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流火精彩紛呈,百餘隻小鼎內,火光沖天而起,場上氣氛就是一熱。
劉行用符紋大陣加持過的符鼎,火光猶其了得,使得這座高臺,人們注目最多。
但見劉行立在十人之中,呆呆而立,看着身邊與鄰臺煉士們點火煉藥,人好象傻掉了一樣。
但是,主臺之上,幾位了得的修士與鍊師,就忽然感覺到一股宏大的令他們不得不重視的神識之力,如水一般,覆蓋在了十座高臺之上。
劉行竟然在捕捉着這百十位少年的神識波動,他想從中看一看別的門人,煉製藥物,神控是怎麼樣的。
他的神識之力比之主臺上的幾位鍊師也超出許多,這一經展開,連主臺上的幾位也是駭然變色,他已經穩穩的壓住了百十位的少年神識之上,將他們神念動態如同親臨一般的收入神識海內。
隆大家主忽然站了起來,眉頭皺起,緩緩說道:“是何方神聖到訪我央都,請獻身一見!”他沉聲一喝,十里皆聞,劉行心頭一震,忙收攝神識,這才注意到,下面人們倒有一半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因爲自己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點燃面前的小鼎,而別人已經向鼎內不知道投了多少藥材了。
他收了大半的神識,主臺上的壓力卻是一鬆,幾位大修士詫異於來人不知道是誰,而自己的神識之力,絕不是對手,哪敢輕易探查。
此時此刻,劉行一隻手在衆人眼光中伸了出去,就在指尖處,劃出一道符紋,符紋彎彎曲曲,幾點重合,忽然在他的手上,現出一隻符火來。他輕鬆一點,符火入鼎,噗的一聲,小石鼎在他面前點了起來。
低階石鼎,加之低階符火,這兩樣相加,讓他的火頭也只有一尺大小,低弱得在天光看不清。
“哈哈……”
“呵呵……”
下面起了一陣騷動,人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
“你他媽的能不能再弱點,你敢弱些嗎,你恐怕連個煉僮都不是吧,你是哪個修院的啊,大叔,你也太逗了吧,這就雞|8火,能煉什麼呀……”
底下的笑罵聲響成一片。
主臺也有人笑起來,但礙於雪煉仙子的面子,不好發表議論。胡大家主嘆息着說道:“雪煉先生,這就是你們修院的大煉士啊,……他是不是太特別了些了,你看他的爐火,我看不出公能煉製出什麼來,不過是浪費一份藥材罷了。”
雪煉仙子也是很鬱悶,這個劉行搞什麼鬼,你有了地極陰火了,也只了彌月鼎了,你不會,你用這些破爛,是不是存心啊!
劉行小心的控着鼎內之火,因爲小鼎的品階太低,他怕三品的地級陰火小鼎受不了,這才改用了符火,再一個這隻丹方也太簡單了,他認爲不值得自己拿出彌月鼎與地級陰火來。
這時,已經有煉士將藥物一份的投入火中,劉行這才空出另一隻手來,向着藥物點去。
忽的一下,第一隻藥物落入鼎內,劉行就燒着這隻藥物,只到它慢慢溶化成了液體之狀,這才點向另一隻。正如他所想的,這第一輪的煉製的丹方過於簡單了些,而此時能出現在這裡的煉士,煉僮們,也都是各大勢力年青而了得的人物,前幾輪的大比中,基本上都是沒達到規定時間就全部結束了。
這一次也不差。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位已經忽的一掌下去,砰的一聲,鼎內騰出一隻丹藥來,然後,這位少年輕輕封了鼎火,將爐鼎收入虛空鏡,一臉自得之色,慢慢的下臺去了。
第一個完成的,他所在的家族,一陣歡騰。
劉行剛剛將六味藥物入爐,他身邊的那位師姐也已經完成了精元丹的煉製,騰出藥丹來,封了爐火,收起了自己的爐鼎,看了他一眼,轉身下臺。
第二個完成的。
劉行看了一眼就在高臺旁的那隻計算時間的銅壺滴漏,顯然自己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但是足夠了。他不着急。
第三個封了爐鼎,下臺去了。
接着幾人暴了幾隻小鼎,又是幾人下臺。
時間隨着流沙而在慢慢減少着,人們無聲對着高臺上人比試者。
主臺上,人們也關注的看着這一切。
劉行的低階爐鼎與符火的絕無僅有的大搭配,讓他連溶藥,這最初始的一關,進行得極慢,一味慢過一味,他要先煉完一樣,再煉下一樣。
他的火焰太小了些,在高臺上顯得弱得可憐,但是專一致致的煉着自己手是的活,全神慣注。
更多人離開了高臺,漸漸的,高臺之上出只剩下二個人,一人就是劉行,另一位卻是位散煉小門的弟子,很專注的做着同他一樣的事。
人們已經不再覺得他們倆能有什麼奇蹟了,這二人都是使用低階小鼎,低等的符火,煉得全神慣注。
那位更小一些,看上去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文氣,人也單薄,但是他神識之力的波動,還是讓主臺的幾位鍊師,很是吃驚。
人越來越少,劉行的神識之力也一點刷回到正常水準,不然臺上只有他們二個人,主臺上的鍊師很容易就能探查到的。
計時的沙漏還在慢而無休止的流淌着。
終於,劉行在一尺高的符火裡,投完了最後一隻藥物,專心的凝丹,就在這時,他擡頭看了眼與自己一臺之隔的那位少年,少年也轉頭看過來。
那是張清秀得過份的臉龐,沒有瑕疵的一張臉,有幾分詫異的看了眼他,又沉入自己的煉丹之中。
劉行卻心頭一凜,高手,看來這纔是自己今天的對手,一位神識之力並不遜於自己的煉士。
噗!
對方熄了爐火,將一粒成丹放在了面前盤子裡,沒有再看劉行,微低着頭,下臺去了。
而劉行也在一尺的小火裡,完成了最後一步,在沙漏的最一粒沙落下時,出丹封爐,小石也不用自己拿下來,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這時退下臺去。
主事人同時叫道:“時辰已到,將各盤的的成丹,拿到主臺前來評判吧!”
早有小修士跑了上去,將一粒粒成丹,與寫有參比人員名字的托盤直接呈到主臺之上,
到了關鍵時刻,人們就是一靜,看着主臺上的幾位了得的鍊師,想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劉行下臺走入了人叢,幾位女同門迎了上去,六豆擔心說道:“行大哥,怎麼樣?”
“是啊,是啊,能不能贏了,你的鼎也太差了,還有那符火,太爛了,這回你算是害慘了導師了,她可是一心想贏呢,都押到了你身上的!”
劉行苦笑道:“這只是初比麼,用不着這麼費力吧,等一會就知道了,我想時間雖然慢了些,但是過了這第一關應該不會存在問題的。”
他這話一出,女同修們就不響了。
此時此刻的主臺上,衆人的目光慢慢的自一隻只托盤之上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