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煙,就憑你花雨神殿,好像還沒有資格定我的罪吧?”趙興鵠冷笑着說道。
“花雨城,我說了算!有沒有資格,也是我說了算。”沐寒煙緩緩抽出了寒霄劍。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讓趙興鵠付出應有的代價,又哪管什麼資格不資格的?強者爲尊,這纔是永遠不破的真理,以她如今的實力,至少在花雨城,有的是囂張的資本。
反正諸葛秋所說的規矩只是約定成俗,又不是律法,而玷污神殿侍女卻是律法明文禁制,就算趙興浩那個身爲生命神殿右祭司的大哥將她恨之入骨,又能拿她怎樣?
“好,好,不愧是一殿之主,果然有些氣魄。不過大話說起來容易,卻不知道你有沒有那樣的實力?”看出沐寒煙眼中的堅決,趙興鵠知道今天不動手是不可能了,緩緩抽出了長劍。
“劍奪九天,星漫天鴻!”一聲長吟,趙興鵠手中長劍朝着沐寒煙胸前疾刺而來,左手還掐了一道極爲標準的劍決。
只見一片幽藍光芒從劍上閃爍而出,迅速凝結成一道線條優美的古老劍影,四周空氣瞬間變得冰冷,連石板地面都結上了一層寒霜。
趙興鵠鬚髮飄飄,手握劍覺,一身傲氣凌天,將三階神心祭司的實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得不說,這老頭雖然人品極其卑鄙,但修煉根基還是打得極爲堅實的,這一記神術施展出來,還真有幾分縹緲天外的高人之意。
顯然,他對自己此的扮相非常滿意,目光乜了沐寒煙一眼,滿是輕蔑之色。不過生命神殿下屬一個主祭罷了,再強也不可能強過他這個三階神心祭司吧,真要有這樣的實力,她早就去生命神殿了,那裡的修煉資源和神術秘笈,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花雨神殿可比。
可惜,他並沒有注意到安夏欣等人眼中露出的憐憫之色。
“倏!”一道火光閃過,甚至都沒等那烈焰燃燒的火矛出現,趙興鵠就已經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砰!”趙興鵠重重的撞上牆壁,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直到這時,那燃燒的火矛纔出現在眼前,一動不動的懸在半空,直指趙興鵠的心脈要害。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趙興鵠抹了把嘴邊的血跡,難以置信的看着沐寒煙。
因爲敗得太過突然,以至於他都沒感覺出來沐寒煙的實力究竟到了境界,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沐寒煙的實力,絕對遠遠在他之上。
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區區一個下屬神殿的主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既然有這樣的實力,怎麼還待在花雨城這鬼地方?
司空清嵐和沈雨荷等人看了趙興鵠一樣,都是一臉的鄙夷。區區三階神心祭司,居然妄想挑戰七階神心祭司,那不是腦子進水嗎?
他說的不可能,自然是覺得沐寒煙既然有遠勝於他的實力,怎麼可能還留在花雨城?可是他又哪裡知道,沐大主祭身上還藏着數千枚五彩魂珠,至少在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必要爲了修煉資源去生命神殿。
他肯定也沒有好好看過花雨城如今的景象,有了生命古樹的庇護,即便沒有神殿陣法的結界守護,花雨城的修煉條件都遠遠超過其他十二神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多久,花雨城就會成爲無數祭司家族嚮往的聖地,必將一掃此前的蕭條,繁華興盛直追其他神殿主城,甚至遠遠超過其他神殿。
而且其他神殿主城越是繁華,規模越大,對陣法結界的要求也就越高,每年收入的一大半都把投入到了陣法的維護加持之中,而有了生命古樹庇護的花雨城,哪怕規模再擴大幾倍,都不需要額外的陣法結界,這一筆就不知道要節省多少財富。
身爲花雨神殿主祭,沐寒煙又怎麼可能爲修煉資源的事傷腦筋?
趙興鵠就算不知道沐寒煙身上藏有大量五彩魂珠的事,也該看出神殿外面那株生命古樹的異樣吧,卻連這都想不到,未免也太草包了一點。
“押下去,鞭笞一百,然後就地正法!”沐寒煙一臉冷漠的說道。對這種下流無恥之人,她是絕對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趙興鵠臉色一白,看沐寒煙那神情,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主祭大人,侍寢之事是各大神殿約定成俗的事,就算花雨神殿如今沒有這樣的規矩,趙大人也是不知者不罪,這個懲處是不是太嚴厲了一點。”諸葛秋小聲的勸道。
雖然他對趙興鵠的爲人多有鄙視,同樣也希望他受點教訓,但卻沒有想到沐寒煙的教訓會如此之重,她又不是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就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她這麼做,不但是在打生命神殿右祭司趙興鴻的臉,更是在打生命神殿的臉啊!
原本他還想找個機會再私下裡勸勸沐寒煙的,哪知道沐寒煙竟是如此的雷厲風行,立馬就要將趙興鵠鞭笞一百就地正法,他也不敢再拖延下去了。
“諸葛大人,其他神殿歸其他神殿,在我花雨神殿,絕不允許有這種藏污納垢的事情出現,不管是誰,來了我花雨神殿,都必須遵從神殿律法!”沐寒煙神情堅決的說道。
她之所以如此嚴懲趙興鵠,一則,是出於對阮芷的同情,如果不讓趙興鵠受到應有的懲罰,她無法面對自己的良知。
二則,也是爲花雨城的長治久安。如今的花雨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她個人的威望,但是想要長期維持這樣的安定,單靠個人的威望肯定是不行的,唯有令行禁止,方能服衆。
如果她今天因爲趙興鵠的來歷背景放過了他,以後也可能因爲強權或者人情事故放過其他作奸犯科之人,花雨城的百姓又怎麼可能再愛戴她,信服她?
看着沐寒煙那堅定的目光,諸葛秋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本來還想再勸的,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