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一直都聽說這位新封的蘇櫻公主有傾國傾城之色,名字更是跟覆滅的前朝的蘇櫻公主一樣,更是得到了洛浚的無尚恩寵,但是他鬱悶的是自己的醫術明明是如此的高超爲什麼每一次需要有太醫入宮診治的時候蘇櫻公主召喚的全部都是上了年紀牙齒鬆動一臉皺紋的老太醫們,莫非是覺得他長得太帥,公主怕自己會淪陷在自己的男色之中?
“喂,你在想什麼呢,公主在等着你呢,快些進去!”臘梅催了催,真是的本來還以爲離淵太醫是多麼沉穩桀驁不馴的人呢,也跟那些人說的出入忒大了些,她怎麼就看到了個一聽說給公主看病就兩眼放光的色迷迷太醫呢?
“哦!”離淵點了點頭趕緊的跟在臘梅身後,撇了撇嘴,果然是受到聖上寵愛的就是不一樣啊,連一個婢女都這麼的有脾氣!
他聽到臘梅在門口喚了一聲趕緊整了整衣服進入大門就看到洛蘇櫻一張緋紅的臉正看着自己,那張臉精緻明豔,霞飛雙頰更是別有一番風情。莫非是一眼就看上了自己?離淵心裡想着,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臉龐比洛蘇櫻的要紅得多。
洛蘇櫻看到像熟透了的蝦仁一般的離淵的臉色,怔了怔,神色才恢復如常,“久聞離淵太醫醫術高超,蘇櫻近些時日來食慾不振,還請太醫看看是何緣故?”洛蘇櫻禮貌的說道。
“好說好說,公主先請一扇屏風,讓微臣把脈便知!”離淵見到那雙幽深的忍不住讓人深陷的雙眸就不敢擡頭,低着頭往裡面走,不小心頭磕到了牆壁,疼的“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太醫,您沒事吧?”洛蘇櫻在離淵的前面聽到他的叫聲就看到離淵捂着發青的額頭呲牙咧嘴的。
“沒,沒,沒事,沒事!”離淵頭跟波浪鼓似的搖了又搖,狼狽的走了進去,將藥箱放在桌子上,再也不去管什麼風度了!
洛蘇櫻只覺得這個離淵似乎跟陳少卿表述中的出入很大啊,看到了全部過程的臘梅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花都要笑出來,洛蘇櫻茫然的看着她,臘梅忍住笑走到洛蘇櫻身邊,藉着取出屏風讓離淵迴避的時候湊在洛蘇櫻身邊說道,“小姐,陳公子是不是弄錯了,這哪裡是個品格高深不同流合污的人啊,我看說他是爲了財色而幫助洛婉的狗腿也不爲過!”遂將一路上離淵的“能耐”悉數說給洛蘇櫻聽,洛蘇櫻聽得直皺眉頭。
“公主,請問好了沒有?”離淵問道。
他知道自己長得足夠英俊可也禁不住那沉兒的目光啊,簡直就是個花癡一樣一動不動的,害他要維持風度都不敢移動一步,固定着一個動作可是很累的。
“公主已經準備好了,進去吧!”回答他的是臘梅,離淵彎了彎腰,走了進去。
洛蘇櫻躲在屏風後仔細的看着離淵將藥箱打開拿出紅線將一端遞給自己,她將信將疑的將紅線放在自己的腕間想要從離淵的眼眸裡窺出一些他的不同尋常。可是沒有,離淵的雙眸很是清澈,不像是心機深沉之人。
“公主無事,估計是天干有些心火鬱結罷了。微臣開一副疏理的藥方就好!”離淵收起紅線,說道。
“有勞太醫了!”洛蘇櫻從屏風後面出來,每每看到那一張美的讓人生不出憤怒的臉離淵都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似的,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終於明白爲什麼宮裡的那些女人說起洛蘇櫻來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女人長得漂亮果然是禍水啊!
“無妨無妨,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在說到自己責任的時候洛蘇櫻感覺到離淵的眼睛明亮了幾分,然後洛蘇櫻才發覺其實離淵的臉龐十分年輕,還有着幾分稚氣未消的模樣呢!
洛蘇櫻笑着迴應他的話,也不再繼續言語。離淵眨了眨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彷彿在繼續等着洛蘇櫻說話。
“離淵,你先回去吧!我讓臘梅送你吧,順便將藥方拿回來。”洛蘇櫻開口說道。
離淵點了點頭,一提到藥方面上又是凝重的模樣,“公主,那微臣告退!”他開口說道。
臘梅在前面走着引路,離淵跟着她的身後,走到院子的門口還回頭看了洛蘇櫻一眼,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洛蘇櫻也不肯去相信這個人會跟洛婉勾搭在一起,她掏出手裡的銅幣,將鮫人淚從袖口裡取出放在銅幣的身邊,取了香爐的香灰放在鮫人淚的旁邊,然後取出一根在梅樹上綁了三天三夜的紅線穿過銅幣,纔將銅幣握在手裡,合上雙眼心裡想着自己的問題,良久,她睜開眼睛雙眼一片清明!
原來,那個人還沒有離開這比鄰國啊!
離淵出了宮回到自己的府邸,躡手躡腳的,他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長舒了一口氣,身後卻突然被人提了起來,“怎麼不光明正大的,去了哪裡這般的鬼鬼祟祟的?”男聲十分好聽,彷彿是輕呢在耳邊的磁性。
離淵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彷彿是被抓到的小孩兒一般,那人將他放下,離淵的雙腳觸及到地面,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開口,卻又忍不住的偷偷地看了一眼那紫色衣服的華貴男子,秘密果然是不能夠藏在他的心裡的,尤其是面對着這個救過自己教自己醫術的人。
“師父,我今天見到蘇櫻公主了啊,跟師父你一直畫的女子真的好像啊!”離淵禁不住開口說道。
紫衣男子的臉色陡然一變,清冷的面上浮現一抹震驚,“有多像?”他不跟那個皇位上的男子,世界上縱然有相像的人也不可能有洛蘇櫻的複製品,她就是她。事實上,他一直都在等着機會,等着見到如今那位風頭幾乎及得上當初的蘇櫻公主的另一個蘇櫻公主,如果被他發現她真的不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解決了她!
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蘇櫻公主,獨一無二的高貴的公主!
“是一個人啊!”離淵開口說道,見到自己的師父行色匆匆,急忙喚道,“哎,師父,你去哪裡啊,等等我,等等我啊!”紫衣男子已經離開。
微風吹過只剩下樹幹的光禿禿的樹林,臘梅爲洛蘇櫻披上一件狐裘大衣,雖然已經過了寒冬最冷的天氣,漸漸的開始回溫,可是涼氣仍然襲人。
她不明白自己的小姐爲什麼非要堅持這個時候來到皇宮裡最偏僻的樹林裡,並且只帶了自己一人,不讓通知其他的人保護着。
聽到腳步聲,臘梅抽出腰間的軟劍,只見一個紫衣男子身手絕對在自己之上,他的周身散發着凌厲的氣息,讓人覺得壓抑。
“退下吧,臘梅!如果他真的要殺我,你就是護着我我也不可能逃開的!”洛蘇櫻開口說道,往前走着,看着他的眼神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終於,她輕輕的笑了,“我就說有誰能夠教出離淵那樣醫術精深的人,果然是我們的北靜候大人!更讓我想不到的竟然被驅逐的北靜候大人還在比鄰國藏匿呢!”
那紫衣男子朗聲笑道,“我也沒有想到前朝風華無雙的蘇櫻公主竟然能夠安然無恙的在如今仍然成了蘇櫻公主,是不是一種諷刺?”
“你覺得我的目標會是公主嗎?”洛蘇櫻凝視着他,突然問道。
北靜候功高震主,所以被卸去職位,並下聖旨不能在比鄰國生活。雖然將他驅逐另有原因,可是功高震主並不是假話,北靜候確實有着這樣的實力。
“哦,難不成你要當女皇?”北靜候坦然的接受着洛蘇櫻的目光,笑道。見到洛蘇櫻的眼神裡並沒有玩笑的意思,驀地一驚,“蘇櫻,你真的要當皇上?”
“我只是想要復仇!”洛蘇櫻也不隱瞞,從一開始算到了離淵的師父她就存了要將北靜候劃爲自己的範圍之內。
“你想要我幫你?”北靜候輕輕地說着,也不待洛蘇櫻回答,自己已經開口說了下去,“你是知道我一定會幫你的,蘇櫻,我就是爲你而活着的,不跟洛浚那人一樣,活的假惺惺的,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都不敢對任何人說!”
提起洛浚,洛蘇櫻臉色微微變了,她心裡已經隱隱的開始明白洛浚的用意,可是他仍然不能夠被自己原諒。
“這皇宮對我而言易如反掌,需要我就讓我的傻徒弟通知我!”北靜候說完就不見身影,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莽撞的侯爺了,也明白了自己當初固執的喜歡對眼前人帶來的困擾有多大了。
洛蘇櫻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臘梅聽到兩人的對話還尚在驚訝之中,回去的路上不停地想着前朝曾經跟吳老將軍齊名的戰神北靜候的傳言,傳說北靜候曾經獨自一人夜闖皇宮盜走了聖上身邊的一席聖旨,聖旨被他燒掉,聖上怒氣衝衝的去找他問罪,卻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最後非但不怪,反而賞了良田萬頃。
離淵曾經看到北靜候身上的官印的時候也好奇過,不過北靜候只是淡淡的笑着解釋道,“離淵,你並不知道人心險惡,我盜的是聖上不得不下的聖旨,丟失了他只會覺得舒心,這是爲君爲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