初我待你不薄,爲何背叛我?”
“待我不薄,順便想殺我滅口嗎?對不起,我覺得報應來了。這五年來,爲了報仇,爲了雪恨,我收集你的各種罪證,該大白天下了。”
“什麼罪證?”宇文允浩驚訝道,滿場皆驚啊!
青龍王慢吞吞掏出一沓文件扔到桌子上,道:“這是宇文谷私吞宇文家財產各種事實罪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整個宇文家已然亂攤子了。”
這下宇文金鐘也傻眼了!他想走過去翻看文件,被宇文晨紹擋住了,宇文蛟河等人翻看資料,怒火上升,宇文谷不但五年前投資失敗,陷害宇文洮河,還在之後五年時間裡,侵吞宇文家大量資產。
因爲宇文金鐘族長地位做掩飾,衆人一直沒有察覺到。
宇文蛟河怒目而視,道:“宇文金鐘,你夠狠!族長位置都你的了!還縱容兒子私吞宇文家的資產,”
李辰龍暗自慶幸,有他的透視異能,加上齊馨兒查找到的漏洞,以及蝴蝶盟強大的消息網,做事還真無往不利啊!宇文金鐘垮了,他兒子死定了!宇文家與他的敵對狀態頃刻瓦解,有宇文牧河在,以後雙方合作局面必然打開,天癸門策略毫無疑問失敗了。
離開宇文家,張學成流露讚許之色,“李辰龍,你察言觀色手段的確了不起!不過,你自身有着不小的情報網吧?”
聽到張學成的話,李辰龍知道難以掩蓋事實了,道:“我身邊有青龍王,有葉綠蝶幫忙,確實能打聽到許多消息。”
張學成點點頭,道:“李辰龍,我給你個明白話,你個人有着這麼了不起的丹丸,還購置大量的科研設備,加上這無所不能的情報網,一旦讓上面知曉了,後果怎麼樣?作爲聰明人,你應該清楚。”
李辰龍無奈了,張學成說得很對,他目前所作所爲就在滾雪球,滾的越大危險性越多,這種致命威脅並非來自於天癸門,或者其它勢力,而來自於張學成這樣的背後高官。
作爲政府部門的人,哪會允許他不受桎梏的任由成長,目前之所以雙方相處融洽,一來李辰龍沒有觸及到政府利益,二來,諸多藥丸就像賄賂品,成爲彼此的摩擦劑。
在不觸及政府根本利益之前,高官們也不會動手,萬一有人掌握權勢,又對李辰龍心生不滿呢,倒黴日子肯定就要來了!
那時候,不管他有多大的實力,多深厚的底蓄,都不堪一擊的。
“張先生,你說該怎麼辦好了?”李辰龍明知故問道。
“合作,和我們國安局合作,”張學成嘿然笑道:“你爲我們做事,出了事,自然有人庇護你。到時我們雙贏,比起青龍猛虎的合作,更進一步。”
李辰龍訕訕笑了笑,沒做停頓的道:“我沒得選擇,……好吧,答應了。”
張學成大喜,握住李辰龍的手道:“李先生,歡迎你啊!以後我們成朋友夥伴了,……那藥丸的事情,你能否通融下?”
“再提供一百顆,算見面禮好了,”李辰龍大方道。其實藥丸成本不低,每日弄出二三十顆來,卻不是難事!物以稀爲貴啊!爲讓張學成他們念念不忘,李辰龍即便“大出血”,也不敢說出太大的數字。
但毫無以爲,一百顆已然令張學成大喜過望了!握住李辰龍的手更緊了,“好,好,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入夜,李辰龍翻看着面前的資料,這些張學成剛給他的,內容有關乎天癸門的,也有和沈羽芒有關的,資料最多的,是黑狼組織的情況。
李辰龍發現,就這一年多時間裡,黑狼擴展的勢力很大,隱隱有滲透入華夏的跡象。這自然引起安全部門重視了,責成國安局做出決策。
現在張學成他們對黑狼的資料非常匱乏,委託他來進行調查。李辰龍面露爲難之色,黑狼在國外,他如何探聽到那麼多的消息?倒是能和雷影聯繫下,藉助雷影的力量將黑狼組織資料拿到手。
李辰龍當下聯繫茱莉雅,和女人交代事情,他並未提自己和國安局合作之事,只是想讓雷影多傳點黑狼組織消息過來,至於活動經費,李辰龍大方的拿出兩千萬美金匯到雷影戶頭上。
很快蕭爾電話來了,對李辰龍感激不盡啊!錢,李辰龍最不缺,他們卻最缺錢了。毫無疑問雙方合作愉快,蕭爾把他們已知的黑狼資料全部傳輸過來,並許諾打聽更多消息給李辰龍。
接到李辰龍傳來的資料,張學成立刻向上面遞交,這下,連國安局首腦對李辰龍也欣賞有加了。
事情本來進展順利,十天之後,消息傳來了,宇文谷犯有多項罪名,估計背叛十五到二十年徒刑。聽到這一消息,李辰龍下意識一愣,“麻煩來了。”
“什麼麻煩?”葉綠蝶蹙着秀眉不解道。
“宇文谷要被判刑了,宇文金鐘離開了宇文家,你覺得會怎樣?”
“呃,難道你擔心宇文金鐘瘋狂的報復?”
“就怕這個啊!宇文金鐘找不到姚星竹,他會如何做?以我們瞭解的此人性格,這傢伙太偏向他兒子了,宇文谷入獄,等於要他半條命!如何能善擺甘休?”
“那麼李辰龍,你認爲他會首先向誰下手呢?”
“若姚星竹還在,自然首當其衝,現在不管宇文牧河也好,宇文晨紹好也罷,或者宇文允浩,宇文蛟河,甚至我和青龍王,都可能成爲他的下手對象。”
聽完李辰龍的判斷分析,葉綠蝶頭疼了,道:“你說這麼多人,我們連個具體的保護對象也沒有,如何辦?”
稍作沉思,李辰龍終於拿定了主意。
聽完宇文牧河的話,宇文蛟河等人愣住了,半天才道:“這個李辰龍還真夠仗義的。”
“怨不得小子這麼短的時間,身邊匯聚這麼多的高手,還積累如此龐大的財富,一切都有原因的啊!”宇文允浩感嘆道。
“我們能做什麼?總不能束手旁觀吧?”宇文晨紹道。
宇文牧河道:“這個讓我來安排好了,在下目前的實力,即便比不上宇文金鐘,幫忙還做得到的。”
“也好,那就麻煩牧河兄弟了,”宇文蛟河拱拱手道。本來宇文金鐘下去了,族長位置就輪到宇文蛟河了,可惜老頭心灰意懶,知曉宇文洮河確切死因,讓他對宇文金鐘徹底失望了。
畢竟大家和宇文金鐘在一起生活多年,若聯手除掉宇文金鐘,別說揹負罵名了,內心掙扎也受不起啊。
許宇文金鐘不義,卻不能許衆人不仁,大夥兒心情着實糟糕透了。
其實,宇文牧河也不願意親自出手,但數他和宇文金鐘父子的感情淡漠,加上與李辰龍的私教,事情除了他做處理,其他人還真幹不來。
揣着手,待在陰冷地下室,宇文金鐘目光無神,昨天他得到消息,宇文谷要被判刑了。
到的現在,老頭壓根沒心思搞劫獄什麼的,他呆滯望着天,冥思默想曾經的種種,是他的寵溺,讓宇文谷走上邪途,如今追悔莫及。
宇文谷被關入監獄,等兒子出來,他還能活着嗎?如今他一無所有,到時又能給四五十歲的宇文谷什麼?手指微微顫慄,宇文金鐘攥着一把淡紅色的刀。
紅色的刀把,透着血紅微光,映照宇文金鐘血似的眼神。
他就這樣呆呆坐小半個下午,宇文昌的電話來了,“老爺,宇文允浩他們不敢出來,……其實,我們自家人,哪怕再多的衝突,也不該生死相拼。”
宇文金鐘沒有回答,只是冷聲問道:“姚星竹的消息呢?”
“我倒聽說,他在通州出現過,具體的範圍卻不清楚了,”等宇文昌說完話,半天聽不到對面的聲音,他就知道宇文金鐘離開了,目標自然在通州。
通州,一處賓館。
扮作姚星竹的李辰龍,坐在沙發上,看着女人道:“葉綠蝶,事情我做就成了,你跟着摻乎什麼?”
葉綠蝶嫣然一笑,道:“怕你死翹翹唄,你要真的死了,總得有個陪葬的吧?”
“草,不說好話!”李辰龍怒氣道。
“什麼好話歹話,現在宇文金鐘在暗,你我在明,這老頭功夫還在你我之上,明知道很危險,你還要做,難道陪死的事情,不能加上我一個嗎?”
聽到女人的話,李辰龍心頭黯然,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紅顏知己,令人感動啊!
耳邊傳來齊馨兒的聲音,“萬一李辰龍沒事,你死翹翹了,豈不可惜?”
這說的還人話嗎?李辰龍被驚得一哆嗦,葉綠蝶擡頭去看,齊馨兒身子猶若壁虎貼在天花板上,看到葉綠蝶冷冷盯視她,齊馨兒不好意思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這叫實話實說嗎?太讓人倒胃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