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的情況更是奇怪,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照理說只要實力到達瓶頸,又找到了突破的瓶頸,早就應該突破了,可是卻還遲遲無法突破。”夜闌渢皺着眉頭說道。
“一天一夜了?”沐寒煙聞言又是一驚。
她自己便親身經歷過大劍士到劍師的這一關,知道這其中並沒有太大的風險,只要契機一到,也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怎麼可能整整一天一夜,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好吧,就算她的體質與尋常修煉者不同,可是其他突破大劍士晉升劍師她也見過不少,還從來沒有人需要耗用這麼多時間的。
沐寒煙細細感受了一下,四周天地之力正從四面八方雲涌而來,卻如微波起伏的湖面,始終無法凝聚成雲,也就是說,花月三人始終無法到達突破的最後一步。
“奇怪了,他的勁氣明明如此充沛,也已經找到了突破的契機,怎麼就無法突破呢?”孫大夫這時也來到身邊,他是世傳醫術之家,可謂見多識廣,也是藝高人膽大,伸出手便爲花月把了把脈,很快又收回手來,奇怪的說道。
“咦,他也是一樣的情況。”隨後,孫大夫又爲姿容把脈,神情更加驚訝了。
“奇怪,奇怪,他也是一樣。”最後,在爲姜玉哲把脈之後,孫大夫一邊搖頭,一邊不解的說道。
“孫老先生,這種情況你以前沒有遇到過嗎?”花月幾人的狀況太過怪異,沐寒煙還真沒見過,只好求助於孫大夫了。
“這個……”孫大夫思索片刻,才沉吟着說道,“我的確是沒有遇到過,不過在祖上所傳的醫書裡,倒是曾經見過類似的症狀。”
“什麼!”沐寒煙精神一振。
她本來也對孫大夫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束手無策之下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的問對人了。
“不知道沐公子和夜公子有沒有聽說過隱脈,據那本書醫書的記載,若是修爲到達一定的境界,巧合之下打開了隱脈,卻又不知道如何將其完全打通,就很可能出現無法突破晉升的情況,明明修爲一直在提升,卻始終無法更進一步。
他們三人的情況,倒和那醫書的記載有八分相似,可是沒道理啊,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啊。”孫大夫解釋說道,不過越說越是驚奇,也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
隱脈!經他的提醒,沐寒煙猛的回想起來,若是無意之間打開了隱脈,卻又不能完全將其打通的話,的確會出現花月姿容,還有姜玉哲這種情況。
她也知道孫大夫爲什麼會說不太可能了,對於修煉者來說,打開隱脈的機率可說是億萬分之一,甚至有的修煉者眼界有限,雖然無意中打開了隱脈,卻不知道如何運用,到死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修煉得好好的,突然一下就再也無法提升了。
花月三人本是知交好友,同時到達由大劍士晉升劍師的瓶頸,又同時打開隱脈,還同時受限於此,聖廷大陸數十萬上百萬年的歷史,恐怕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巧合吧。
孫大夫覺得不可思議,覺得不可能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沐寒煙卻不這麼想,如果她猜的沒錯,三人同時找到突破的契機,很可能與她有關,那麼,同時打開隱脈,說不定也與她有關。這樣的怪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倒是見怪不怪了。
“孫先生,那這隱脈對他們可有什麼妨害?”俞清婉着急的問道。
她沒有修爲,對修煉之道的瞭解基本都來源於陸觀天,見連沐寒煙都求教於孫大夫,也只能問他了。
“如果換了平時,倒也沒什麼妨害,反而還是好事一件,但是現在嘛,他們正處在突破劍師的重要關口,勁氣已經凝聚到了極點,若是不能突破的話,很可能傷到經脈氣海,輕則身受重傷實力大減,重則,有性命之憂。”孫大夫想了想答道。
“孫大夫,求求你,求求姿容,救救他們。”俞清婉聞言臉色大變。
“我也想救他們啊,可是我可沒那個實力。”孫大夫說完望向夜闌渢,說道,“要救他們,其實也很簡單,只要壓制住他們勁氣,然後以自身修爲強行幫他們打通那條隱脈便好,可是他們現在勁氣激盪,並不比我差多少,我一旦出手,別說救他們了,很可能自身難保。”
沐寒煙和俞清婉同時將目光投向夜闌渢,孫大夫的話外之意很明白,他的實力不夠,在場之中,只有夜闌渢這個劍聖之境的高手救得了花容姿月幾人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出手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夜闌渢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現在的情形極爲奇特,那勁氣與一般劍師的勁氣全然不同,就連我都難以將其壓制,我擔心我若是出手的話,非但救不了他們,反而害了他們的性命。”
“什麼!”聽了夜闌渢的話,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心也同時一沉。
原以爲以夜闌渢的實力,壓制花月幾人的勁氣,強行幫他們打通隱脈,再加上孫大夫的醫術相輔,應該沒有太大的困難纔對。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孫大夫自己表現得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其他人也不是太過擔心可是夜闌渢話一出口,他們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其實想想也是,以夜闌渢的實力,就算不精醫術,但見識眼界也未必就會比孫大夫差多少,甚至比他都要略勝一籌,他看得出來的,夜闌渢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遲遲沒有出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該怎麼辦?”孫大夫下意識的問道。
聽他這麼問,曲山靈和隨後趕來的方家主兩人心同時一沉,本來他們還把希望寄託在孫大夫的身上,想着只要沐寒煙別出什麼意外,只要孫大夫及時騰出手來,花月三人必無大礙,卻沒有想到,這時連孫大夫都束手無策,反倒向夜闌渢請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