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觀微神花一進屋中,立即察覺不對,雙目一凝,審視四方。
“嘭!”
它身後的門“嘭”地一聲突然關上,四周景象一變,房屋、牀、桌之類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闊的沙漠。
觀微神花一眼就看到了周揚,全身力量高速運轉,衣袍鼓鼓,氣勢沖天,眼睛中爆出明亮的光芒,開始探查周揚的底。
“區區一個二品武神,也敢找上我,真是自尋死路。”觀微神花瞬間放鬆,有一種掌控了大局的感覺,“那個內含造化藥氣的丹藥,是你弄出來的”
“還算不笨!”周揚道。
“那你肯定還有造化藥氣,或者是造化神童。”觀微神花笑了,笑的十分開心,“真是送上門的肥肉啊!”
“你似乎太過樂觀,我來這兒可是爲了收走你。”周揚淡淡道。
觀微神花冷笑道:“愚蠢的人類,到現在你恐怕都沒看出本座的修爲,哼……不妨告訴你,本座乃是高高在上,讓你只能仰望的五品武神。本座高過了你整整三品。老話說的好,武神之境,高過一品揍死你,高過兩品虐死你,高過三品吹死你。現在我吹口氣,就能把你吹死,恐懼,小子,哈哈哈……”
周揚神依舊淡淡的,滿臉譏誚的望着自鳴得意的觀微神花。
觀微神花笑聲戛然而止,它想看到的是周揚的恐懼,而不是強烈的自信,說道:“我知道你來之前,對我做了足夠的瞭解,知道我的弱點在那,也肯定準備了不少手段。可是我的弱點對你而言,已經不是弱點。
我魂體強度已堪比三品武神,超過你一品。至於你準備的那些手段,哼……咱倆修爲相差太大,那些根本沒用,除非你是陣法大師。可惜這座火漠大陣,你只是稍作調整,並沒有換成別的陣法。
火漠大陣是一座困陣,無法攻擊傷害到我。所以,你現在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趕緊獻上造化神童,跪在我的腳下,低下你的頭顱,奉上你的忠心,聆聽我的教誨。”
周揚臉上的譏誚之變成了嘲諷,很多人都喜歡自我感覺良好,可惜那只是一種感覺,總有被戳破的一天。
“看來我不顯露一點實力,讓你知道本座的威能,讓你感到死亡的恐懼,你是不會覺悟的。”觀微神花怒了。
這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與其費盡口舌,苦口婆心的勸說,還不如動用實力,直接鎮壓來的效果好。
觀微神花遙遙一拳,向周揚轟來,它的拳頭在不停變大,手臂在不停變粗,眨眼拳頭就有房屋一般大小,轟隆隆的襲來。
周揚腳踏“大日浮光步”,身形飄然一動,化爲一道流光,沖天而起,避開了那威勢赫赫的一拳,說道:“看來我還忽略了你的一個弱點,你被圈養在地目宗,沒有與人交手的機會,自然也就沒有實戰經驗。”
若非如此,周揚怎麼能如此輕鬆的避開那一拳。
“哼,我堂堂觀微神花,哪需要什麼實戰經驗,真是笑話。”觀微神花眉宇間流露出一股煞氣,身形猛“嘭”地一聲炸開,化爲滿天飛舞的花瓣。
這花瓣嬌豔、血紅,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在這遼闊的沙漠上,飛舞着,呼嘯着,從四面八方襲向周揚。
每一片花瓣上都帶着凌厲的刀氣。
這刀氣是韋渭的開山刀法。
一定是韋渭修煉時,觀微神花偷學無數歲月,完全學到其中精髓,每一個花瓣都迸發出斬開一切的開山之力。
周揚將流墨刀瞬間揮出,刀刃飛旋,旋輪遮天,氣衝穹蒼。
對方修爲比他高,力量比他強,與其硬碰,顯非良策。
所以他動用旋輪奧義,四兩撥千斤,他的攻擊與花瓣碰在一塊後,花瓣改變了攻向,全被移向別處。
這些花瓣若是純粹的能量所化,這麼一移就自動散了。
可它是觀微神花的本體所化,並非純粹的力量,被撥開之後,立馬就拐個彎,繼續向周揚襲來。
最可惡的是,這花瓣數量極多。
以周揚的刀術造詣,居然都感到吃力,有點頂不住了。
“嗖!”
一個花瓣**周揚右手,馬上化爲一股冷冽的寒氣,使周揚右手迅速變得僵硬,刀都揮舞不動。
觀微神花抓住這難得的時機,使其餘花瓣對周揚瘋狂轟殺。
周揚全身上下射入許多花瓣,化爲陰寒之力,爆發開來,他雙腿、腹部已被冰封,寒氣正在向他脖頸推進。
周揚以“火”字術抵擋,可觀微神花力量雄厚,以絕對的力量,壓制他的反擊。
他所化的三昧真火,已如風中燭火,隨時會熄滅掉。
觀微神花大聲一笑,顯出形體,衝到周揚身前,揚拳出擊,轟轟轟……接連十幾拳打出,砸在他的鼻樑上。
三昧真火登時熄滅,周揚鼻骨碎裂,臉部中央都出現一個坑,砸在地上後,掀的黃沙滾滾飛起,猶如海中浪濤。
漠火大陣因此劇烈震動起來。
觀微神花面微微一變,登時單手一揮,恐怖的力量潑灑開來,瞬間化去餘勁,穩住了陣法。
它不想讓大陣破裂,氣息泄露出去,驚動地目宗的武神,那樣它會被韋渭、趙同明抓走的,那不是它想要的。
觀微神花常常舒了口氣,飛速撲到周揚身前,手腳麻利的取下他的納戒。
周揚脖頸以下被冰封,一身力量不能動用,只能任觀微神花拿走納戒。
觀微神花迅速查看一遍,納戒中並沒有它要找的造化藥氣,立即撲到周揚跟前,喝問道:“說,你的造化藥氣哪來的?”
“我、我有造化神、神童,沒帶在身邊,我把他藏在、在……”周揚說話的聲音,由大減小,越來越小,引得觀微神花,慢慢靠近他的嘴巴,傾耳細聽。
在觀微神花看來,周揚連動都動不了,連一隻螞蟻都不如,根本玩不了什麼花樣。
恰恰是這種自以爲掌控一切心理,使觀微神花開始步入敗境,而它卻絲毫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