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捲住玄陰屍魔的白光眼見躲不開楚無涯,直接鬆開玄陰屍魔朝着洞穴深處閃了過去。楚無涯回頭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玄陰屍魔,如果任由他這麼摔下去,誰知道這甬道中是不是還有其他機關,如果有的話,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楚無涯一頓,手一抄,就捲起玄陰屍魔朝着白光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只不過一轉身,楚無涯頓時困惑了。原來眼前本該一通到底的甬道,竟然在此處沒路了。取而代之的是渾然天成的石壁,根本看不出半分人工雕琢的痕跡。讓人很難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做成的,明明白光是從這裡消失的,但是現在根本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就像剛剛看到的只是虛妄。如果說是真的,那剛剛的又作何解釋?如果是幻境,憑藉楚無涯現在的修爲,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一點蛛絲馬跡。除非是天然大陣,已經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怎麼回事?”玄陰屍魔搖了搖迷迷糊糊的腦袋,看着眼前的石壁,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楚無涯也自疑惑,皺眉說道:“剛剛突然卷出兩道白光,你被白光攝進此處,我隨之追進來,哪知道就這麼了?”
玄陰屍魔沉吟片刻,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最後突然撫掌大笑,對着石壁狂喝道:“素聞白澤神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今我家少爺不過欲於你一試,看你是否Lang得虛名之輩,哪知道果然是肖小之徒,竟然連面都不敢見,只會躲在暗處偷襲。我看還不如叫白鼠算了,免得丟人現眼!”
楚無涯略微一頓,就明白了玄陰屍魔的激將之法。畢竟神獸都有傲氣,更何況是白澤這種蠻獸中對頂尖的存在,與生俱來的傲氣更是讓人驚歎。
等了不過片刻,石壁上突然顯現一尊牛形異獸圖,雪白勝雪的神牛圖一轉身,揚了揚前蹄,嗡嗡說道:“我白澤自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是肖小之徒。只不過,若是有人要來找我驗證我是否真的無所不知,我都要出面一一驗證的話,那我白澤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應該是太古屍神的一縷殘魂吧!難怪竟然知道我的事。不過你剛剛侮辱了我,如果不能說出讓我滿意的理由,你今後就不用離開這裡了,給我爲奴爲隸三萬年,權當是道歉吧!”
白澤一句話,頓時說的玄陰屍魔啞口無言。楚無涯正準備說話,白澤就開口幽幽問道:“你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爲什麼還要來攪亂這個世界的平衡呢?”
楚無涯頓時大驚失色,這個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今天竟然被另外一個人說出來。下意識的情況下,他就要出手斬殺白澤。
白澤噓聲長嘆,緩緩笑道:“別說這只是我的一個投影,就算我真身在此,任由你如何作爲,如果你能夠傷害我,我白澤任你驅使!”
楚無涯一聽白澤的話,悸動的心也一下子安定了下來,卻是也是,雖然不知道白澤的修爲如何,但是號稱無所不知的白澤,更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其實力到底有多強,恐怕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以猜測了吧!至於白澤所說他任其驅使,楚無涯自然不敢妄想,只要能去的白澤的幫助,他就是一大幸事了,哪裡還敢驅使如此神獸。
白澤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像一個敦厚長者一般,緩緩說道:“孺子可教,赤子之心,竟然能夠壓下殺意,還能夠不心生貪念。要知道就是你們人類世界所謂的什麼主神,在面對驅使本尊的情況下,恐怕也會冒死一試吧!放心吧,我不會將你的來歷告訴別人,甚至,只要你能夠難住我,我能夠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就這麼簡單?楚無涯有些苦笑不得想到。
“很簡答?哦……不,你要知道我白澤既然號稱無所不知,自然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聽聞白澤如此一說,楚無涯頓時啞言了。也是,對方既然乾號稱無所不知,並且從太古到現在仍舊沒人能夠打破這個神話一般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而自己竟然要在這種情況下難道白澤,其難度絲毫不亞於凡人一步登天。
不過他也不是服輸的人,要知道難道白澤已經成了不可能,但是如果說一些刁難的問題,楚無涯卻還記得一些。張嘴隨口問道:“既然你號稱無所不知,那你可否知道我手上這柄武器能不能割破我的身體呢?”
這個問題也不難回答,難得就是主動權在提問的一方,類似於古代乾隆和紀曉嵐的問答。楚無涯現在弄不出來一隻鳥,但是一柄武器還是拿的出來。
話說,乾隆手裡握着一隻鳥,問紀曉嵐:“你說我手裡的這鳥是死的還是活的。”紀曉嵐沒辦法猜:你說是死的,皇帝一放手,鳥就飛了;你說是活的,皇帝一使勁,鳥就死了。所以紀曉嵐臣只能說:“這鳥是死是活,就握在您手心。
白澤自然不知道這個典故,只是稍微一想,暗道這個問題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畢竟楚無涯的身體強度他也知道,就憑這麼一柄稱不上神兵利器的武器,想要割破他的身體,自然不可能。但是如果答案就是這麼簡單的話,那這個問題就變得極其簡單,簡單的有點侮辱白澤的智商。
楚無涯看着爲難的白澤,眉毛一樣,喝聲問道:“怎麼樣?如果答不出來,就告訴我想知道的答案吧!”
“這個,割的……”白澤說到這突然一頓,垂頭喪氣的說道:“你贏了,你問吧!你想要知道什麼!”
“你爲什麼要認輸?”
“你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啊!”白澤欣然一笑,楚無涯這才覺得自己竟然一時口快,白白Lang費了一個機會。不過不待他說話,白澤就張口解釋道:“我白澤被稱作無所不知,自然有我白澤的神通,我能夠看透你的人心,看來那個什麼乾隆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讓我輸了一次……不過也值了,這還是我第一次沒能回答上來呢!”
楚無涯一陣無奈,不得不佩服白澤這個逆天的技能。竟然能夠看透別人心中所想,那這樣還有什麼意思,誰能難得倒他?
白澤很得意的揚了揚頭,沉聲說道:“好吧!看在你們難倒我的份上,我不爲難你們,你們走吧!”
“我的問題還沒問呢?”楚無涯張嘴就直接問道,然後大聲喝道:“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呢?看穿別人心中所想,只不過是卑鄙小人所爲,如果你能夠憑藉你本身的智力回答我下一個問題,如果我輸了,我今身供你驅使,無怨無悔!”
“不看別人的心思?”白澤有些爲難的眨了眨眼珠。
楚無涯頓時趁機喝道:“如果白澤只能夠靠着看穿別人心思,而回到問題。如果沒了這種神通,白澤也就一物用處了。如果有了這種神通,那就是人人皆是白澤。沒了這種神通,白澤就不是白澤了!白澤非白澤,白澤不過一神通罷!罷了,罷了,我也該離開了,何苦說這些。”
楚無涯說着就拉着玄陰屍魔朝着洞穴外走去。不過心裡卻肯定白澤會讓他們留下來。別說是白澤這種高傲的神獸,就算是一般的高階魂獸,在明知道是激將法的情況下,也不得不隨着別人的心思走。
“一!……二!……三!停!”
果不其然,楚無涯停一落音,白澤就開口說道:“請等等!我……我答應,你再問一個問題,我要讓你知道,我白澤沒了神通,依然是白澤,依然是無所不知的白澤。”
楚無涯嘴角一牽,得意一笑。不過轉身後,就變成一臉佩服,洋洋灑灑的說道:“白澤果然不愧是天上地下第一智慧神獸,就算是不用神通,依然沒人能夠難道他,除非對方比白澤前輩你還要聰明,不過以白澤前輩的聰明才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還有誰能夠難道白澤前輩呢……(省略幾千字)”
白澤不耐煩的噴了口粗氣,揚了揚蹄子,這纔想起他只是一道虛影,只得無奈的放了下來。不耐煩的喝道:“快問吧!我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古往今來第一智者!”
“這個問題很簡單,不過我也想了很久了,不過至今我仍讓想不通,還請白澤前輩爲我解惑!”楚無涯顯示恭維一番,然後娓娓道來:“且說鳥生蛋,蛋孵鳥,我就是想知道是現有鳥,還是先有蛋?”
“這個……”白澤微微一頓,緩緩說道:“這個先有鳥吧!不過鳥又是蛋孵出來的,應該是先有蛋吧!不過這個蛋又是鳥生的,這個……那個……”
白澤這個那個老半天,最後只得無奈的望着楚無涯,神色蕭索的嘆道:“我服了,你要問什麼,你就問吧!”
“它在哪?實力如何?”
白澤稍微遲疑片刻,無奈的說道:“此去三萬裡,有一澤,名爲雲夢,其中有一獸,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蝟的毛皮、長有翅膀,名曰奇窮兇獸。此時實力,天階初階,如果你全力以赴,可以與之同歸於盡!”
“奇窮!”楚無涯有些一愣,剛剛出現了白澤,現在竟然又出現奇窮,也不知道這世界以後會不會出現山海經中其他的神獸。不過聽到奇窮這個名字,楚無涯也就稍微點了點頭,這奇窮爲兇獸,代表的惡。據說窮奇經常飛到打架的現場,將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惡行,窮奇會捕捉野獸送給他,並且鼓勵他多做壞事。他作爲三世混沌經的未來化身,主惡,卻是太合適不過了。不過當聽到白澤說他現在的實力,只能和他同歸於盡,楚無涯頓時皺了皺眉,他的目的是斬殺奇窮,將他的靈魂融進體內,完善混沌三世經,斬出未來化身,一舉突破到天階。
只要能以此突破到天階。過去,現在,未來三大化身同聚一踢,混沌三世經初步完善,到時候許多依靠過去,現在,未來三大化身施展的秘技也能施展出來,甚至能夠佈置上古奇陣天地人三才量天陣。
“如果你要斬殺他的話,不妨潛修一段時間,或者將它引到祥和之地,依靠祥和之氣壓制他的實力,雲夢澤東往八千里,有一處所在,曰雷澤,裡面有一龍形巨獸,恰好是奇窮的天敵。”
“多謝告之!”楚無涯由衷的說道。就要轉身帶着玄陰屍魔離開這裡。畢竟和一個隨時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的人待在一起,放在誰身上,都不能接受。
“等等!”白澤突然出聲,在楚無涯疑惑的眼神下,開口問道:“告訴我先有雞還有先有蛋,作爲回報,我告訴你一個與你生命慼慼相關的事!”
和我生命慼慼相關?楚無涯稍微疑惑,不知道有什麼事會和自己的生命慼慼相關,不過他並不懷疑白澤會誇大事實,來得到答案,也就隨口說道:“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很簡答啊!當然是先有雞了!”
“爲什麼?”
楚無涯挪揄一笑,道:“因爲我先說的雞再說的蛋啊!雞蛋雞蛋,不然爲什麼不叫蛋雞蛋雞呢?呵呵”
呃……白澤不滿的揚了揚蹄子,不過隨即柔和笑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就算你這小傢伙過關了吧!至於和你慼慼相關的事,你只要記住不要在人前顯露你手上的那串手鍊就行了!”
“手鍊?”楚無涯揚了揚右手手腕上的十七顆珠子串在一起的手鍊,不知道這串在地宮的來的手鍊有什麼秘密,竟然讓白澤如此慎重的提出來,不過白澤並沒有說原因,楚無涯也知道,不管他怎麼問,白澤也不會再說了。最後他也只能將這個疑惑放在心底,要不是因爲這串手鍊帶在身上能夠加快星辰神光的吸收速度,楚無涯早就把這串看不出來有什麼用處的手鍊放在乾坤戒子中了。也正是因爲如此,如果他嘗試一次的話,就會發現,乾坤戒子竟然不能講手鍊收入其中。
“多謝前輩,我記住了!告辭!”楚無涯一提身,卷着玄陰屍魔就朝着地面衝了上去。
“去吧!去吧!如果以後遇到喀秋莎,記得替我向他問好,說我這個老朋友幫了你一次,以前的賭約我已經履行了!”
“喀秋莎?喀秋莎是誰?”楚無涯一驚,聽其語氣,白澤告訴自己,並不是因爲自己刁難住了他,而是因爲他和什麼喀秋莎的賭約,這才幫自己一次,但是自己甚至連喀秋莎是誰都不知道,他憑什麼知道自己會遇到喀秋莎?不過一想到白澤的身份,楚無涯只得釋然一笑,貌似這種高人都喜歡來這一招,說的不清不楚,留下無限的遐想讓自己去猜測。
當初四相學院的院長阿努比斯是這樣,留給了自己一個什麼逆神者組織。至今仍然沒什麼消息。老凱恩也是如此……現在這白澤又是這樣,更是留給了自己一個比較大的麻煩,一個他的老朋友,喀秋莎,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不過楚無涯一出地面,就將他拋諸腦後了,白澤也說過,自己遇到了喀秋莎,才幫他問好,要是沒遇到,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卻是斬殺雲夢澤的奇窮,楚無涯身子一騰,就消失在原地,朝着雲夢澤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