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者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動了心思。
劉行忽然問道:“家族立了什麼樣的大功?會得到這太古遺物。”
劉昌武面色一動,說道:“功勞倒也並不出衆,只是咱這一支派到上層家族做戰中的幾位高手,表現突出一些罷了,想來還是上層家族,留着這粒誰也祭煉不了的東西沒用,隨手扔給我們的……”
劉萬山搖頭說道:“不可亂猜度上層家族的意圖,在五靈界,每家都有大秘密,上層家族也許想給劉家一點鎮族之物吧。”
劉行沉吟半晌,忽然說道:“我就要它。”
來了,
兩位長者就知道,任誰看了這粒東西顯出的異象,也是受不了它的誘惑的。
劉萬山沉聲說道:“我絕不會讓你碰它的,你凝靈初成,又是極其難得的自體凝靈,高階靈器在你手裡,還不如一根枯木,這樣的奇才,絕不能因爲一顆來歷怪異的種子而受到損害。那我這個家主不是成了家族的罪人!”
雙眼離不開那粒種子,身體內澎湃的漩渦已經顯出,經脈之中,能量轟鳴,激動之情已經不可抑制。
“那纔是我想要的,”劉行說道,飛快伸出右手中指,左手揮去,噗的,中指破開,一股鮮血噴向櫃中的那粒草籽。
身體內的魂魄之力已經達到了峰值,血管內的血液如激流般流淌,中指之血,在壓力之下,成一條血箭,隔了三米的距離,衝進櫃內。
連光線都無法接近的那道屏障,卻對修者的精血大爲歡迎,忽的張開一線,就如同打開一道門相似,劉行的精血就撲向那粒太古之草!
猝不及防,兩位長者哪想得到劉行大膽包天,任意而爲,竟然不顧二人的反對,已經將自己的中指之血祭了出去!一驚之下。再攔已經來來及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道細細的顏色竟然是微微發藍的血箭,就落在草籽之上……
噗!
一聲微響!
劉行的那道微藍色血箭,就距離太古之草十公分遠的距離,噗的一聲如一朵藍色小花,突然綻放,停在了太古靈植獸之前!
太古靈草的種子,懸於半空的子粒竟然震動不息,發出黑色瑩光來。
三人同時驚愕萬分,兩位長者更是如同看到了死人復活一般,瞪大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樣的事,一向來而不拒的那根太古怪草,竟然害怕劉行的精血,它在推拒啊……
……精血噴射而出,突然止在了種子之前,劉行胸口如受重擊,臉色登時蒼白。他慢慢的坐了下來,隔着三米的空間,他的那道精血,就停止在他與種子之間,如同凝固了,細細微藍的一條,動也不動,那朵被能量撞成小花狀的前端,也凝住不前,一人一靈植獸,竟然僵在了一起!
兩位長者目瞪口呆。自從進了這間寶室,劉行一步一步的,哪一步都是驚世駭俗之舉,讓兩位經過多少風浪大事的長者,堅韌的神經也有些吃不住了!
……後面還會出現什麼狀況呢!兩個不敢再想。神情緊張得如同坐在地上,與那靈植獸相鬥的正是自己。
劉行感應到了來自魂魄深處的強大壓力。
三魂七魄皆在震盪中。他萬沒想到,從自己那噴射出的血鏈之上,傳回瞭如此浩蕩的反擊之力!而對方僅僅是一粒不願被他祭煉的種子!劉行不得不將身體裡的能量,猛然滲透向血鏈。將自己這祭煉之血推過去。
瘋狂的靈力注入,微藍色的血鏈開始震動不息,發出嗡嗡的細碎聲音。宏大的之下,細細的血鏈竟然沒能碎去,而是在一人一物之間,成了能量對撞的通道。
靈力不住衝去,那粒來自太古的靈植獸種子,也正將它那暗系的能量不斷加持到那朵小花上。
小花在兩位長老眼裡,慢慢開放。
兩個人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怕冒然相助,反而勢得其反,傷了他們中的一位。要知道他們中的哪一位,也算得上是個寶貝了。
就這樣一直過一近一個時辰,那條血鏈依然抖動,微臨界色小花卻停止開放,成了一個如同刺蝟的球形,有一尺大小,懸在距太古之草十幾公分處,一動不動。
又過了一個時辰,劉昌武看向家主,小心問道:“應該怎麼辦?”
劉萬山神色凝重,沉聲說道:“只能看着,只能等。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過半個時辰你再來。”
“你是說,他們一時半刻還還不會有變化……”劉昌武眼睛很大的說道。
“但願晚飯前會有結果!”劉萬山說道。
呆了一呆,劉昌武說道:“既然如此,還是我先守在這裡,以防不測,家主要有許多家務外務處理,就請先回吧。”
進入寶室也有近三個時辰了,劉萬山想一想,也是,一家之主不能總呆在寶室內,守着小輩弟子,不去處理家族的大事啊,雖然此時此刻他已經感覺到,這件事只會在家族繁瑣小事之上,但還是點頭說道:“你一定當心,一有變化莫測,就打玲叫我。我也即刻就到,另外,我安排一下,讓幾位長老前來相助。”
劉昌武點頭說好,家主劉萬山就走出了寶室。
劉昌武擦額頭上的汗水,向劉行看去。
這兩個時辰裡面,劉行一動也不曾動過。而懸在一人一種之間的那條鏈條,卻抖得依然快劇烈如故。
靈力不斷的向外涌出,劉劉卻感覺到來自對方的壓力在加大着,浩蕩的如同無盡無息般的能量,緩緩不絕,血鏈之上,震盪得更加劇烈。他不由得心頭駭然,這樣下去,自己的靈力早晚要用盡的,不是要被那粒種子給反噬了嗎!
現任的內院總管,劉經續,在忙完了早的雜務後,跑到寶樓前,等着家主帶兒子祭煉靈兵器出來。
等了一陣,終於等出一人,卻是家主劉萬山。
一向威儀極重的劉萬山,此時卻是神情疲憊,彷彿剛剛被人狂扁過一般,沉着臉,走了過來。
“大主爺,……劉行還好吧?”劉經續滿臉堆笑的迎上去。
劉萬山艱難一笑,說道,:“唉,還好……”
停也沒停,從他身邊走過去了。步履如飛,劉經續根本攆不上。只好站在原地,心事沉沉的看向劉家的寶樓。
兒子沒出來,不會有事吧?
老頭真想走進去,親眼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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