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間計?你什麼意思?”蘇白珊疑惑的看着張大友。
這個世界兵法計策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並沒有人系統的整理和標註過,所以蘇白珊對這離間計的稱呼很是陌生。
“我憑什麼告訴你?想要知道的話,你自己去問李振邦好了,都是他教給我的。”張大友可算是逮到了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將李振邦教給他的東西隨便的告訴別人,而且這麼一來,又將事情的焦點轉移到了李振邦的身上。張大友可不想和這聖女有太多的瓜葛,更何況他對剛纔治療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的。
“李振邦,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離間計是什麼意思?”蘇白珊一臉渴望的看着李振邦,哪裡還有剛纔劍拔弩張的感覺。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你剛纔的所作所爲嘍!如果聖女閣下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們就告辭了!”李振邦才懶得和她解釋,未來是敵是友還不一定呢!他纔不會去幹那種吃力不討好,有可能資敵的事情呢!
“李振邦,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難道這點兒肚量都沒有嗎?枉你還是一名貴族紳士,沒想到也不過如此。你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蘇白珊冷哼一聲,表現出來一副對李振邦的作爲十分不齒的樣子。
“既然聖女你都說不想知道了,那我再上趕着告訴你,就有點兒不識時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了!”李振邦微笑着朝聖女一抱拳,轉身離開了。
張大友緊隨其後,悄聲說道:“振邦,這聖女不簡單啊!幾句話就用了數個計策,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着了道吧!可惜她面對的是沒臉沒皮的你,不失望纔怪!”
“我靠,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李振邦有些無語的看着張大友。
“當然是誇你了!這你都聽不出來?”張大友搖了搖頭,咂了咂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
“小姐,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楠姐低聲請示道。
“算了吧!現在還是不要招惹是非的好,機會有的是!”蘇白珊看着李振邦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微笑。
她出生以後就被尊爲神聖教廷的聖女,從小到大都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不給面子拒絕過。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她對李振邦產生了一絲興趣,而且張大友口中的那些詞彙讓她也很是好奇。
儘管她不能準確的說出來那些詞彙的含義,但是仔細分析一下,三四個字真的能把自己的想法概括出來,而且總結的很是精闢。如果這個真如張大友所說是李振邦教給他的,那教廷中關於李振邦的情報,恐怕就要重新收集了。
“咱們回去吧!”李振邦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後,蘇白珊這纔開口說道。
“小姐,要不要我跟上去?”楠姐看着李振邦消失的方向問道,如果需要跟蹤的話,再不跟上去,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對方了。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蘇白珊隱晦的看了一眼街邊的一個角落,那裡剛纔站着一個其貌不揚吃着煎餅的人,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友,知道我爲什麼讓她給你治療嗎?”李振邦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張大友一手握着一串巨大的烤魷魚。由於嘴裡塞滿了魷魚,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
“其實我是想看看她出手,沒想到她自己沒有出手,竟然讓身邊的人出手了。不過這樣也好,反而讓我們瞭解到了一名其他的參賽選手,而且還是一名十分特殊的選手。”李振邦神秘的笑着說道。
“你怎麼知道那個叫小玉的會參加比賽啊?”張大友不解的看着李振邦。
“一個是年齡,再一個就是戰鬥的時候,她可以給對方帶來難以想象的麻煩!你想想,一名魔法師正在吟唱的關鍵時刻,她上去給人一拳,以魔法師的體魄一定會疼的痛呼出聲,然後施法失敗,萬一因此而引起魔法反噬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了。”李振邦認真的分析道。
“振邦,你還別說,那個小玉帶來的疼痛說實話比沉默之刃砍在身上還要恐怖。”張大友想起來那種疼痛,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就算團戰的時候,她在關鍵時刻,給某些人一拳,那種沒有任何防備的痛苦絕對可以扭轉戰局的。”李振邦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是不是我這頓揍沒有白挨?”張大友一臉期待的看着李振邦。
“說吧!你又看上什麼好吃的了?”看到張大友的表情,李振邦心中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這傢伙肯定是又看上什麼好吃的了,給自己找個藉口罷了。
“你當我是豬啊!一天天就知道吃。”張大友沒好氣的給了李振邦一個白眼。如果不是他說完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魷魚的話,沒準李振邦就真信了。
“是,你不是豬,豬和你比差遠了。”李振邦捂着嘴嘿嘿壞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張大友看到李振邦的樣子,總覺得話有些怪怪的。
“一、你比豬能吃,二、你比豬能睡,三、豬比你聰明。哈哈!”李振邦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到李振邦的調侃,張大友衝着李振邦豎起來兩根中指。他知道自己說不過李振邦,那就只好無聲的用肢體反抗好了。
“不鬧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啊?”李振邦收起了嬉鬧之心,看着一臉神秘的張大友。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張大友衝着李振邦挑了挑眉毛,三兩口將手中的烤魷魚吃了個乾乾淨淨,臉上依然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李振邦疑惑的跟着張大友在街上左拐右拐,最後走進了一條幽暗的小巷,巷子裡很空曠,連一點兒燈光都沒有。
張大友四下觀瞧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走到一個巷子深處的小門旁邊,有規律的輕輕敲了幾下。
很快,小門旁邊的牆壁上竟然打開了一道暗門,張大友招呼了一聲李振邦,自己率先鑽了進去。李振邦雖然疑惑,但是出於對張大友的信任,並沒有任何懷疑,一貓腰也跟着鑽了進去。
李振邦鑽進去以後,身後的暗門悄無聲息的關閉了,牆壁又恢復了正常,彷彿暗門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進入暗門以後,是一條石階構成的暗道,暗道內燈火通明,張大友正沿着石階朝着前面走着。李振邦根據石階的走勢判斷出,這條暗道通向的是地下,只是不知道這暗道所謂何用。
李振邦緊隨在張大友的身後,精神力朝着四周擴散開去,時刻保持着警惕。四周都是土石,並沒有什麼隱藏的暗道,張大友和李振邦兩人都沒有說話,沿着石階一直向下走去。
張大友表現的很隨意,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李振邦看到張大友如此放鬆,警惕心多少也降低了一些。他可不相信張大友會把自己給賣了,或者是想要對自己不利。
暗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個人走了不到五分鐘就走到了最後一級石階,石階沒有了,面前是一個稍微寬闊一點的大廳。
張大友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神情似乎有些亢奮。看到張大友這個樣子,李振邦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神色變得很不自然。
張大友看到李振邦的表情,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振邦的肩膀笑道:“放心,我是帶你來見見世面的,又不是來害你,至於那麼緊張嘛!”
“你一路上都不說話,神秘兮兮的,這會兒又這麼亢奮,我想不緊張都不行!”李振邦撇了撇嘴,不過看到張大友並沒有什麼異常,心裡多少安定了一些,人也變得放鬆了不少。
“哈哈!我是興奮啊!你猜不到這裡是幹什麼的吧?”張大友一臉神秘的看着李振邦。
“能讓你真興奮的不是窯子就是賭場了吧?”李振邦揶揄道。
“滾蛋!窯子?我可不想把自己美好的第一次葬送在那種銷金窟裡。不過算你蒙對了,這裡就是賭場,而且是皓理曦城最大最繁華的地下賭場。”張大友一臉興奮的帶上了一個面具,同時遞給了李振邦一個,然後推開了面前一扇不起眼的大門。
大門打開以後,果然是別有洞天,整個賭場金碧輝煌,各種賭具應有盡有。雖然賭場建立在地下,但是這裡面的人並不少,身着各種服飾的人穿行其中,一些人爲了掩飾身份還像他們一樣帶着面具。
無數衣着暴露身材豐滿的女服務員,扭動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賭場之中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爲賭客們服務着,其中不乏一些獸人族的女子。
一些衣着暴露的女服務員坐在了賭桌旁邊,媚眼如絲的看着身旁的男賭客,爲他們加油助威。男賭客們贏錢以後,還會在她們的胸前塞上籌碼的同時揩揩油,女服務員們不但不惱怒,反而還會嬌笑着迴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