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衣青年不耐煩的說道:“其實我很忙,這種事情也很無解,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就必須得過問一下……”
“我手下的劉威是你打傷的吧?”
他說話間,旁邊兩個小弟殷勤的遞上水和毛巾。
雖然這兩個小弟也是東方武館的學員,但是以他們的資質,即便一直努力也不可能進入軍政核心部門或者入贅古武家族,到畢業也就是當個武警教官、私人保鏢什麼的,一兩萬的工資雖說不錯但也頂多混個小康,想要住大面積的豪宅,泡大把的妹子是不可能了。
於是,很多像他們這樣的人就開始抱古武世家少爺的大腿,指望他們開始建立自己的私人勢力時,把自己也算上,這樣跟着老大混,就算混不出什麼功勞,也有個苦勞,當不了功臣,也能混個弄臣,把老大伺候好了,以後就是勢力中的元老,隨便得到點權力,金錢美女還不是大把大把的。
所以他們甘居人下,一旨奴才嘴臉。
“是他自己撞牆的。”周健聳聳肩,表示很無辜。
白衣青年皺了皺眉“那麼那條板凳也是自己飛到他後腦上的?”
“哦,那是我打的,不過如果我不抽,那麼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就是我了。”
白衣青年冷笑一聲“我不需要聽你的解釋,我只知道事情的結果,是你把我手下打進了校醫院”他可是人階中位的水平,一板凳抽進醫院,你下手可夠狠的啊。”
“本來我想修理你,根本用不着叫你來,雖然武館的紀律很嚴,但是在某些場合比如交流會上並不禁止鬥毆,我找幾個手下在武館校規範圍之內修理一下你這個天資08的廢物實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至少讓你傷的比劉威更重,不過……”
白衣青年扔掉毛巾,話鋒一轉“不過據我所知,這件事是劉威理虧在先,所以我不想給人留下一個蠻不講理,橫行霸道的形象,因此,我只需要你去向劉威道個歉就行了……”
“怎麼個道歉法?”周健耐着性子問道”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爲只要他想在東方武館混下去,就不可避免的跟這些豪門子弟接觸,這些人,如果惹了會很麻煩。
他不喜歡麻煩,如果簡單的道歉,比如說“不好意思,下手重了點”就能讓事情平息下來的話”他不介意服一次軟。
白衣青年道:“買上一些營養品,然後去醫院跪下認錯很簡單的處理方法,既不讓我難做,同時免去你的皮肉之苦。”
白衣青年說話間始終用着淡淡的口氣,那是上位者習慣使用的口氣,在他眼中,那些天資佔以下的學員都不過是一些小蝦米罷了,甚至連當他小弟都不夠格。
而天資只有夠的周健比這些蝦米還差得遠,螻蟻都不如,因此白衣青年覺得自己肯耐下心來跟周健說這麼多廢話,已經算是恩賜了。
可是顯然周健並不領情”他的臉色冷了下來,跪下認錯?當自己是君臨天下的皇上啊。
他本來還準備忍下這口氣,現在看來”對方根本就把他當成橡皮泥了,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之前挑事的,先動手的都不是自己,難道自己就該伸着脖子捱打?
周健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白衣青年,眼神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白衣青年皺起了眉。
“媽的,1卜子,你耳朵聾了,秦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其中一個小弟看到周健一言不發,擡起一腳就往他屁股上踢。
他這一腳並沒有貫注能量,踢起來輕飄飄的,結果踢了個空。
這小弟頓時火夾“草,你他媽還敢躲!”
“我讓你躲!”那小弟擡起腳又踢,這一次用上了三成的力氣,要是普通人被踢中了,肯定要被踢成地滾葫蘆。
然而,出腳的一瞬間,那小弟不知道怎麼感覺後面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這一腳莫名其妙的就踢的失去了平衡,然後他面前的那個小子身影一矮,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而在那小子身後,正是自己的同伴。
“啊!我草!”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同伴的小腹上,那人慘叫一聲,捂着小腹跪在了地上,身子弓的像只蝦米。
“你他媽……差點讓老子……絕後啊!”
“我……我不小心。這隻該死的猴子!我讓你……”那小弟又準備出手,然而白衣青年卻怒聲道:“夠了!”
除非一些特定場合,否則無事打架就屬於違反校規,要受處分,雖然這處分怎麼都不可能輪到這位秦少爺頭上,但是如果真的幹了縱容手下打人這種腦殘事,很可能被上報到家族裡,那樣他在家族的評分自然會大打折扣,在那些老頭子的印象裡,這種行爲只有幼稚的人才會幹。
那小弟嚇子一跳“少爺,我……”
“連一個廢人都搞不定,還不嫌丟人嗎?”白衣青年冷冷的瞥那個小弟一眼,繼而轉向周健“你很好,很有骨氣,如果你是個人才我也許會欣賞,可惜,你是個廢物,廢物還裝逼就讓我噁心了,我給你機會你不要,好,你可以走了,但願十天後,你還能留在東方武館。”
但願十天後,自己還能留在東方武館?
白衣青年這麼說,無疑是有把握把自己給逐出武館,這一句話雖然還不至於觸及周健的底線,但是也把他的耐性磨沒了。
他甚至有想過利用鬼殺者分身無聲無息的把這個白衣青年給搞死,不過想了想還是否決了,畢竟白衣青年身份代表了秦家,一旦出了什麼事很容易搞的雞飛狗跳,大查特查,而自己在這麼多高手的眼皮底下,作案很容易留下破綻。
再者說,藍家還知道自己的底子,在藍家的資料中,自己的定位應該是實力地階上位到準天階之間,身法偷技十分出色的體術天才,至於德11紅樹的死,他們最多隻是懷疑,應該不會算到自己頭上。那麼如自己這般實力的體術天才,應該勉強還在可接受的範疇,畢竟同樣年輕的藍紫軒也是地階中位了。
如果白衣青年剛剛找過自己就出事了,那麼有些明顯了,就算沒有足夠的證據藍家也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他並不清楚七大古武世家彼此之間的關係究竟怎麼樣,說不定藍家跟秦家的關係就比較好,然後自己的資料就被送過去了。
就在這時,武館門口匆匆跑來了兩個少女,兩人氣喘吁吁,遊臉通紅,頭髮因爲被汗水浸溼還貼在額頭上,顯然她們剛剛完成了環山跑,這兩人自然是江心怡和江心然。
“周健!”江心怡看到周健沒事,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她跟姐姐完成環山跑之後,聽同組的同學說了周健因爲打傷劉威的事情被秦少帶走的消息,問明瞭方向立刻就跟着找過來了,畢竟這件事是因她們而起。
此時江心怡看了看周健,再看了看站在武館正〖中〗央的白衣青年,她的目光慶幸中又有些畏懼和膽怯,她雖然不顧一切的跑過來了,但是並不代表她敢跟秦家抗爭,在她的心目中,秦家那就如同皇族一般的存在,人家吐一口吐沫都能淹死自己,根本不是她這種小市民能夠招惹的。
本來她以爲這種富家少爺多半是飛橫跋扈,蠻不講理,會把周健拉過去一頓狂毆,而她拼命趕來就是爲了求情的。
沒想到周健竟然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這實在讓人喜出望外。
“周健同學,你沒事吧。”
“沒事。”周健笑了笑。
“我們趕緊走吧。”江心怡說着,扯着周健的袖子,逃也似的往前走,生怕那白衣青年把他們攔下來。
一口氣走出一百多米,江心怡才舒了一口氣,有些驚魂甫定的說道:“我以爲他們會打你的。”
“呵呵,有校規,他們不敢。”
“得了,什麼校規。”江心怡的姐姐江心然撇撇嘴“校規還不是七大古武世家定的,那就是給我們這些平民學生定的,對他們來說,還不是想違反就違反。”
“沒那麼誇張。”周健說的若無其事,古武世家確實能夠無視大多數規則,但是那白衣青年只不過是古武世家中的一個子弟罷了,有太多人管着他,他自然沒法亂來。
“對了,那個白衣青年叫什麼? 我只知道他是秦家的子弟。”
“他叫秦無風,是B班三年級的學員,其他情況我也不瞭解了。”
“好的,明白了,謝謝你們,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宿舍了。”
江心怡道:“道謝的應該是我,周健同學你這幾天多加小心啊。”
“嗯。”
自從周健跟兩個女孩離開後,秦無風就皺着眉在思考着什麼,兩個小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試探性的問道:“秦少,你看剛纔那一對雙胞胎怎麼樣?”
作爲弄臣,那就一定得了解主子的心思,如果等主子說了再去辦,那就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