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覈官,這號碼牌結實嗎,萬一它壞掉了怎麼辦?”一個胖子問道,他衣着襤褸,像個乞丐。
“號碼牌是用花鐵煉製的,非常結實,當然也不排除它出問題的可能性,那樣你們也只能哀嘆自己倒黴了。”高絕海小小的幽默了一把。
那胖子臉色“唰”一下子就白了,他天生黴運連連,這麼小的機率,但極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那個,考官叔叔,我比較怕黑,還有潔癖,晚上能不能離開熾火森林,在附近的城池裡休息,第二天再進入熾火森林,行不行?”一個圓臉少女問道。
“考試時間內,不能離開熾火森林,否則視爲棄權。”高絕海冷酷道。
“考覈官,我是個路癡,任務結束了,怎麼出來啊?”
“考官,熾火森林多大,以哪兒爲界限,萬一我們一不小心越界,豈不是等同於棄權了?”
“熾火森林有什麼妖獸,您能給我們介紹介紹嗎?”
“我們能不能在考覈中殺人啊?”
……
高絕海是軍中高手,還是第一次負責這等任務,看衆人提出這麼多精靈古怪的問題,他頭一下子頭都大了。
不過,高手畢竟是高手,有自己的行事風格。
面對衆人的一大堆問題,他淡定道:“這都是小問題,你們自己看着處理,現在準備出發。”heiyaпge最新章節已更新
不等衆人說話,高絕海已召來部下,這些部下騎着巨大的靈鳥而來,一股恐怖的颶風,籠罩住了公共練武場,將廣場上的武修全部攝拿到了靈鳥背上。
“出發!”
高絕海高喝一聲,十幾只靈鳥化爲一道道流光,直奔熾火森林而去。
熾火森林外駐紮了數萬軍隊,其中不乏軍中高手,這是府主下令,調遣到此地,專門配合高絕海完成這第一場考試。
剛剛一到熾火森林,高絕海就帶領屬下從低空掠過,下餃子一般,將衆參賽者分散開倒進了這座龐大的森林中。
周揚從靈鳥上跳下,不像其他人,藉助大樹減緩墜力,平穩落地,他腳踏“星奇步”,身形劃過一道弧線,完美落地,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這小子的步法有點門道!”
高絕海聽見這聲音,就知道是袍澤鄭玄清來了。
他扭頭一看,果然是鄭玄清,不過鄭玄清身邊還有一個人,這人叫任道遠,卻是從鎮北軍中的精銳部隊“玄武軍”中而來,身份非同小可,這次府試雖說是由他與鄭玄清負責,可這位爺若是插手,他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高絕海心裡很清楚,自己雖然是軍人,但是雜牌軍,跟人家沒法比。
真不知上面搞什麼鬼,派這麼一尊神在那矗着,他無論做什麼,都不能不看一下這位爺的神色。
高絕海先向任道遠打了個招呼,纔對鄭玄清道:“你知道什麼,那小子就是個惹禍精,在府城公共練武場,挑釁了段家絕世天才段雨霏之後,又把秦龍狠狠損了一頓,惹得秦龍拿十塊雷元寶石懸賞那小子的人頭。”
“張狂的人往往活不久。”鄭玄清看向周揚離去的方向,已把他當成了一個死人。
任道遠望着周揚離去的方向,眉頭擰了起來,這位爺真不讓人省心,現在基本所有參賽者都成了他的敵人,以他區區十段修爲能夠應付嗎???
任道遠這次來通興府,卻是得了王爺的命令,專門來保護周揚。
現在鎮北軍中很多人都聽說了,周揚奪得縣試冠軍,修出了十萬小法相,得到了星河刀法,法相境界已達武君之境,還把皇四子與陳煥脫光給吊在了樹上,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一個又一個奇蹟的創造者。
他來這兒之前,軍中幾位統領,把他叫過去,給了他一面玄影鏡,希望他能記錄下周揚在府試中的全程表現。
任道遠心裡很爲難,這位爺表現好了,他記錄下來,回去在軍中傳開,王爺知道了肯定高興,說不定還會表揚他,可這位爺表現差,自己記錄下來,傳回軍中,無疑拆王爺的臺,給王爺抹黑,那結果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這任務偏生是幾位統領交代的,他必須得辦啊。
最讓任道遠鬱悶的是,這位爺大概是吃錯藥了,府試還沒開始呢,他就神一般的把所有人都給招惹了,這分明是自廢的節奏啊。
這讓他怎麼辦啊?
任道遠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全程記錄肯定不能幹,挑一些這位爺牛叉、雄起的畫面,記錄下來,送回去交付任務得了。
可是他能有雄起的時候嗎?
任道遠對此深深懷疑,他獨自離開,悄悄跟在周揚身後。
周揚因爲有白虎、玄獏幫忙的緣故,很快就發現了任道遠,不過他也沒在意,該幹嘛繼續幹嘛。
這熾火森林面積幾乎相當於一州面積,其中厲害妖獸不少,平民萬萬不敢靠近這種地方,只有武修敢進入這裡。
這裡草木蔥鬱,連路都沒有,危機四伏,稍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正因爲如此危險,才能真正的鍛鍊武修。
周揚手持號碼牌,腳踩“星奇步”,在林中快速飛掠,草叢中撲出的,或者潛伏的妖獸,悉數被他隨手解決,利用號碼牌刺穿了妖獸的眉心,吸走它體內的精血,化爲號碼牌上的數字。
周揚發現一段妖兵記一分,二段妖兵記二分。
如此類推,十段妖兵應該記十分,那一頭妖師會記幾分呢?
周揚到處搜尋妖師的蹤跡,結果沒碰到妖師,倒發現了一羣青毛野豬,它們隱藏在茂盛的草叢中,等候周揚靠近,可是周揚早已到了“觀微”之境,周圍一切變化,那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除非對方比他強。
不過,那時太古白虎、玄獏應該會提醒他的。
周揚擡起右手,巨大的漩渦,籠罩住了草叢,一頭頭青毛野豬被他隨手吸攝過來,用號碼牌奪去精血,殺死丟在了一旁,它們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周揚宰割,就像那綿軟、嬌弱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