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萱獨自一人來到了千繹吾他們的庭院,沐雲汐剛剛打開門就發現是她,臉上不禁露出疑惑:“原來是郡主,你來這裡有事嗎?”
千繹吾出現在沐雲汐的身後,摟着沐雲汐的腰,郭梓萱的目光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些苦澀,隨後開口說道:“我能進去嗎?”
“請進。”
郭梓萱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隨後房門就被關上了。
郭梓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來找你們,主要是想要告誡你們要小心。”
千繹吾和沐雲汐對視了一眼,不太明白郭梓萱這是要做什麼。
郭梓萱的脣畔牽出一絲苦笑:“我知道你們來這裡並不是爲了遊玩,我也知道我的父王即將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我勸不了他,所以只能夠讓你們小心。”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沐雲汐有些不解。
郭梓萱擡頭看了千繹吾一眼,隨後又看向沐雲汐,笑的有些無力:“有些事情,何必究其原因呢?還有,世子妃你恐怕要小心沐雨馨。”
“啊?”這話語跳躍的太快,沐雲汐有點轉變不過來。
郭梓萱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了。”
隨後,郭梓萱垂眸鬆了一口氣:“我發現自己輕鬆多了。”
“你……”沐雲汐還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郭梓萱擡頭看着千繹吾,眼睛裡的深情不容忽視,緩緩的開口道:“世子爺,希望你能幸福。”
千繹吾點頭,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會的。”
“那梓萱就先告辭了。”
“慢走。”
兩個人站在門口看着郭梓萱的背影,漂亮溫婉,卻又帶了很多的落寞。
沐雲汐微微皺眉:“千繹吾,爲什麼我覺得,郡主像是對這個世間毫無留戀的感覺?”
千繹吾擡手摸了摸沐雲汐的小臉,眼睛裡的情緒有些複雜:“也許,這纔是她最好的歸宿。”
沐雲汐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第二天才知道,郭梓萱懸樑自盡了。
原來千繹吾所說的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
她喜歡的人已經有了想要用命去換的人,她的父王又要謀反,她卻爲了自己喜歡的人背叛了自己的父王,無論從哪一方面,她都沒有再苟活的理由了。
有的時候,死或許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經過這樣的事情,平遙王府裡掛滿了白綾,全府上下都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沉寂。
平遙王似乎並沒有因爲這樣的事就停止自己的籌謀,甚至都沒有大辦女兒的葬禮。
千繹吾他們知道,他們的處境,更加危險了。
而沐雲汐經過了郭梓萱的事情也明白了一件事,她對於平遙王來說,是籌碼,是千繹吾致命的弱點,若是她不在,千繹吾會安全很多。
晚上的大廳裡,平遙王他們和千繹吾他們坐在一起,這是爲郭梓萱所辦的一個簡單的葬禮。
沐雲汐捏緊了手指,擡頭看着面前放着的棺木,忽然衝上前去把棺木前面的花圈之類的東西都給弄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