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聽了黃伯的話,這才擡頭看了看與自己並排着,坐在自己旁邊的儒雅中年男人,然後頓了頓,一臉憂慮的對其說道:“哦,你就是那一點兒禮貌也不懂的死丫頭的老爹是吧?唉,可惜啊可惜,你雖然腰纏萬貫,富甲一方,是個大土豪,但是卻命不久矣,活不了兩天就要死翹翹了,這可真是一個杯具!”
“這傢伙是誰啊?竟然敢一見面就詛咒我們董事長,這膽兒也太肥了吧?”
在場的衆人,在聽了劉天的話後,當場就一個個都不禁用看傻比的眼神,看着劉天,然後紛紛在心裡想道。
包括秦家的老管家黃伯,此時此刻也是不禁爲劉天捏了一把汗!
“呵呵,怎麼?我說得不對嗎?你從兩年前就開始得了這種病的,起初只是三個月發作一次,但是最近,幾乎是一個星期就發作一次吧?此病發作時,你的症狀是頭疼難忍,胸悶想吐但卻又吐不出來,總之有點兒生不如死的感覺!”
劉天見了周圍人的反應,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而是頓了頓,又對這秦氏集團的締造者和現任掌門人秦宗恆繼續開口道:“原本,你這種病,按照眼下一般的醫療水平好好的調養調養的話,要活個十來年,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庸醫給你開的藥,竟然不顧你的身體,你一發作就給你吃鎮痛劑,或者是自作聰明的給你亂鍼灸什麼的,你當時倒是很快就好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只是治標不治本,不但對於你的病情無益,而且還反而加重了你的病情,使你更快的去閻王爺那兒,向他老人家報到?真是一幫蠢貨,果然是庸醫殺人啊!”
劉天一邊說着,一邊也不去看周圍人更加大的反應,而是就那麼緊緊的盯着秦宗恆,眼神裡還有些熾熱,就好像他來到這天道神界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感興趣的東西似的!
“這,這個,劉天小友啊,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此話可千萬不能憑空捏造啊!”
衆人在聽了劉天的話後,秦宗恆雖然心裡也是起伏不小,但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甚至他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辯解或者是承認劉天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依然就那麼坐在劉天的旁邊,很有點兒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風範,倒是一旁的秦家老管家黃伯,不知道是不是一時老糊塗了,竟當着衆人的面,出口對劉天說道。
劉天聽了黃伯的話,不禁望了黃伯一眼,然後這才就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對黃伯說道:“是不是真的,黃老你自己不知道嗎?我說,你是怎麼做人家的管家的呢,這也有點兒太不稱職了吧?”
“這……”
黃伯頓時被劉天給說得有些語塞,然後不禁將眼神都轉移到了秦宗恆的身上,然後帶着擔心與探尋的目光,望着這個他一直守護着的秦家新一代的當家人秦宗恆。
“黃伯,你帶着他們都出去吧!”
而秦宗恆在被黃伯望了好一會兒後,這纔對着黃伯
揮了揮手,說道。
“好的,先生!”
黃伯聽了秦宗恆的話,不禁又擔心的望了望秦宗恆,然後這才帶着一票人快速的離開了餐廳,並且還留了兩個人在餐廳門口遠遠的守護着,不準任何人靠近,或者是偷聽到接下來秦宗恆將要與劉天的對話。
人老如他,此時此刻當然已經知道了他們家先生的病,八九不離十已經被劉天給說中了!
只是,他們家先生有病的事情,他這個秦家的老管家老僕人都不知道,那小子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這在他看來,還真的是奇了怪了,同時,他也更加的感覺他有些看不懂劉天這個據其自己說是來自鄉下的年輕人了!
“劉天小友,是吧?現在這屋子裡就只剩咱們倆了!既然你方纔已經非常全面的道出了我的病情,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我確實是得了你說的那種奇怪的病,我也知道我自己命不久矣,活不了兩天了,但是我還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要把我得病這事兒告訴其他的人,尤其是我那寶貝女兒秦可欣!”
“可欣她母親去世得早,這些年,我爲了給她創造更好的物質生活,各種奔波與忙碌,也極少有時間陪她,可以說除了在物質上,我給了她基本無虞的生活以外,其他的,我什麼也沒有給她,還讓她養成了一身刁蠻的習性。”
“現在,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我不想看到她在我未離世前,就爲我的事憂心忡忡的,我想帶着她給我的笑,安然的離開這個世界,去與她九泉之下的母親,那個我秦宗恆一生最最摯愛的女人會合,然後告訴她,我已經將我們的女兒撫養成人了,並且,我們的女兒現在過得很開心,讓她不用再爲她牽掛,爲她擔心,就那麼安安心心的與我一道去轉世投胎……”
在黃伯帶着一干人等離開了餐廳後,又過了不一會兒,秦宗恆這纔有些艱難的開了口,對劉天連續不斷的說道。
劉天聽着聽着,也不禁爲秦宗恆這個在天道神界的俗世界裡也還算是富甲一方,執掌了不知道多少人未來前途的儒雅男人動容起來。
可以說,秦宗恆的愛女情深,還有其對妻子的深深眷戀,這都讓劉天有點兒佩服,呃,也正是因爲這樣,在聽了秦宗恆的話後,過了不一會兒,劉天便擦了一下嘴角,然後一邊咀嚼着嘴裡剛纔最後吃進的一口飯菜,一邊含糊不清的又對秦宗恆說道:“呃,這個,看在你這人還算不錯的份上,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呢,你的病情,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你只需要聽我的,其實還是有得治的!”
“什,什麼?你說什麼?”
秦宗恆一聽到劉天這話,哪知卻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劉天。甚至,他都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所以這才又不確定的對劉天問道的。
劉天:“我說,你的病情,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只要你聽我的,還有得治!”
“啊?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秦宗恆還是有些不敢相
信的望着劉天,對劉天問道。
要知道,他的病,很多醫院的很多高明的醫生,可都已經是向他宣告過,說沒得治了的!
“當然是真的,誰讓你碰上了我這個醫術高明的神醫呢!”
劉天又大言不慚,一點也不謙虛的對秦宗恆說道。
“那好,只要你能把我的病治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秦宗恆又有些病急亂投醫的對劉天說道。
劉天:“看來,你對你老婆,也不是那麼的愛嘛!你還是想活着,不想去跟她見面陪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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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秦宗恆被劉天說得一時語塞,想他堂堂一個在商界叱吒風雲,不知曾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在談判桌上,擊敗過多少商業對手,可是眼下卻被這個才和他見面,就很不給他面子的陳六小子給說得語塞了,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只是,只是這傢伙能不能打人別打臉啊?
在這個世上,要是能活着,誰不想好好的活着啊?
這和自己去不去見自己已去世的老婆,陪不陪她,愛不愛她,有多大的關係嗎?
真是的!
“算了,那是你的家事,我管不着。現在我只想告訴你,要我救你可以,不過,我師父在入世行醫時,有個規矩,叫做救生一百萬,救死留一半,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劉天見到秦宗恆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頓了頓,就故意給自己編了一個師父,然後自問自答似的對秦宗恆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在他行醫的時候,如果遇到有錢的病人,呃,比如像秦叔叔你這樣的,如果不嚴重,一時半會兒還不會致死的話,那他就會向你收取一百萬作爲醫療費,但是如果你病得比較嚴重,如像你現在這樣,那他就會收取你一半的財產來作爲醫療費的!”
“一半?”
秦宗恆聽了劉天的話,頓時連臉色都變了。
雖然到目前爲止,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錢,但是根據他的估計,他名下的所有資產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億的!這要是給劉天一半的話,那可就是五十億啊,而且還是至少五十億!
這……任他再有錢,那也是很肉痛的,好不好?
那畢竟是錢,而不是紙!
要知道,他現在每個月給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的零花錢,可都還沒有十萬塊呢!
這裡面雖然有他不想繼續養成自己女兒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的原因,但也確實是他每月看到那麼多的錢,白白的被秦可欣給拿出去大肆揮霍,他會感到肉疼。
秦氏集團家大業大,開銷也大,沒有人知道秦宗恆當初無錢時的窘境。
所以,秦宗恆一直以爲秉持的理念都是有錢要當沒錢時,錢要用在鋼刃上!
但是現在,他面前這傢伙,竟然一張口,就要要走他的一半!
試問這又怎能讓他不變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