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玉潔探親

玉清縣位於吳越省與湖廣省交界,這個地方山多地少,自然資源貧乏,經濟發展緩慢,是江南省最不發達的地區。有句話叫“人窮志短”,可這兒的人雖然窮,民風卻很彪悍,常常爲了爭奪水源發生械鬥。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人們都在盡力想辦法掙錢,田裡的那點產出早就不被人們看在眼裡了。

離縣城四十公里有個臨溪鎮,蘭玉潔的家就在鎮上。雖然是住在鎮子上,她家卻不是城市居民,在鎮西有四畝多地,卻是租給別人種了。蘭玉潔的爸媽在鎮子上開了個小飯館,收入不多,但比種地強。蘭玉潔當初就是靠爸媽開飯館掙的錢上了高職,就是因爲體諒父母掙錢不易,蘭玉潔暗下決心努力打拼一定要讓爸媽過上好日子。

和華夏所有鄉村一樣,臨溪鎮每個幾天就有一個集日,不過這兒叫趕圩。今天就是個圩日,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熙熙攘攘的,把個不怎麼寬的街道塞得滿滿的,到處都是三輪車,電動車,還有農用車胡亂停放着,車輛根本開不過去。

“蘭總,過不去啊,您看-----”老k小心地看了眼後視鏡,請示着說。老k此行的任務是擔任蘭玉潔的保鏢兼司機,他還有個搭檔。李濤派老k來,是覺得這個傢伙表面長得一副憨厚相,實際卻很有主意,說不好聽點,就是一肚子壞水,而且還能打,另外,就是這個人很忠心。他的搭檔是個二十四五的小夥子,精瘦精瘦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人送外號猴子。但老k知道,這小子就是個拼命三郎,打起架來不要命,真動起手的話,連他都有些怵。

蘭玉潔看着密集的人流,和氣地說:“大哥,那就找個地方把車停下,我們走路過去。”

蘭玉潔的稱呼把老k嚇着了,急忙說:“別,蘭總您叫我老k就行。”說着警告地瞪了猴子一眼。猴子嘴角撇了撇,沒理他。

按蘭玉潔的意思,她一個人回來就行了,可趙麗說“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該講究的還得講究。不是說要炫耀什麼,而是警告有些不開眼的人,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對於自己身份的變化,蘭玉潔一直沒有意識,心態上還沒有轉變過來。在燕

京時,趙麗交給她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五千萬,她一下慌亂了,張口結舌地推辭不要。接着,聽到趙麗告訴她這只是給她的零花錢,她的心情直接凌亂了,“我這下也是千萬富翁,不,千萬富婆啦?”後來漸漸冷靜下來,她開始猶豫該不該拿這個錢,畢竟,這個錢來的太容易了。可就是因爲太容易了,她有點不安心。

周揚看出了蘭玉潔的心思,對她說“我的女人怎麼能因爲這些俗物不安心呢?錢財,玩物而已,只要你開心,需要多少哥都給你弄來。”

周揚說的淡然,蘭玉潔卻並不覺得周揚是在吹牛,只是心裡無比的震撼:揚子哥到底是什麼人 ?

回到通海後,慢慢地知道了些事情,有些是她自己觀察得來的,有些是趙麗告訴她的,由此對周揚和趙麗的身家有了大概的瞭解,又看到周揚和趙麗對錢財的隨便態度,終於接受了現實,只是一時還不能適應身份的突然變化。

臨走前,趙麗又給蘭玉潔轉了五千萬,說“父母養你不容易,回去了把他們的生活安頓好,不要讓他們爲錢財發愁。想做什麼儘管去做,錢不夠的話給我說一聲。”

蘭玉潔帶着兩個保鏢從青州乘飛機到達江南省城臨杭,在那兒租了輛大奔來到臨溪鎮。

離家數年,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想到就要見到雙親,蘭玉潔很激動,腳步不由地加快了。老k和猴子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後面。

穿過熙攘的人羣,前面,父母的餐館在望,蘭玉潔的眼眶溼潤了。

“蘭玉潔?”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蘭玉潔扭頭看去,旁邊一個店鋪的門口站着兩個穿着工商局制服的男女,男的不認識,女的是高中同學郝豔。上學時郝豔和蘭玉潔的關係不怎麼樣,郝豔的家在縣城,父母是雙職工,經濟條件比蘭玉潔要好得多。這個女孩是獨生女,從小被父母寵愛、嬌養慣了,爲人就有些勢力,瞧不起來自農村來的蘭玉潔,還因爲蘭玉潔長得比她漂亮,因此生了嫉妒,處處看蘭玉潔不順眼。對此,蘭玉潔心知肚明,但並不放在心上,“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大家各走各的道。”

高考時,郝豔考上了省內一所二本大學,蘭玉潔卻上了高職,這樣一來,郝豔更看不起蘭玉潔了。大學畢業後,郝豔考上了公務員,被分配在臨溪鎮工商所。聽說蘭玉潔在燕京打工,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兩人的關係並不好,幾乎沒有交往,本來沒必要打招呼,但郝豔出於炫耀心理,竟主動打起了招呼。

“呀!真的是你。”郝豔故作驚訝地說,走到跟前輕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蘭玉潔,對蘭玉潔身上的普拉達套裙和腳上的南特,郝豔根本不認識,那種簡約的風格在郝豔看來就是地攤貨,卻對蘭玉潔手上的包多看了幾眼,“GUCCI”這個標誌她還是認識的,但,“假的吧?她能買得起真的?”郝豔如此認爲。

郝豔有意無意地輕觸一下頭上的大蓋帽,裝作關心的地問:“聽說你在燕京打工,怎麼樣,過得還好吧?”眼角露出一絲嘲笑。

對這個女人蘭玉潔從來就缺乏好感,不願和她多說,淡淡地說:“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說完轉身就走。

感覺剛纔沒收到預想中的效果,郝豔有點不舒服,看着蘭玉潔的背影,心裡泛起陣陣酸意:“這個土包子好像更漂亮了。”嘴上不服氣地低聲說了句,“哼,拿着個假名牌,神氣什麼?”

“那可不是假名牌。”旁邊男同事聽到了,插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看着蘭玉潔的方向。

“你咋知道不是假貨?”郝豔不服地問。

“她穿的那套裙子你應該認識吧?”男同事奇怪地看着她問。

郝豔一怔,臉有點紅,那裙子是什麼牌子她還真不認識,硬撐着說:“我看也就一般吧,不是啥名牌。”

男同事撇了撇嘴,“《穿普拉達的女王》,看過沒有?”

“穿普拉達的女王?那是什麼?”郝豔脫口問道,話一出口,她臉又是一紅,“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是一部電影。”男同事說道,有些羨慕地看着蘭玉潔的背影,接着說:“她身上那套裙子在電影裡出現過,價錢嘛,可能幾萬,也可能十幾萬。”這個男同事是有老婆的,對郝豔這個剛入職的女孩沒有啥心思,說話也就沒了顧忌。

原來自己以爲的地攤貨這麼貴?還是世界名牌!郝豔就覺得嘴裡發苦,胸口堵得慌,正要說“那肯定也是假的”,男同事接下來的話徹底把她擊潰了,“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後面的那兩個人?肯定是她的保鏢?”

“保鏢?有嗎?我怎麼沒注意到?”郝豔一愣,擡眼看去,果真有兩個男的跟在蘭玉潔的身後,手裡還提着幾個袋子。

“你、你怎麼知道那是保鏢?也許是她僱來的呢。”郝豔差不多已經信了蘭玉潔發達了,卻猶自嘴硬。

“呵呵,”男同事笑了笑,“能僱得起保鏢的那也不是一般人啊!”

“憑什麼?爲什麼?她怎麼能... ...”郝豔突然心裡亂亂的,充滿了妒忌、不甘、困惑和懷疑,之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反倒有些自卑起來,曾經自己藐視的鄉下丫頭,今日卻高高在上,與自己已經不是同一層面的人了,可笑自己還拿公務員的身份對人炫耀。

正是那句話,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真誠對人,平淡處世纔是生活安然的真諦。

臨溪鎮的街道是個十字街,“十字”的中心是個牌坊,據說明朝時這兒曾經出過一個進士,於是官府立牌坊以彰顯教化之功。在某個特殊的年代,因爲“破四舊”牌坊被拆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爲了提倡教育,號召人們尊師重教,鎮政府重修了牌坊。因爲是十字街的中心,牌坊四周的地理位置自然就成了開店的好地段,蘭家的“慶福飯館”就在其中的一個轉角。

雖然地理位置很好,但“慶福飯館”的生意卻不怎麼樣。 在蘭家飯館的對面有一家餐廳,兩層的小樓,外牆貼了瓷磚,寬大的玻璃門窗和新潮的裝飾佈置吸引了很多的客人。相比起來,只有五十幾個平米的小平房的“慶福飯館”就顯得很不起眼了。

飯館的生意雖然不是很好,但還能維持。幾年來,小飯館靠着價格低廉,飯菜口味純正也留下了一些回頭客。

飯館連廚子帶服務員就蘭慶福和妻子田花花兩人,蘭慶福主廚,田花花是服務員兼打雜。房子是自己的,招服務員還要付工資,兩口子可捨不得,不如自己辛苦一點,賺多賺少都是自己的。

今天是趕圩的日子,飯館裡吃飯的客人絡繹不絕,蘭慶福兩口子忙得腳不沾地。

“老闆娘,結賬。”一桌客人吃完飯喊着結賬。

“您是付現金還是掃碼?”老闆娘田花花客氣地問。現在的農民都用上智能手機了,很多人買東西什麼的都掃碼付賬。

客人:“掃碼。”

田花花一指掛在牆上的二維碼,“那兒,一共14塊。”

客人掃了碼付了款走了,田花花忙去收拾碗筷擦桌子。

“媽,您歇着,我來收拾。”忽然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田花花驚喜地回頭,“玉潔!”

“媽!”

“你啥時候回來的?咋不提前說一聲。”

“我想你了,就回來了。”玉潔笑着說,就要接過媽媽手裡的抹布擦桌子。

“蘭總,我來、我來。”老k一見,連忙把手裡的東西塞給“猴子”,搶過抹布賣力地擦了起來。

田花花愣住了,看看老k,又看看“猴子”,滿腹疑惑,張口結舌地問女兒:“啊?這,他、他是------”,

玉潔有些不好意思,忸怩地解釋道:“媽,他們都是公司的員工。”

田花花愣愣地看着女兒,滿頭的問號。玉潔被看的心裡有點發虛,忙岔開話題,“媽。我爸呢?”

“在廚房哪。”田花花下意識地回答。

“我去看我爸。”玉潔轉身去了廚房,田花花還在那發愣,“這個人剛纔好像叫玉潔‘蘭總’,那是啥意思?”

蘭慶福早就聽見玉潔的聲音了,可是忙着炒菜離不開,臉上的笑容透着歡喜。玉潔進來叫了聲“爸!”蘭慶福咧着嘴憨笑着,“回來啦!餓不?先去後院歇着,爸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

玉潔看着滿頭大汗的父親,走上前把頭靠在父親厚實的臂膀上心疼地說:“爸,您辛苦了!我想你了。”

“嗨嗨,不辛苦。”蘭慶福不善言辭,只是憨笑。

田花花進來了,疼愛地說:“玉潔,這裡煙熏火燎地,去後院歇着。”

“媽,我不累,飯館裡人多,我給您搭把手。”

“不用,湯湯水水的,不要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沒事,我去換身衣服。”

“別,把你公司的那兩個客人讓到後院歇着,也就忙這一陣子,過會兒就沒人了。”

玉潔這纔想起還有倆保鏢呢,於是作罷。臨走問了一句:“媽,小斌呢?”

田花花恨鐵不成鋼地說:“他呀,整天沒個正經,誰知道又去哪兒玩去了。別管他,那小子不到晚上不回家。”

從廚房後門出去是個小院子,對面是三間青磚平房。玉潔把老k 兩人讓進屋裡坐下,給兩人沏茶,兩人趕忙接過水壺連聲說“我們自己來,自己來。”

三人坐了一會兒,沒啥話說,身份在那擺着呢,於是氣氛就有點尷尬,玉潔就說“你倆歇着,我去前面看看有啥幫忙的。”出來又進了飯館。

也就過了一個多小時,飯館裡漸漸沒客人了,蘭慶福炒了幾個菜招待女兒和老k哥倆。飯剛吃了一半,外面跑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慌慌張張地說:“田嬸,你家小斌叫人給打了,頭都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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