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口鎮此去三百里,有一個小城名曰——古城。
小小的古城平日王大媽丟了一隻雞,張大媽家殺了一頭豬都是頭等大事,今天更是發生了一件天大的大事。
兩隻龐大的車隊一前一後的衝進了古城,前面一隊全是黑衣、黑刀,後面一對更是身穿白色錦袍,身騎高頭大馬。領頭的應該是傳說中的將軍一類的人物。只見他雙腿一夾馬腹,駕馬走到幾十人保護的馬車旁,嘿嘿笑道:楚公子子,跑了幾百里路你也累了吧!不如坐下來喝杯清酒,你再繼續跑……”
“不用了!不知蒼狼盜賊團攔住鄙人有何事?”夜無極略顯單薄從車廂裡走了出來,但沒人敢忽視他的存在,黑暗傭兵團的掌舵人,在傭兵界都是赫赫有名之輩。
蒼狼一件夜無極的身影,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怒喝一聲,就帶着身後的幾百人拉轉馬頭,一溜煙的跑了!
來得快,去得也快!夜無極望着蒼狼離開的方向,莫名的笑道:“想不到這計策還真有點用,希望你的計策繼續有用吧!”說完就鑽進馬車。
然後整個車隊也離開古城。古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那兩對車隊就像是在夢裡出現的。
這樣的一幕不止在古城這麼一個小城發生,其他地方也發生了,並且都提到了同一個名字——楚無涯。
但我們的正主呢?現在還坐在血翅虎上慢慢的趕路,雖然天色漸晚,但對於他們幾個也沒有多大影響。
楚無涯看着兩個光頭竟然能徒步追上八分力奔跑的血翅虎,嘴裡不說,但心裡着時高興,只需眼讓他們吃飽,就換來他們的追隨。一個字:值!
中年壯漢帶着一絲諂媚策馬走到楚無涯身旁,低聲笑道:“少爺,我的小主人呢?”
楚無涯揚了揚袖口,一個虎頭在裡面若隱若現。帶着一絲戲謔的笑道:“怎麼?老毒物,你想和你的主人親近親近。”
老毒物身子一顫,顯然是被他那個所謂的主人嚇得不輕。
原來這個老毒物就是銀月區域的毒蠍王,你要說他怎麼會出現在神魂大陸。這就要從他們互換毒藥的時候說起了。
當初楚無涯煉製毒藥的成功的剎那,一道白光從楚無涯的腦海中鑽出來,融進了楚無涯所煉製的毒藥中,最後兩人混喝毒藥一飲而盡。
這道白光就是楚無涯在考慮怎麼才能毒倒蠍王的時候,他心中所想,被盤踞在他靈魂上的小獸所感知,小獸纔會憑本能的分出一絲靈魂融入楚無涯的毒藥。
毒蠍王雖然強大,但是小獸是誰?靈魂屬性、空間屬性的混合魂獸。上古魂獸龍族和饕餮的後代。雖然他只是初生期,但他的靈魂也遠遠比楚無涯、毒蠍王的強大。
如果是楚無涯、毒蠍王的靈魂是長江黃河的話,小獸的靈魂就是太平洋印度洋。不過小獸沒有得到本族的遺傳,或者是因爲他的身體被毀,不能得到遺傳,所以才造成他空有一座寶山,也不能用的尷尬。
量變引起質變,就算他不能運用靈魂屬性和空間屬性的技能,但他最基本的本能還是會的,就像當初在血王的血河大陣中,小獸就憑着本能劃破空間。
而小獸的靈魂更是強大,只憑着靈魂的威壓,就得順利的將自己的靈魂種在毒蠍王的靈魂中,徹底控制了毒蠍王。
然後楚無涯離開銀月區域,憑着靈魂的一絲聯繫,竟然將毒蠍王也帶出來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毒蠍王自此就成爲小獸的僕人,而小獸又聽楚無涯的,官大一級壓死人,跟別說楚無涯的官比他大了兩級,當初小獸溢出的一絲靈魂氣息都嚇得毒蠍王瑟瑟發抖,根本不能站立起來。那種來自靈魂的恐懼,臣服放他根本興不起半分反抗的意思。
在說楚無涯也對他不薄,並沒有用主人的主人的身份壓制他,反而是把它真正的當做一個管家,他也就乖乖的安下心來,打算跟着楚無涯幹了。
一夜無話,幾人的都拼命的趕路,知道天空亮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楚無涯他們的速度才慢了下來。
在晨曦中,已經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艾尼斯頓的輪廓。果然不愧是鐵城堡壘,遠遠地望着艾尼斯頓,它就像一隻匍匐在地面的遠古巨獸,一股來自骨子裡的兇殘、暴戾散發開來,籠罩着整個天地。
也只有這樣的城市,才能保護青龍帝國萬年基業不倒!
壯哉!千古老城!
楚無涯彷彿看到了無數先烈在這裡奮戰,城牆上佈滿了一道道刀劍留下的傷痕,噴灑了一股股不屈的熱血。
走得近了,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種底蘊,那種被骨子裡的驕傲,以鋼鐵般的意志和滾燙的熱血鑄造的鐵城堡壘。
守門的兵衛分裂兩行,蒼鷹般的眼神仔細掃過每一個進出的人;甲不離身,槍不離手,隨時準備着做出奪命的一擊。
每一個軍人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都是死氣,那種視天地萬物爲無物的死寂。當楚無涯他們路過城門的時候,幾個守門的兵衛只是在楚無涯漂亮的略顯詭異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就轉到了三米高的兩個光頭身上。
可能他們只是覺察到楚無涯身上也有一股殺氣,但那點殺氣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恆河之沙。更讓他們感興趣的是三米高的巨人。
楚無涯微微一躬身,不是對兵士,只是對他們的氣質,那種軍人保家衛國的氣質鞠了一躬,解釋道:“他們只是我的護衛,你不覺得他們塊頭很大麼?以後遇到事讓他們望人前一戰,恐怕就算是八級強者都不敢動手了,呵呵……”
幾個兵士咧了咧嘴脣,帶着一絲莫名的意味看着楚無涯,古怪的笑道:“對!他們確實很‘強大’,能嚇到很多人。”
咕嚕!大光頭嗅了嗅鼻子,對着楚無涯抱怨道:“少爺,我餓了,你說了讓我吃飽的!”
楚無涯臉色一紅,尷尬的笑了笑,認真的說道:“他們真的很強!”說着就帶着幾人趕緊走了。
那樣子完全就像一個打腫臉充盤子的高傲貴族。
邀月樓!
楚無涯看着這間三層樓的酒樓,像足了紈絝子弟般一揮手,大氣的吼道:“走!吃飯去。”
一個小二眼見貴客臨門,連忙把抹布往肩上一搭,一路小跑過來,笑道:“喲!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接着就覺得眼前一黑,擡頭一瞧,自己頭頂竟然站着兩個三米高的怪物。
小二身子不聽話的一抖,強笑道:“客…官,我…我們邀月樓乃是全城最大的酒樓之一的分樓。”說到後面看到兩個怪物並沒有惡意,平日裡口齒伶俐的激靈樣又冒了出來。不斷地像楚無涯介紹邀月樓的好處。
譬如這邀月樓以前不叫邀月樓,只是因爲總督大人最疼愛的小女兒胡月來吃過這裡的東西后,就吃不下其他地方的東西后才改名的。
能讓一省總督的女兒留戀往返的邀月樓,那味道自然也不差。
楚無涯聽了這麼多,直接拋出兩枚金幣,說道:“我們吃飯,給我們準備一個雅座。”
小二手一順,將金幣放進袖口中。伸手朝着樓上一引,唱到:“貴客臨門,二樓雅座。”
說着領着楚無涯等人上樓,服侍幾人坐下後,才問道:“幾位客官吃點什麼?小店的八珍湯、雙龍搶珠是出了名的招牌菜,還有……”
楚無涯搖了搖手,打斷了小二的話,直接說道:“你們的招牌菜一樣來點。然後給我上饅頭。”最後一句話卻是指着兩個大光頭說的。
“饅頭?”小二有些爲難的說道:“這位客官,我們邀月樓算是比較高檔的酒樓,像饅頭這些東西卻是沒有。”
說完還忐忑的望了一樣楚無涯,小二最擅長的就是觀風,也就是說只憑看一眼,就知道進門客官的錢財,那樣才能適當的安排酒菜。
當楚無涯一進門的時候,小二就知道這是一位貴人,光是他懷裡的血色的小貓恐怕就值不少錢,更別說身上的華服,再加上身後的女子、侍衛、管家無一不是傲氣臨人。最重要的隨手打賞兩枚金幣的客官不是貴客,什麼是貴客。
只是這貴客要吃饅頭,確實讓着小二爲難了。以前也見過百般刁難的客人,但還從沒遇到過今天這樣進了邀月樓要吃饅頭的。
挨着鄰座的也是一些吃飽了沒事做的貴族,此時一見小而爲難,頓時大樂,甚至有人惋惜的嘆道:“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在這裡吃饅頭呢?哎!失誤啊……”
楚無涯哭笑不得的看了看站立不安的小兒,柔聲說道:“你不必多心,我並不是要爲難你,只是我這兩位家僕食量較大,所有讓你備些饅頭。”
小二哭着一張臉點了點頭,跑下樓去張羅饅頭去了。挨着楚無涯一桌的貴族公子悠然的走到楚無涯桌旁,欠了一禮,帶着優雅的笑意說道:“這位公子好計謀啊!當爲我輩楷模,小弟自愧弗如,自罰三杯,自罰三杯。”說着直接端起楚無涯桌子上的酒杯斟了三杯,一口飲下!
“不知小弟是否有幸在大哥這裡搭一個桌位。”貴族雖然是對楚無涯說話,但是雙眼睛卻偏向羅琳。
哼!劍無名冷哼一聲。一股殺氣一閃而沒。
但那貴族卻像見了鬼一樣,灰溜溜的夾腿跑了。楚無涯搖了搖頭,暗道:“只要身邊跟着美女,到那裡都是蒼蠅,希望這隻小蒼蠅不要招來打蒼蠅,免得我也來一次小說裡的狗血情節。”
劍無名是誰?這貨三歲的時候就殺人,比這些所謂的優雅貴族強了不知道多少,至今死在他手裡的人命整整一千三百九十九人。雖然只是瀉出了一絲殺氣,但那裡是一個膿包貴族能抵擋,沒嚇得屁滾尿流就算好的了。
楚無涯對吃不是很在意,只要吃得飽就夠了!在說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俗話說:飽暖思yin欲。現在的關鍵還是吃飽,而不是吃好!
邀月樓的速度確實不錯,就在楚無涯和那貴族耽誤的這一會,就流水般上了十幾個精緻的小菜。色、香、味俱是一流。楚無涯低頭才嘗一口就不能下口了。
整個二樓的客人也瞬間凝固,全都像見了鬼一樣的長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