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綠袖被摧殘成了那個模樣,怎麼會說出來是誰呢,恐怕連話都不會講了吧。想到這裡,木婉清定了定心神。
重新帶上得體的笑容,說道:“原來恭親王妃也在。”
“能不在嗎?我可是特意爲你而來。”徐丹兒一臉的笑意,卻是皮笑肉不笑。
“呦,這話怎麼說的,本宮可不記得和恭親王妃有什麼瓜葛。”木婉清微微扯脣,就好像和徐丹兒有什麼牽扯會特別丟人一樣,嗯,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徐丹兒從椅子上起身,向前跨進了幾步,走到木婉清的旁邊,雖是脣角微揚,眸子裡卻是帶了厲色,還有一抹想將她碎屍萬段的狠絕。
木婉清向後退了一步,皺了皺眉。
徐丹兒笑得愈發厲害:“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這才捱得近了些,清妃就怕了?”
木婉清扯脣不屑:“本宮有什麼可怕的,不習慣同恭親王妃靠那麼近罷了。”
“是嗎?不習慣?那不知道清妃晚上安寢的時候可曾夢到過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徐丹兒伸手摸着木婉清頰側垂下來的一小縷頭髮,明眸卻是緊緊的盯着木婉清的眼睛,眸色清澈的好像能夠讓一切污穢都能夠無所遁形。
徐丹兒的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惡意,看起來就像是想跟木婉清敘敘家常一般,可只有木婉清知道,徐丹兒剛纔那一番話讓她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木婉清又向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不自然,卻是嘴硬的說道:“本宮不知道恭親王妃在說什麼。”
“那好,那我們就不說別的,我們就說說綠袖,說說小荷,說說高景蘭。”
提到高景蘭,千龍琥纔有了些印象,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件事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跟木婉清並沒有關係,怎麼皇嬸又舊事重提了,更何況,綠袖不是皇嬸的貼身丫頭嗎?怎麼會跟木婉清扯上關係。
“恭親王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千龍琥終於開口發問了。
徐丹兒站好了身子,勾脣道:“從哪裡開始說起呢,不如,就從那個布偶娃娃開始說起吧。”徐丹兒頓了頓,看向木婉清,又說起了布偶娃娃。
聽到布偶娃娃,木婉清心裡一個緊繃,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徐丹兒要重新提起來。
“皇上可還記得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還沒等她想明白,徐丹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千龍琥臉色一變,神情十分不悅,畢竟那個布偶娃娃是詛咒他的,他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但是聽到徐丹兒這樣問,還是點了點頭:“記得,那個布偶娃娃是前織造司的女兒爲了報仇,而做的朕的模樣來詛咒朕!”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因爲這件事當時出在皇宮,最後查出來之後直接就解決了,發生在宮闈之內的事情,朝臣大多是不知情的。
聽到大殿之內議論紛紛,一點都不安靜,千墨宇的冷眸掃了一圈,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