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纔那兩個女子一看就是秀緣街那邊來的,你可別輕信她們的話。”紫蘇雖然在馬車中,但也看到了莫九卿與兩個女子周旋,一見莫九卿上馬車,便立馬出聲道。
莫九卿一聽紫蘇的話,有些好奇道:“秀緣街?是什麼樣的地方?”
紫蘇一聽莫九卿問,這纔想起來莫九卿是不知道這樣的地方的,不禁有些尷尬,遂求助的看向茴鶯。
茴鶯見此,不禁無奈道:“小姐,我看那兩個女子都是有些身手的,這般接近您只怕是有行動,或者是暗中有人在針對您,或是要做出傷害您的事情,秀緣街是京城中男子最喜歡尋歡作樂的地方,剛纔那兩個女子的風塵氣息很重。”
茴鶯冷靜的吩咐不禁讓莫九卿讚賞有加。
茴鶯會武功莫九卿也是知道的,但沒有想到茴鶯竟然還觀察的這麼仔細,這一點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莫九卿自然也是知道那兩個女子是來探自己底的,但她這段時間遭到的暗殺也好,綁架也好,都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不過這些事情她不打算和茴鶯紫蘇說,只怕說了也只會讓她們擔心。
“茴鶯,與那兩個女子比,你沒有勝過她們的可能?”莫九卿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茴鶯思索了一番,謹慎道:“另外那個沒有說話的女子我不敢保證,但是與小姐說話的那個女子,我還是有把握對付的。”
莫九卿一聽茴鶯這般說,點了點便不在說話。
若是她猜的沒錯的話,那麼沒有說話的女子,想來底子會更好一些,或許茴鶯也不是她的對手。
從剛纔那小個子女子的身手上來看,也算是個殺手,不過這種朝代,很多戲子妓,女都是殺手僞裝,爲了完成任務,這種身份才最有助於自己隱藏,想來這秀緣街中也是有座殺手的巢穴纔是。
“茴鶯你現在就去查查看,那兩個女子是哪個店裡面的,切記隱藏蹤跡不要被發現,想來這秀緣街中也是藏龍臥虎的那地方啊。”莫九卿偏頭看向茴鶯吩咐道。
茴鶯聽了莫九卿的話,點點頭領命後便在馬車轉角時快速離開。
“小姐,究竟是誰想要傷害您啊!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壞心呢!”紫蘇擔憂的看着莫九卿道。
莫九卿微微抿脣道:“沒什麼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纔是最重要的。”
紫一聽莫九卿的話,不禁皺眉苦惱道:“我的小姐啊,我已經休息了很久很久了,再讓我休息我就要沒有骨頭了,我啊還是照顧您心裡實在一些。”
一聽紫蘇這般說,莫九卿不禁輕笑道:“好了好了,以後衣食住行都由你包辦了。”
紫蘇一聽莫九卿的話,這才點點頭道:“這才差不多嘛!”
莫九卿看着紫蘇這般開心的模樣,心中卻是在想着以後的對策。
“對了,紫蘇你記不記得以前孃親還在世的時候,我有一個奶孃?”莫九卿似是想到了什麼,偏頭看向紫蘇問道。
紫蘇一聽莫九卿的話,想了想這才點頭道:“小姐說的是劉婆婆嗎?”
莫九卿自然是記不得的,只是記憶中總有那麼一個老者,總覺得是真的存在,這才當作真的來問問看,沒有想到還真的有那麼一個人。
“就是她,後來她去哪裡了?”莫九卿點點頭面容淡然的問道。
“夫人逝世後,劉婆婆很是難過,加上她歲數也很大了,當初夫人就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離開府中回老家養老,所以後來這劉婆婆就走了。”紫蘇仔細回憶了一番,這纔出聲道。
莫九卿一聽紫蘇的話,不禁冷冷一笑道:“那你知道她的老家在哪裡嗎?”
紫蘇皺着眉思考了很久這才說道:“好像是一個叫做瀏州縣的地方,具體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小姐怎麼忽然想到那劉婆婆了?”
莫九卿淡淡道:“這幾天總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便想到有她這個人,所以這才問問你。”
紫蘇一聽莫九卿的話,不禁輕笑道:“那劉婆婆對小姐可好了,夫人身子不好的時候總是劉婆婆抱着小姐,哄小姐睡覺呢。”
莫九卿聽紫蘇這麼說,倒是不記得紫蘇說的事情了,但對那個劉婆婆心中卻有一種說不明的感覺。
“你在將軍府中有沒有能相信的人?”沉默了一會,莫九卿這纔開口問道。
紫蘇一聽莫九卿的話,點了點頭道:“有一個呢!在將軍府中打雜的小圓,我與她關係還算好。”
“過了這幾天你找個時間將她約出來,我有事情要找她談。”莫九卿聽紫蘇的話,這纔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我知道了,小圓很單純的,以前我被欺負她還來阻止,雖然也和我一樣經常被欺負,這次離開將軍府我還難過以後遇不到她呢。”紫蘇一聽莫九卿的話,便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莫九卿看着紫蘇有些難過的模樣,淡聲道:“別怕,很快的,只要再過一些時間,我便讓蘇漣兩母女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淡然的面容中透着狠戾,細長的桃花眸沒有了往日的澄澈平淡,更多了一股子的嗜血。
這是第一次,莫九卿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在紫蘇面前露了出來,雖然她很努力的想要去成爲這個時空的莫九卿,但太多因素不允許,也不能讓她這麼做,所以她別無選擇,只有成爲最真實的莫九卿,才能在這樣的一個亂世中踩着別人的屍骨活下來,而不是被別人踩着自己屍骨走下去。
不論是何種困難和陰謀,她都不會畏懼的莫九卿。
紫蘇看到莫九卿此刻的模樣,沒有一絲震驚,反而點點頭堅定認真的看着莫九卿道:“我相信小姐!那兩母女作惡那麼多,若不是因爲她們夫人也不會生病,更加不會去世,小姐也不至於被欺負這麼多年,這一切都是她們造成的!我以前一直祈禱她們一定要受到懲罰,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明白了壞人會受到懲罰,但不是每一個壞人都會受到懲罰,若是想要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便要自己去努力!”
莫九卿一聽紫蘇的這番言論,不禁讚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個朝代誰都可以做審判者,但能真的審判他人的卻是少之又少,所以你要記住,不要總想依靠他人,只有靠自己才能走的更遠,你必須爲所畏懼才能變得強大。”
紫蘇將莫九卿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中,以前小姐出事之後,她只當小姐沒有長大,所以她要好好照顧小姐,不管怎樣小姐都像她的妹妹一般。
可是不知不覺中,小姐漸漸長大了,現如今在她眼中小姐已經變得很可靠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有小姐在她都覺得很安心。
回到府中,莫九卿帶着紫蘇來到紫蘇的房間,和自己是在同一個小院。
紫蘇看到屬於自己的房間,比起以前在將軍府那個不知道要號上多少倍,不禁開心的上蹦下跳。
紫蘇歡快的開始去收拾自己的屋子,莫九卿便先回了自己房間,想着以後的事情。
總剛纔與紫蘇的談話中,她也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以前的生活中是那有那麼一個奶孃的,那麼在孃親逝世後的的某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幼時的莫九卿聽到的話,也就絕對不會是假話了。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找到那個劉婆婆,將自己的心中的疑惑都搞清楚。
若是沒有什麼情況的話,她這幾天便要去一次瀏州縣一趟了。
“小姐,我剛纔已經去查過了,剛纔那兩個女子一個叫芊芊一個叫紫珺,是虹昭閣比較出名的藝伎。”還在思考中,莫九卿便聽到了茴鶯的腳步聲。
一擡頭便看到茴鶯走進來認真回稟。
一聽茴鶯的話,莫九卿沒有出聲微微頷首示意紫蘇繼續說。
“虹昭閣的老闆是一個叫虹昭的女子,她是虹昭閣的老鴇,爲人圓滑世故,虹昭閣中的女子都長的非常美豔,也深受京城中一些男性的喜愛,這其中就包括朝中的好幾個大臣。但虹昭閣老闆的來歷一直是個迷,有說她曾經那一個顯赫人物的情人,最後被遺棄給了一大筆錢財,便開了這樣一個虹昭閣,也有說她是一個小山村來了,說法很多但都不真實。”茴鶯將自己查探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與莫九卿說道。
莫九卿聽了茴鶯的話,短暫的沉默後便出聲道:“你這段時間幫我查一查這江湖中有多少殺手組織,稍微出名的都要算在其中,然後儘量把這組織的出處也一併查探清楚。還有這組織中行動的方式,根據點又在哪裡。”
茴鶯點點頭,認真道:“我以前聽少將軍說過,江湖中有個很厲害的緋月殿,這個緋月殿很是是神秘,但領袖並不是翎南的人,想來是別國的,其他的奴婢會再去查查看。”
莫九卿點點頭,揮揮手道:“你去休息吧,今晚保護好紫蘇也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