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從湖中露出腦袋,看到周紀言興奮一躍而起,大聲歡呼道:“耶,星辰旋羅花到手了!”
他開心的像年輕人一般,喜形於,不知內斂。
“只要煉成星羅神丹,我就可以成爲五品武神,周揚,多謝多謝!”周紀言實在太高興了。
以前爲了從周照手中換到這一朵“星辰旋羅花”,他拿出了很多好東西,可週照統統拒絕了,現在一塊靈石都沒花,就弄到了這朵絕世神花。
運道,大運道啊!
周紀言越想越高興,這些日子被周揚弄走了不少產業,連自己四位後代都被那小子發配去建城牆了,可謂是衰運連連。
今兒這麼容易就贏到一朵絕世神花,這是改運的徵兆啊。
不對,這都得益於太宗,藉助了他老人家的恢宏氣運,才立馬撞上了大運。
看來以後一定要跟緊太宗的腳步,堅定不移的追隨他老人家,這樣就可以借到他老人家的氣運,保持好運不斷。
周紀言從周照手中拿過“星辰旋羅花”,輕輕一嗅,臉上笑容愈發燦爛,甚至高興的哼起了小曲。
那曲調居然奇蹟般的像《好日子》,周揚感覺耳邊依稀響起:“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真的一模一樣啊!
看周紀言那得意的樣子,周揚忍不住問周照:“他怎麼了?”
周照悶悶道:“你既然感到了痛感,就趕緊出來,別在湖裡面呆着了。”
周揚道:“痛感?不,我沒感到……”
這下週紀言那歡快的曲調,立馬就停了,他驚訝的望着周揚,無比詫異的說道:“那你小子幹嘛露頭?”
周照也瞪大眼睛,滿臉期待的望着他。
周揚淡淡道:“你說在湖中泡上一會兒後,就會產生痛感。可過去這麼久了,我沒感到一點痛感,我就來問問你,你說的一會兒大概指多久?”
周紀言臉上的驚詫,變成了濃濃的失望和深深地鬱悶,不帶這樣的啊,“星辰旋羅花”剛剛拿到,就要還回去,還叫他白高興了一場,可惡,這個周揚真是他天生的剋星。
周照笑着對周揚道:“我跟你沒說清楚,在小星羅湖中泡多久,這個因人而異,沒有具體時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泡的時間越久,你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高祖曾在湖中泡了五個小時,哪怕骨頭斷了,也可以立即自愈。”
骨頭本質堅硬,最難恢復,居然不用力量修復,就可以自愈,真是恐怖。
周揚立即縮進湖底。
“一個小時超了,”周照笑着向周紀言招招手,“星辰旋羅花,還有雷元清靈水,快,全部給我。”
周紀言還回了星辰旋羅花不說,還十分肉痛的交出了一瓶雷元清靈水。
那雷元清靈水是他在九天高空,採集雷電精華提煉而成。採集過程還需要使用秘法,特耗精力。他每天累得跟狗一樣,早出晚歸,整整辛苦了兩百五十年,才採集了兩瓶多。
現在一下子就輸掉了一整瓶。
一百年的辛苦付之東流!
周紀言肉痛的直囉嗦。
這個悲慘的事實讓他明白,敢情太宗的氣運,跟湖中這個王八蛋一比,也不過如此。
“要不要咱們再賭一把?”周照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星辰旋羅花”。
“不賭了!”周紀言也不問怎麼賭,就直接拒絕,因爲他明白了一點,凡是跟周揚沾上關係的事,他一定衰運連連。
“那你可想好了,這可是贏走星辰旋羅花,讓你成就五品武神的大好機會,這麼錯過了,以後可就不會再有了。”周照誘惑道。
周照一直看周紀言對周揚態度惡劣,哪怕經過雷劫之後,雖然態度改觀了不少,但其心裡恐怕恨意猶在。
他想通過這次賭博,讓周紀言一步一步意識到周揚的厲害,讓周紀言放下對周揚的恨意。
周紀言看着“星辰旋羅花”一眼,有點動搖了,這可是翻本的機會啊,但他咬咬牙道:“不賭!”
“你聽聽這次的賭法,再拒絕不遲。”周照看出了周紀言的猶豫,“如果周揚超越了高祖,刷新了五個小時的記錄,就算我贏,否則你贏。”
“什麼?你竟覺得周揚能超過高祖,他老人家可是咱們大周的開國皇帝,曾經的九品武神,開創了這個不世基業。大周至今仍舊氣運恢宏,處於不斷上升期,周揚焉能跟他老人家比。”周紀言覺得周照想贏他都想瘋了。
“你贏了,這朵星辰旋羅花歸你,否則你餘下那瓶雷元清靈水給我。”周照道。
“我要加註!”周紀言覺得這次贏定了,他在小星羅湖中呆過,所以知道要超越五個小時會多麼艱難,“這杆雷焰神槍乃中品神兵,我的貼身武器,威力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用它賭你的中品神兵星影神套。”
“你爲了煉製雷焰神槍,東奔西走,光收集資源,就耗費了數千年時光。它是你最趁手的武器,一旦輸掉,會讓你實力減少不少,你可想好了。”周照好心提醒道。
“一句話,敢不敢賭?”周紀言生恐周照不答應。
周照點頭道:“好!”
周紀言微微一笑,露出一副“你輸定了”的笑容,扭頭望向湖底,卻見周揚在那兒做出一個又一個古怪的姿勢,疑惑道:“那是……”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傳說中的轉輪道的究極九十九式,錘鍊皮肉的無上法門,用來吸收小星羅湖中的力量,再好不過了。”周照道。
周紀言道:“周揚修煉的可是轉輪法相?”
“非也!”周照搖搖頭,“他修煉的法相,應該是自創的。”
周紀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說道:“創造功法極耗時間,動輒就是上百年時光,他才二十二歲,不會是某個轉世武神。”
“太宗說他身上有一件時間神兵,這事你可別到處亂說,惹出了大亂子,沒人護你的。”周照神嚴肅。
兩人聊着天,看着湖中的周揚,時間無聲無息的逝去,緩緩逼近第五個小時,周紀言臉上沒了開始的淡定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