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茗瑤帶領中族人布成大陣,嚴防死守,將敵方八人死死擋在船外,可因爲那八人兇猛的進攻,陣中不時有人吐血慘叫,西門茗瑤爲此憂心不已,大陣恐怕撐不了多久了,一旦陣法被攻破,這船上幾百族人,難逃屠殺,自己也必死無疑。
本來這些事情已經夠她頭疼了,可西門衛剛剛又帶回消息說,周揚那混小子竟然還在淡定的練字,說什麼他有辦法收拾那幫武帝。
周揚現在的情況,西門茗瑤可是非常清楚,一來修爲連武宗都不是,二來身邊也沒保鏢,怎麼可能有辦法,周揚那混小子死了無所謂,可連累老祖宗落在了東方青城的手裡,那就大大不妙了啊,自己萬死莫贖啊,偏生自己在主陣,無法離開這兒。
就在這時,遠處起了大霧。
“聖女,太白天的,太陽高懸,這霧來的好生奇怪,不會又是東方世家的什麼詭計吧。”西門茗瑤一旁的武帝警惕道。
西門茗瑤何嘗不知如此,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
大霧中忽然傳出了聲音:“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西門茗瑤聽見這聲音,目光一凝,是周揚啊,這混小子搞什麼鬼啊。
那東方青城、青龍七衛聽到這聲音,紛紛停止了進攻,回頭向那裡看去。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張節
只見一張竹筏從濃濃白霧中,緩緩飄出,那竹筏上站着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年,他負手而立,微微笑道:“幾位在這裡大殺一氣,實在辜負了這大好美景啊!”
東方青城發現這少年身上好像籠罩着一層層雲霧,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爲。
如果看不透對方的修爲,武修通常會習慣性的認爲對方比自己修爲高。
“閣下是誰?”東方青城警惕道。
“在下西門重!”周揚淡淡道。
這個名字東方青城壓根沒聽過,可是那個姓卻讓他清楚的明白,來者是敵非友。
這時,周揚拿出了一個籃子,籃子裡是紙錢,他隨手抓起紙錢一撒,那紙錢隨風飄舞,他邊撒邊道:“我有一個習慣,通常在殺敵對一方的人之前,都會撒一些紙錢,畢竟他們其中可能也有好人,只是因爲家族恩怨,不得不殺,撒些紙錢,送他們輪迴投胎,這樣我心裡好受些。”
旁邊一位武帝對西門茗瑤道:“聖女,他這是……”
西門茗瑤也搞不懂周揚搞什麼鬼,只低聲道:“看着就是!”
東方青城眯起眼睛,給了青龍七衛一個眼神,青龍七衛立時意會,七人身形一動,全衝周揚而去,前衝之間,身形變換,手結印法,七個人化爲一道綠色的符文,匯聚成了一道荊棘巨鞭,朝周揚抽下。
“七痕絕殺陣!”
西門茗瑤臉色大變,這是青龍七衛最強的攻擊,這一擊合七人之力,就算是她,也難逃一死啊,周揚如何能夠擋得住啊,可那距離甚遠,自己根本來不及救援,何況還有一個東方青城呢。
這混小子真是的,這下慘了!
那一鞭落下了,可週揚的身形,竟化爲一團霧氣消失了,那一鞭落到了竹筏上,竹筏炸開,十幾道金線陡然從竹筏下射出,直奔青龍七衛。
這十幾道金線卻是周揚曾經在鵲橋城外的那片草地裡,抓到的金線蛇,此蛇乃上古異種,力量不強,可它的毒非常恐怖,連武祖趙鴻煒都懼怕不已,當時周揚更是藉助此蛇,殺了趙家好幾位武帝呢。
不久前,周揚練習“通靈”之術,滅殺了金線蛇的靈魂,用自己的小法相代替金線蛇的靈魂,控制了這十幾條金線蛇。
他選擇的時機非常棒,恰好在青龍七衛,舊力已去,新力未繼之時,十幾條金線蛇一塊殺了過去。
結果青龍七衛,六人中毒,一人完好,竟無一人立即死亡,而周揚那十幾條金線蛇統統被斬成了數截,連蛇體內的小法相也被一塊劈散了,這要換成旁人,這次就損失了十幾尊小法相,不知得修煉多久才能恢復過來,可週揚的法相中,因爲曾經融合了“金剛護法大不破元氣”的緣故,可以立即召回散開的能量,重新聚起小法相。
這個結果依然令周揚吃驚無比。
要知道,當初趙家的人,被金線蛇咬了之後,只幾秒功夫,就死掉了,可那六個人竟然將毒生生給壓住了。
由此可見,隱世家族的子弟,比那些大世家的子弟,厲害了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那六人雖然壓制住了毒,但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這下形勢立轉!
西門茗瑤可不是吃素的,她在第一時間撲向了東方青城,其餘兩位武帝聯手撲向那尊未中毒的武帝,船上十幾位武尊殺向了那中毒的六位武帝。
只一次碰撞,那六位中了毒的武帝,就紛紛被殺死了,那位未中毒的武帝,也受了傷,情況於東方青城一方大大不利。
東方青城也知道這一點,一旦自己的手下死光了,那麼西門茗瑤的人肯定會圍殺過來,自己就走不了了,因此一身法相之力立即涌出,震退了西門茗瑤,隨即化作一道青光,抓住那位未受傷的武帝,迅速向遠處竄去。
“西門重,我記住你了,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裡!”
東方青城的聲音猶如驚雷,在穹空滾滾炸響,久久不去。
周揚出現在了海面上,望着東方青城離去的方向,冷冷一笑,低頭在那剛剛死去的一尊武帝身上,採集了一團萬木之力,飄然飛起,返回了自己屋內。
他的背後是一船人敬仰、佩服的目光。
“聖女,他是我們西門家族的人,可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啊?”那兩尊武帝、還有西門衛都望着西門茗瑤。
“他是三叔的兒子!”西門茗瑤淡淡道。
幾人立馬就明白了,三叔非常風流,在家族中,光侍妾就有三百多位,外出歷練時,更是四處留情,那小子很可能是某個妓女、寡婦的兒子。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私生子,難怪不常出來與人見面。
周揚讓西門茗瑤給他安排身份,卻萬萬沒想到西門茗瑤會來了這麼一手,把他堂堂一個北王世子,變成了一個爲人所恥的私生子。
兩人曾在東靈山打賭,西門茗瑤輸了,便要叫周揚老祖宗,周揚大氣,沒讓她叫,但因此小小的威脅了她幾次,西門茗瑤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就打算趁機戲耍周揚一番,卻沒想到因此引出了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