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成功融合了不死冥鳳的消息,像一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座武試城,有人歡喜有憂,這都與周揚無關。
周揚離開別院時,一個黑袍漢子突然來訪。
此人乃是五行宗弟子牛沖天的人,曾在周揚前往武試城的途中來刺殺周揚,結果被周揚給忽悠了,一路引到了青雲城,最後遇到了文鏡心,黑袍漢子被文鏡心所擒拿,周揚並沒有殺掉他,而是與他做了一個交易,讓他查出周執在五行宗的人脈,如果事情辦好了,周揚則把沒收的納戒還給他。
而這個人帶來的消息是,息土峰七弟子是周執的內弟,一切都是那人從中搞鬼。
搞了半天,原來只是裙帶關係。
周揚放心了,把納戒還給了黑袍漢子,與文鏡心等人踏上了歸途。
這一路上他都在爲召喚金剛神猿的事發愁,念頭百轉之間,忽然想起了九原戰場中的魔屍,那魔屍沒有腐化,骨頭、血肉中蘊含了強大的能量,可以藉此完成召喚,同時也徹底毀掉了那些魔屍,一舉兩得。
所以,他跟文鏡心和宮道龍打了一個招呼,悄悄放出了一個分身,等分身退遠之後,來了一個大置換,真身就悄悄離開了,而原本所坐的位置,卻是他的一具分身。
他現在引人注目,有很多人惦記着他。
倘若讓人知道,他一個人獨行在外,那無疑是非常危險的。
一行人出了齊國邊境,進入大周不久,就有一個高手來偷襲周揚。
此人來自龍風閣,而且還是龍風閣的太上長老,武聖級高手。
龍風閣本來派出來的人是幾尊武祖,可一看周揚的隨從護衛沒一個弱手,此外還有一千軍人,憑他們幾個人,很難搶回龍煞風。
所以,這位太上長老就出手了,他打算直接破開空間,擒走周揚,奪回龍煞風,便立即放人。
不得不說,這個計劃非常完美。
武聖破開空間,突然出現,擒拿周揚,防不勝防。
那位太上長老也順利擒住“周揚”,退到了百米開外。
“你是何人,竟敢大膽。”宮道龍沉聲道。
衆人已拔出了刀,一個個氣勢凝練,一場廝殺,便在頃刻。
“諸位不必如此劍拔弩張!”那太上長老呵呵一笑,“老夫此來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別無他意。”
那太上長老說完這話,便去檢查分身手上的納戒。
這時,那分身突然潰散開來。
文鏡心朗聲道:“閣下是龍風閣的太上長老吧,你以爲我們北王世子就那麼容易擒拿嗎,若非我們配合的好,你恐怕也抓的沒這麼順利吧。”
“老夫大意之下,竟栽在了一個小輩的小手段之下。”那太上長老面色變得十分陰沉,“記得替我給你們世子帶一句話,龍煞風關係到了我們龍風閣的根基,不容有失,龍風閣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去。”
“正好,我們世子也給你留了一句話,龍煞風給你也不是不行,但那是他的戰利品,就看你們龍風閣拿出多少誠意了。”
“那龍煞風是被周揚搶走的,龍風閣要拿到手,自然只能是搶回來。”
“看來閣下對龍風閣的實力相當自信啊,一個月後,我們大周皇族的一位長老就要過三百歲大壽了,我們世子昨天還唸叨着送什麼禮物呢,最後好像說龍煞風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宮道龍道。
那太上長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被鍋底黑,大周皇族的長老那就是武神,區區龍風閣跑去搶武神,那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不過,這事是不是真的,也非常難說,只要把周揚擒住,還怕弄不會龍煞風。
周揚不在此地,跟這幫人說,也是白費口舌。
那太上長老心念一轉,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離開這兒時,周揚也萬分鬱悶的走出了九原戰場的地下陵墓,陵墓裡的魔屍居然全不見了。
這給周揚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告訴周揚,這恐怕是魔族那幫混球乾的。
周揚鬱悶的走在林間的小路上,這裡空氣新鮮,景色優美,可週揚無心欣賞,想着怎麼籌集能量,召喚金剛神猿,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自己明明在向林外走去,可是周圍的環境怎麼突然變了,天色居然快速轉暗,從白天變成了晚上。
周揚警惕的打量着周圍,向前走去,走了大約百來步,看到了一個懸崖,那懸崖上站着一個白衣女子,她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清風吹動了她的裙子,恍若是那月宮中飛落下的廣寒仙子。
“過來!”那女子突然側過臉,向周揚招了招手。
這清秀的面龐似乎在哪見過?
周揚目光陡然一凝,想起來了,這女子便是煝河邊上的那個小乞丐。
周揚擡腳走了過去,站到了她身邊,眼前的懸崖之下,竟是那遼闊的九原戰場。
“關於九原戰場的記載很少,所以鮮有人知道這座戰場的出現將意味着什麼。”這神秘女子話頭陡然一轉,說道:“離開這兒之後,記得去常江邊走走!”
這話什麼意思,沒頭沒尾的,難道是去常江邊走走,就能知道九原戰場出現意味着什麼,可常江與九原戰場有啥聯繫啊?
周揚心中閃過諸多念頭,欲問白衣女子時,卻發現白衣女子已經消失了,黑夜又恢復了白天,而自己站在一棵大樹下,而非懸崖上。
一切恍如一簾幽夢。
“你是誰?”
“爲什麼送我髮簪?”
“爲什麼跟我說這些?”
周揚大聲喊道,聲音向四方傳開,卻沒有一聲迴音。
“無名神猴,那女子什麼修爲,修煉了什麼道,你能看出來嗎?”
“這是廢話,這世上豈有本神看不透的人。”
“她是誰?”
“管那麼多幹嘛,你只需知道,她對你沒啥惡意,不就得了。”
“你心真大!”
周揚知道從這死猴子嘴裡是打聽不到什麼了,鬱悶的嘆了口氣,離開了無量森林,進了大周境內,一路直奔常江,順着常江溜達,溜達了三天,啥發現都沒有,這讓他不禁懷疑,那白衣女子是不是在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