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是白靈雲之後，牧塵拍了拍自己胸口，道：“嚇死我了，你幹什麼……沒事兒一直盯着我幹啥。”
此時的白靈雲一臉氣憤，眼神中透着不甘，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說!”
“什麼故意不故意……你在說什麼啊！”
“說……你有沒有看過《玄月流光訣》的心法！”
“《玄月流光訣》心法，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嘛，我什麼時候看過！！”
這時候，輪到牧塵不知所措了。
從一開始，牧塵拿到的功法，就是《大日焚天咒》，根本就沒碰過《玄月流光訣》，再說了，牧塵對《玄月流光訣》也沒什麼興趣，根本一眼都沒看。
聽到牧塵如此回答，白靈雲纔有所緩和。
見白靈雲一臉怒氣，牧塵問道：“竟然出了什麼事兒，是不是功法有什麼不懂……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啊？”
“滾，你以爲本小姐是無能之輩嗎？連功法都看不懂。”
“那你說說，《玄月流光訣》你練到第幾層了，我雖然沒有看過《玄月流光訣》，但大日真君的遺書中有說過，《玄月流光訣》與《大日焚天咒》乃是相生相剋的兩部功法，所以，我猜它也應該有九重，閉關修煉了這麼久，你練到第幾層了。”
“第……第八重。”
“呃……不對啊，難道《玄月流光訣》只有八重，以你的天賦和基礎，再加上週圍如此優厚的修煉環境，刻苦閉關這麼久，你都沒能練成第九重？”
想要練成一部神功，其實並不會如此簡單，因爲越是高深的神功，條件越是苛刻，沒有一定天賦和悟性，甚至一輩子都練不成。
功法修煉和修爲境界其實沒有直接聯繫，修爲境界需要的是日積月累，而修煉功法則更看重悟性。
雖然白靈雲只有虛魂境巔峰修爲，但她的悟性不錯，還是有機會練成《玄月流光訣》的，只要白靈雲能練成《玄月流光訣》，實力就可穩定歸仙之境。
歸仙境，其實沒有特別明顯的戰力劃分，只要能夠領悟奧義，修爲抵達虛魂境巔峰，那麼你就能邁入歸仙之境。
歸仙境，只有很粗淺的劃分，比如前期、中期、後期，而且，歸仙境的戰力也很難區別，這需要和你領悟的奧義掛鉤。
領悟的奧義越高深，戰力越強。
《玄月流光訣》，乃是攻擊力非常可怕的神訣，只要白靈雲能練成，抵達歸仙境，那必定是水到渠成。
白靈雲突然臉色一紅，拿出《玄月流光訣》的卷軸，扔給牧塵道：“你自己看！”
牧塵好奇，打開卷軸，開始仔細查看。
“這《玄月流光訣》果然厲害啊……若是修煉至大成，威力絕對不會比《大日焚天咒》弱……而且……它不是也有九重嘛……等等……這第九重功法在哪兒？”
當牧塵翻閱到最後，第九重的心法竟然沒寫，卷軸上只講了一個大概，但是準確的修煉心法，卻是一個字都沒有。
剛開始，白靈雲也覺得奇怪，所以當她練成第八重之後，就在周圍到處尋找第九重功法。
可是，白靈雲把整個山洞都翻遍了，都沒找到《玄月流光訣》第九重的心法。
出於氣憤，白靈雲將手中《玄月流光訣》的心法卷軸，狠狠甩在了牆壁之上，並將卷軸軸心給摔裂了。
牧塵翻開整卷卷軸，也發現卷軸軸心有異常，從卷軸軸心中拿出一塊白布，白布之上，就記錄着《玄月流光訣》第九重——萬影流光的心法。
“啊哈哈哈……看……功法不就在這裡嘛，大日真君還真是麻煩，爲什麼要把第九重功法夾在卷軸軸心裡，這不是多此一舉……”
還沒等牧塵說完，牧塵自己就先愣住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牧塵自己也覺得有點尷尬。
白布上記載的功法，的確是《玄月流光訣》的第九重心法，但是這心法修煉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必須雙修入門，而且，必須是練成《大日焚天咒》的人，以自身渾厚純陽真元，幫助修煉者打通體內數道經脈之後，纔可修煉。
白布之上，除了記有第九重神功的心法之外，還有一門特殊的雙修功法。
換言之，只有在牧塵的幫助下，白靈雲才能修煉《玄月流光訣》的第九重。
怪不得，大日真君在遺書中，要牧塵將兩部功法一起送給自己妻子的後人，原來這兩部功法還有這關係。
大日真君這傢伙，原先不會是想用《玄月流光訣》，來挽回自己離開的兩位妻子吧！居心叵測啊！
“這……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這功法還有這樣的限制！其實……你可以不修煉第九重功法，前八重功法，已經非常厲害了，你說對不對？”
“你什麼意思，讓我抱着絕世神功……只能當收藏！”
“那你想怎麼樣，這第九重功法的修煉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問你，《大日焚天咒》你可有練成。”
“練成了！你什麼意思……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該不會……是想……”
“住口！”
白靈雲臉色微紅，道：“你的風流韻事，我……都知道，更何況，你本來就不止一位妻子，難道……我還比不上那些女人。”
“這個……不是這麼說的……總之……你的想法呢？”
白靈雲有些氣惱，她不想就這樣屈服，但是功法的誘惑，實在有點大，她不想放棄。
再加上，白靈雲心底，其實已經認可了牧塵，不然，她也不會死命相隨，跟着牧塵跳入地底火坑。
“如若，我說如若……我……我……”
看着難以啓齒的白靈雲，牧塵終於還是先踏出一步，一把抱住了白靈雲，道：“我喜歡你。”
白靈雲呆愣當場，許久之後，問道：“你……喜歡我什麼？”
“長得漂亮。”
“還有呢？”
“傻。”
白靈雲一口咬住牧塵的肩膀，嗔怒道：“混蛋……你再說一遍！”
“啊……疼疼……我投降了……”
白靈雲鬆開嘴，這一刻，她似乎回到了少年時無憂無慮的日子，在牧塵面前，終於卸下多年的僞裝。
曾經的白靈雲，一直希望能有這樣的一段感情，願意爲對方捨棄一切，至死不渝的愛情。
牧塵爲了她，可以獻出自己寶貴的精血，將它拱手讓給自己，甚至就連傳說中的聖階法訣都毫不猶豫的交給自己，這份愛意，讓白靈雲感到深深的震撼。
自打白靈雲懂事開始，所有人教給自她的，只有謹慎和提防，就連自己的家族之中，都充滿着爾虞我詐。
再加上自己鍾情的雲業，同樣也在利用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白靈雲死心，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告訴她，這個世界沒有真誠可言。
但是牧塵的出現，讓她改變了這個看法。
一開始，白靈雲只覺得牧塵是個有些本事，恃才傲物的門派弟子而已，這種人，她見多了，倒是沒有引起重視。
直到牧塵將她從萬冰手下救出，展現出的智慧和手段，讓她覺得牧塵是個可信之人。
之後經歷的種種，牧塵的表現，都讓白靈雲充滿好奇，似乎……在牧塵眼中，任何事情都能和她分享，那份信任和愛意，讓白靈雲感到踏實。
這……或許就是白靈雲勇敢跳下火坑的原因之一吧。
白靈雲慢慢伸出雙手，抱住牧塵的腰，腦袋靠在牧塵肩上，感受着片刻安寧。
“你……能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嗎？”
“想聽的話，當然可以。不過，縹緲仙宮應該在天元大陸也有弟子，我的消息，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但是知道的很少，只知道你手下潛龍軍作戰勇武，戰力強大，至於作爲潛龍軍少主的你，只聽說你是個荒淫無度，居功自傲的莽夫而已。但是……我覺得，你不是？”
“那當然不是，我可聰明呢！”
“說說吧，我想知道你的一切，還有……你的幾位妻子。”
牧塵笑道：“好……那我就說說……”
牧塵對白靈雲，可謂知無不言，凡是白靈雲想知道的，牧塵都不會隱瞞。
有關上官素素等女的一切，也都直言不諱。
雖然在白靈雲面前說這些，不太好，但牧塵也沒辦法，牧塵不願隱瞞白靈雲，只能直言相告，若是白靈雲選擇離開，牧塵也絕不會阻攔，即便這樣會讓自己很難受。
聽着牧塵與衆位妻子的點滴，白靈雲笑道：“我……本想讓你在我和你的幾位妻子間做選擇，但……現在發現，或許不太可能。”
“靈雲，我不想騙你，不論是你還是她們，我都願意傾盡一切去守護，若你無法接受，我……一定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想讓我放棄她們……或者你，我做不到，你可以怨我恨我，我都可以接受。”
白靈雲挽起耳邊秀髮，露出一絲微笑道：“沒關係……我白靈雲也絕非輕易認輸之人，屬於我的，我自會爭取……而且那一天，來得不會太遲。”
白靈雲一個轉身，道：“不過，你小子也被高興太早，本尊只是給你一個追求本尊的機會，以後……還需看你的努力，這麼簡單就想本尊跟你回王府，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牧塵衝上去一把抱住白靈雲，笑道：“是嗎？我覺得……很簡單啊！”
“啊……牧塵……你幹什麼，放開我……別碰我衣服……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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