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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狼主,就是這片草原之王麼?“劉行問道。
“是啊。”老牧人點頭。
“兩位狼主?”劉行問道。
“哼,年青人,我一生只認一個狼主,那就是我們的天狼星,至於狼君,他只是匹草原狼,永遠不會是我們的主人!”牧人說得激憤,喝過奶酒的臉上現出一份血紅來。
劉行點頭,說道:“我是要找天狼星了,聽兀大叔的意思。”
老牧人卻半晌無語,猛然灌下一口酒,藉着酒勁說道:“年青人,現在所有草原上修武之人,都趕到了狼君手下,因爲跟着他很快就能成爲一個修士,他有着奇特的丹藥。迅速就能讓你提升上來,而我們的天狼星他已經一殘廢了,再也煉不出一粒凝靈丹了……但我還是那句話,就算狼君知道了,要殺我,我也要說,想學飛,還是跟着天鷹翱翔,狼是飛不起來的。”
劉行在心裡衡量着老牧人的話。
“年青人,明天我們幾人就要趕着供品去中都,你不如一同去吧……”
“中都?”劉行詫異。
“我們草原最大的都城。狼君住的宮殿。每年兩次,我們都要將我們辛辛苦苦養大養肥的牛羊,每人五隻的送入中都去,但其實每次我們都要多趕幾隻過去……”
劉行奇怪:“爲什麼要多趕幾隻呢?”
老牧人說道:“年青人看你也一是草原之人,我就多說兩句。草原人多信奉天佛祖的,天佛祖讓我們一心向善。……你知道,天有天災的,草原上也是一樣,不知道有多少牧人的牛羊並不能越養越多,而是天災讓他們死亡,但狼君的供品是絕不能少的,……少的部分是要家人來頂上的……”老牧人狠狠灌了一口奶酒。
“每年送供的路上,都有人躍然在路邊。爲了家裡的子女求過路的天佛祖的子民,幫助一隻牛羊,以渡過這關的……所以,我每年趕過去的牛羊,就是我家全部生產出來的全部財產……就是這樣,也還要有不少牧人兄弟,要將自己的子女,送入宮殿去,成了狼主修煉所需的生命精元……”
劉行忽的站了起來,勃然大怒:“……他怎麼敢……”
老牧人緩緩搖頭,臉上悽然一片,沉聲說道:“虎毒尚不食子,他永遠不是我的狼主。”
劉行慢慢坐了下來,臉色微變,慢慢說道:“虎狼之人,我還是離他遠些的好,兀大叔,你告訴我去找天狼星的路吧,我要拜在他的門下。”
“好!年青人,你若是決心投在他的門下,我老頭子,明天見就專程送你過去……唉,自從天狼星狼主被狼君趕出中都,已經五十年了,我每次過去送給他一隻牛羊時,從來只有兩個徒弟追隨着他,五十年裡,沒人再敢拜在他的門下……我可憐的天狼星啊!”
自己其實只需要個落腳的地方,劉行心想,用不着什麼凝靈丹,至於功法有金書在,也用不着他來傳授什麼,只有武技,獸牙太特殊了,絕不敢輕易示人,金剛拳又實在太爛,這方面倒需要人幫助傳授一下。但那位狼君對自己哥哥,尚且如此,虎狼之人,是絕不拜在他的門下的,不如就先投奔那位天狼星吧,他總能有幾本武技壓身的。
想得清楚,劉行吃飽喝足,就睡在帳內。
第二天一早,這幾家牧人,就趕出一羣最肥的牛羊出來,一行五人,加上劉行,六個人一羣牲畜,一同上路。劉行換洗了一番。穿上了兀大叔送他的牧人袍子,看上去,正是位平凡的草原少年。
聽說他要去拜在天狼星門下修煉,五位牧人對他極是親熱,一路說着那位天狼星狼主昔日的傳說。
一路西行,沿路上,漸漸人與牲畜多起來,五位牧人說話就小心了許多。
就這樣一直走了兩天兩夜,這一天,兀大叔帶了一頭牛,與劉行一起,離開了大路,向一處小丘陵走下去。
兩個時辰,兩個人兩匹馬,直跑到一處小湖邊上,纔看得見一處人家。一座草房,大不過三間,房前草地上,依然有着十幾只瘦羊,一個高大挺拔的大漢,正執鞭立在羊羣之側,在牧羊。
見到兀自,那人微一點頭,如山的身軀,一身的王者之氣。兀自上前躬身行禮,說道:“突大將軍,小人見過大將軍。”那人微一點頭,看向劉行,目光卻是一滯。
“修士,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劉行對這位自然生威的人,心生出一份敬意,之前已經聽兀自說過,此人五十年前還是灰草原的第一大將,現在甘心爲天狼星放牧守衛已經五十年了,狼主多次示好,從沒生出改投他人的意願。他上前一禮,沉聲說道:“小子劉行,想拜入天狼星大師爲師……”
他話音才落,一隻重拳已經夾着鋪天蓋般的威力立砸而下,忽的如同流星砸地,黑出一道拳風。
劉行微一後退。金剛拳一式上步打虎迎了過去。
轟然的,魂魄之力激盪,兩隻拳一大一小,撞在了一處。
砰!悶響聲直傳出去。
劉行退了兩步,那位大將軍卻動也不曾動過,只是臉上的驚疑之色更重,腳下轟的一聲,地面上碎草紛飛,人已經躍起十米高下,一隻重拳,就從半天直砸下來!全力一擊。這位七魄大武修帶動的拳風直激出五米之外,一個漩渦就在拳前形成,直如一個能量屏,隨着重拳砸了下來。
劉行退回兩步,身體忽然的發出重重的和音——鐘鼓齊鳴!七魄三魂同時在劉行體內震盪起來,他忽的跨上一步,這一步踏下,地面都是一晃,十幾萬斤的巨力凝在了這一拳之上,這隻最渣武技,金剛拳之上步打虎,就義無反顧的迎了過去,凜然的激風,瘦削的拳面之上,一層微黑色的魔力附在上面,妖能翻涌,這一拳卻是他全力爲之的一擊。
他恨任何對他動手之人,無論對方是不是出於試探意思。
激憤的一拳,極速的與那隻重錘撞在了一處!
轟!!!
沉重已極,撞擊聲直使空間微扭,撞擊波將那站得稍近的兀自,推出五米之外,摔在地上。大瞪着兩眼,驚如天人的看着劉行。
大將軍在他們眼裡,一直是無敵的,一百三十歲的修煉,此公在老人心裡直如天神一般,而那個小乞丐,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卻與這位大將軍拳拳相對,絕不後讓,一連撞了兩拳。天佛啊,這小子,原來是位了得大武修啊,竟然看走了眼,以爲他只是一個還未凝靈的小子罷了。
好厲害!
一撞之下,劉行兩條腿陷入泥土內半尺有餘,而那位突大將軍落身下來,卻不再進擊,只是一雙如刀鋒般的眼睛直視在劉行身上。
“好一位大武修,你來此是何居心,不知道我師父早已經是殘廢之身麼!”
兩人對了兩拳,地面震動,早有人走出草房,幾百米之外,向這裡看過來。
遠遠的,兀自向那人更加恭敬的行下禮去,那人點頭回禮,氣度更加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