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大宗門的弟子在自相殘殺吧……”吳月很隨便的應付道。
“師妹這話說的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吧?”舒貝質疑道:“他們自相殘殺,能殘到全部都受傷的地步?”
“咱不能,只要是腦殘就可以了,我看他們都很符合這個條件。”吳月道。
“好吧,就算這是事實。那爲什麼落星門的弟子沒有一個受傷?”舒貝道。
“誰說他們沒受傷?你看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的,被打的多慘啊!”吳月道,轉過頭,差點氣死,都這個時候了,你們TMD還站那麼威武幹嘛?我們是來賴賬的,不是來相親。
吳月氣的提腿就朝旁邊的一個踢去,整個大殿都爲之一震。吳月也沒看有沒有踢到人,立刻用悲鳴的聲音道:“看到沒有,他們有多慘啊!你還說他們沒受傷,你說這話的時候,你良心不愧疚嗎?”
“他們有多慘,我們確實不知道。舒長老的良心有沒有愧疚,我們也不清楚。但是,吳長老,你真的不能在亂踢了。在踢這裡的房樑就要塌了,到時真的會砸死人的。”趙獅開口道。
“我靠,難怪老孃腳那麼疼,原來是踢錯地方了。”吳月心裡罵道。
“好了,吳師妹,不要在演戲了。這一切都是大荒門針對大宗門的陰謀。所以,大宗門的弟子纔沒有受傷。”舒貝冷冷道。
“師兄,咱們說話真的要憑良心。你看一下大荒門的弟子,加上落星門也就只有五人。最強的實力也才四重天。而他們大宗門的地,光四重天的就有四人。這是什麼概念?在這種實力懸殊之下,你卻說大荒門的弟子,去找大宗門弟子的麻煩。你這說的未免真的太過份了吧?就算師兄你要顛倒黑白,但也不能顛倒到這麼不符合邏輯吧?”吳月指着舒貝聲淚俱下的控訴道。
“這……這……總之,大荒門的弟子沒有受一點傷。而大宗門的弟子全都被燒個半死。這是大家都親眼所見的事實。師妹,這個你不好解釋吧。”舒貝咬着這點就是不放。
“那好,我們問問這些大宗門的弟子,他們是怎麼受傷的。”吳月倒是很大方的道。她也看到了葉黑的暗示。
大宗門的弟子這下可高興了。本來他們已經被定了罪魁禍首的罪名。在這裡連發言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默默的忍受被別人栽贓。現在可好了,總算給了他們說話的機會了。
一個弟子站起來,指着葉黑就道:“是他,就是他,他把我們全部打傷了,然後又放火……”
他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舒貝一巴掌拍死在了地上。老子好不容易纔給你們逼個發言權出來,你們就拿出來自己作死啊!
“師兄幹嘛殺人滅口?”吳月冷冷道:“剛纔大家都聽到了嗎?他說葉黑把他們打傷的。一個三重天的修煉者打傷了十幾個三四重天的修煉者。這種謊言,我都不想反駁了。大家幫我做結論吧!”
“不是的……”
“你還廢話!”舒貝氣的臉色鐵青,一腳踩死了一個又想發言的大宗門弟子。事到如今,他也無話可說了。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人家大荒門都是受害者。總共就五人,被十幾人找麻煩。誰會相信正常的情況下,那五人能幹翻那十幾人啊?
正如吳月所說,舒貝和趙獅在想顛倒黑白,也要稍微附和點邏輯才行。這事已經坐實了是大宗門弟子的過錯。所以無法在反駁了。
不過趙獅也很聰明的,知道現在該馬上換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了。於是他對吳月道:“吳長老,這事確實是大宗門的錯。不過他們也是年輕氣盛不懂事……”
“年輕就可以殺人放火啊?”吳月冷冷打斷道:“聖院裡那麼年輕弟子,每個人都隨意放把火,聖院還要不要威嚴?”
“那吳長老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趙獅道。
“想怎麼處理,那是你們的事情。不過這幾人,我要帶回長老院。我怕他們半夜被人殺了。”吳月冷冷道。
“舒長老,你有意見嗎?”趙獅問道,作爲朋友,他只能幫舒貝到這個地步了。
“本院有規定,考試之前,前來參加考試的弟子是不能去長老院居住的。”舒貝冷冷道。
“本院也有規定,指使弟子,殘害同門,焚燒本院,該當何罪?師兄,大家都是明白人。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不要認爲自己很聰明,以爲聖院的那些老頭子都是笨蛋。”吳月冷冷道,說完就帶着葉黑他們走了。誰也不敢阻攔。
開玩笑,她剛纔那些話,對聖院的聖主來說,可是大不敬了。然而卻沒人敢說什麼。因爲吳月是老聖主的得意弟子。也只有她敢這麼說話。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舒貝也只有灰溜溜的收場。叫了幾個弟子把宗門的人擡回去救治。他們傷也不是很重,對修煉者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吃點療傷的靈藥就好了
可是留在心裡恥辱,那就不是靈藥能治好的。舒貝今天也很沒面子,被吳月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們雖然師出同門,但向來不合。年輕的時候,沒少打架,但誰也沒勝過誰。直到現在,舒貝的長老院,強過了吳月的長老院。舒貝覺得自己已經勝了吳月。覺得吳月該給他一點,對師兄該有的尊敬了。然而事實卻完全相反,依然像年輕的時候一樣,吳月看舒貝不順眼,就指着他鼻子亂罵。
這讓舒貝惱火不已,也更恨葉黑他們幾個了。雖然他已得到了警告,不能在幫助大宗門的弟子了。但他還是暗中指示了弟子前去幫助大宗門。
晚上,王氏三兄弟,王左、王右、王中三人偷偷來到大宗門弟子居住的地方。
“三位師兄,所來何事?”尹拳迎了上來問道。
“各位師弟的傷好些了嗎?”王左問道。
“謝師兄關心,已經好了,不會影響到明天的考試。”尹拳道。
“這樣就太好了,師傅讓我們帶了一點法寶來給各位明天考試時使用。”王右道。
“這就太感謝舒長老和各位師兄了。”尹拳道。
“師弟,我有一事不明。他們是怎麼受傷的?”王中問道。
“我也在想這件事情。他們十幾人佔盡天時、地利,還是被傷成這樣。我想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狼王並沒有被帶走。而是一直跟在他們身邊。有狼王的實力,在加上大荒門弟子的狡詐和陰毒。所以我的師弟們才被害成這樣。”尹拳道,這是他想了很久的答案,他也覺得只有這個解釋說的過去。
“原來是這樣,不過明天考試,那隻狼王就不可能在跟着他們了。到時,在考試的時候,師弟就可以對他們下手了。”王中道。
“師兄放心,我一定會殺了他們,爲舒長老院除去一羣禍害。”尹拳鄭重其事的發誓道,然而他心裡卻在冷笑。
“師弟有這份心就可以了,快過來,我教你這些法寶如何使用。”王右道。說完掏出一個布袋子,擺在衆人面前,這個布袋子雖然髒破不堪,但裡面的東西,對他們來說,絕對是至寶。
吳長老院裡,吳月也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秀美布袋子出來,擺在衆人面前道:“明天就要考試了,我要給你們一點考試用的着的東西。”
“師弟,看到沒有,這是一顆療傷藥。雖然被老鼠咬掉了一半,又被螞蟻鑽了十幾個孔。但是它的療傷作用,一點沒減弱。師弟你一定要收藏,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才能使用。”王右將一顆發黴的丹藥遞給尹拳道。旁邊的王左和王右看的都想哭了,這顆藥簡直太珍貴了。若非尹拳要幫他們的忙,他們肯定是捨不得送出去的。
尹拳也被感動的眼淚花花直流,他自然感受到了這顆藥的不凡。現在他們就這樣輕易的送給了他。這讓尹拳如何不感動。
“拿着,療傷藥,每人三顆,只要你們腦袋不搬家,都能把你們的傷治好。”吳月對衆人道,然後開始分給衆人療傷藥。
“長老,每人三顆是不是太少了啊?”葉黑不滿的抱怨道。
吳月想了想,也是,於是道:“那好,每人五顆!”
另一邊,王右又掏出半張隱身符來,對尹拳道:“師弟,這是半張隱身符。可以幫你在隱藏時,光明正大的露出頭來打探消息。不過你要注意,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哈氣,否則會把它吹掉。”
“師兄,這太珍貴了,我用不起啊!”尹拳感動道。
另一邊,葉黑不滿道:“長老,怎麼就每人三張隱身符啊?還是跟療傷藥一樣,每人發五張吧!”
“好吧!”吳月點頭同意道:“這隱身符,可以完全隱藏你們,甚至包括你們的氣息都可以隱藏起來……”
王右又逃出一張裂開了的靈符對尹拳道:“師弟,這是急速符,雖然裂開了,但也有三分之一的機會能使用它。你一定收好,不到性命攸關時,千萬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