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師風熬了一夜,藥是弄出來了,不過展顏看來還是有些不大妥當,不論在不在夢境裡,他們要是認清了自己身邊的人,就好了。
這最後的比試,是最後的三名一起比試,最先認輸的人,爲第三名;其次爲第二名,最後留着的人,自然就是勝利者了。
她們不但要面對那碧玉,還是面對那一隊的猛虎兄弟,這“綺夢”還真是不好解啊。遊糾結了一夜,之後還是決定現在說出來好了。其實最好的時機是昨夜裡談論到的時候說出來纔是,現在說出來就有些刻意了。
一大早的,遊就跟展顏身邊,欲言又止的樣子。展顏幾次看向他,他都不說話,然後就到了早膳的時刻了,展顏剛把肉包子放入口中,就瞥見遊的眼神看過來,嘴脣似乎是要說話的樣子,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問,轉過頭不看展顏,等到展顏不看他了,他卻又把自己的眼神兒放過去。
展顏不急,其實遊還是很有分寸的,要是真是什麼急事,他肯定就說了。這一次恐怕是什麼爲難的事情,不過她一看向他,這人就不說話了,她也不急。
等了等之後,遊看這時間都不早了,沒有多少時間,他們就要去決戰場了,遊的異常,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裡,都覺得這遊是有什麼話要和展顏說。
而在他們看來,這遊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和要讓展顏收了他這一方面的話,好像有些爲難了或者是不好意思開口。
這就是他們每一個人心中的想法,不過這不好開口啊,展顏每一次看呆了人家,然而她這身邊還有結果沒有恢復容貌的兇殘的男人在呢。
黃慧那是打死不敢開口的,要是不知道還好了,她一準兒現在就問了,可惜,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即便是知道遊在哪裡磨磨唧唧的,始終不開口,她也不出聲。
這黃慧都不出聲了,青溪和自己更是安靜的而很,他們可是比黃慧有眼色的多了。武霜是當做沒有看見,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而戚師風更自然了,他累了,啥也沒看見。詭奕肖越他們也都是安靜的用膳。而這遊的動靜就顯得很顯眼了,都是修煉之人,五識敏銳,怎麼會不知道呢。
藍雨看這遊一直都說不出來想着是不是他們人多了,所以纔不好意思,於是吃過飯後,就拉着黃慧三人一塊兒離開了,說是先去決戰場等着。反正他們也不參加比試,什麼時候去都是無妨的。
武霜看見藍雨四個人走了,在瞟了一眼快要煩躁起來的遊,然後想想,他是不是也離開一下?武霜想想,還是離開了,走之前特意的看了詭奕等人一眼,“一刻鐘之後出發!”然後自己就離開了。
不過因爲武霜離開之前的呃眼神和話語,讓詭奕等人覺得是讓他們有啥事趕緊的說完做完,不要再磨磨唧唧的。
遊被這話一驚,“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啊!”然後在心裡醞釀了很久的話就脫口而出了,“我有辦法不讓咱們中了那‘綺夢’之毒。”
在遊小心翼翼的說出這話之後,展顏恍然覺得這飯桌上的人呼吸一輕似的。狐疑的看了遊一眼,“你有什麼法子?”他不是一小樹苗嗎?
不,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看起來也成爲了大樹了。他好像是品種珍貴了一些,不過,好像連詭奕都不知道他的來歷,當然最後武霜也沒有說遊是什麼品種,只是覺得他們這一行人,真是很不簡單。
猛然,大家回神了。你既然有辦法,爲什麼昨夜裡不說出來?戚師風一手撐着下巴,望着遊,“你是什麼品種的?”
展顏聞言一頓,“品種!對,遊是樹,自然也就有品種之分了,不過這話聽來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呢?”
遊也不說話了,反正最重要的話他覺得自己說出來了,其餘的事情他怎麼肯能說呢。父母都曾經說過,不能夠報了呀自己的身份的,不然會很危險的,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對於遊的身份她其實也是很好奇的,只是看到遊黯然的神色,身上好像瀰漫這一股很憂傷的氣氛,她也就繞過這個話題了。
只要是遊自己不願意說出來,她自然不會勉強他的。遊相當於是被他們帶大的,還是很瞭解他的,最起碼不會害他們的,在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出來救他們。
不過要是被詭奕他們自己查出來遊的身份,她也不會說什麼,只是不能夠逼遊而已。
展顏拉着遊先走了,去找武霜,時候也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離開的。兩個人離開之後,肖越道:“遊有什麼法子?他不是樹嗎?”又不會陣法,也不會煉藥,怎麼還有法子了?
戚師風:“就是因爲他是樹啊,所以纔會有法子吧。若是你想要知道,你去問問他的身份不就可以了。”
“他可不會說,你們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嗎?”
說是想要知道他的身份,其實也就想要知道遊究竟是什麼珍稀的品種而已。
詭奕戚師風鳳傾三人不說話,話題止於此。
踩着點兒到了之後,就被傳送到決戰臺上去了。詭奕和武霜在陣法上的造詣正好,因爲這個,他們在被傳送進去的時候,是會有一些感覺的,然後他們自己的陣法也就可以動起來了。在這樣的地方,爭分奪秒,他們自己置下來的陣盤,只要一撒出來,兩個人分別把方位固定好,這陣法就算是完事了。
他們只要一人控制這陣法就好了,主要是想要佔着這一個先機而已。
戚師風的藥給了展顏,因爲詭奕能夠感受到這些陣法的動靜,而展顏和詭奕兩人的身份不一般,又是如此的相近,只要詭奕一個意動,展顏就會配合的很好。
要配合着這陣法碾碎了這一顆能夠暫時制住“綺夢”的藥丸子,運用真氣按照把這些散發出來的藥末都運送到指定的方向去。
這一剛如陣法,其他的人都沒有看出來有些什麼不對,就算是修爲比展顏他們高的人在的話,那也只是會看到這決戰臺上有空氣流動而已。
能夠看到他們出手的,也就是在默默關注着的閣老了。觀臺席上的祁風很是緊張,就是不知道那藥究竟有沒有用,對於那藥的藥效,祁風是沒有異議的,但是對於展顏這個人的狗屎運,她是很忐忑的。
那女人身邊可是有一個會醫術的戚師風在呢,她即便是對於那藥很是自信,但是在展顏面前好像無端的就少了那麼幾分信心了。
對於祁風的瞭解,無疑鳳影最瞭解她了。他心中的擔憂,不過是怕展顏這人的運氣太好了,每一次都不盡如人意,祁風原本以爲鳳影這個人在她的掌握之中,所以很多事情,對於錢櫛雨有防備,但是對於鳳影卻是沒有那麼多的防備的。
由此,鳳影知道的事情,對於祁風的瞭解也就多了。
錢櫛雨和鳳影分別坐於祁風的兩邊,看到祁風緊緊的盯着決戰臺上,錢櫛雨頗爲淡定,這淡定之中還帶着幾分得意,“妻主,放心,這一場決鬥會是一場精彩的決鬥的。”
而鳳影卻不說話,他不想要說些什麼保證的話這些以後都是他的罪孽的引子。
昨夜裡,錢櫛雨最後還是邀了祁風去他的房裡,也不知道是因爲錢櫛雨的不忿,想要知道那藥的事,還是因爲祁風實在是太過高興,又或是這是在錢家,沒有了什麼危險了,又是在寢房裡,這關於“綺夢”的藥便被錢櫛雨知道了。
然而錢櫛雨是一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是他成爲了衆多錢家公子中唯一一個成爲祁風身邊的錢家男子了。他的修爲在錢家的公子裡面,不算是最好的,相貌而言,在錢家的公子裡面,也是最爲俊俏的,然而卻只有他一個人成爲了這個人人都想要貼上來的祁風身邊人。
錢櫛雨既然知道了這藥的事情,那心思可就是活轉起來了。之前他就和祁風一起算計過展顏她們一回,不過那樣子的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藥在錢家都是很珍貴的,藥性之強,這展顏他們都還能夠安然的回來,這讓錢櫛雨還是有些惱的。
他們這樣安全的回來了,他便認爲這是對於他的侮辱了,說明他的計策根本不成功。當然要是在平時,他自然不會這麼憤怒的,大家公子的氣度心計還是有的。只是因爲鳳影和他相爭,沒有什麼勢力,也不見祁風對於他有什麼多大的喜愛,但是卻在有些時候爲了鳳影而讓他不高興,這便是一個個的導火索了。
鳳影那時候想要儘快的讓祁風懷上他的孩子,這自然就在房事上和錢櫛雨有些衝突了,這樣事情跟本就避不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優勢,所以儘管有些時候要得罪錢櫛雨,他也就得罪了。
錢櫛雨讓祁風把“綺夢”轉交給了碧玉,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虎族的幾個人,就不要想了,他不會讓祁風專門有機會接近他們的。這自然就是落到了碧玉身上了,當然,他這“綺夢”也不是白白給了碧玉的,換了百萬晶石回來。送了一些給鳳瀲的住處,自己留下一些。
這樣的結果,祁風還是很滿意的,她只想到要做,卻還是沒有錢櫛雨想的周全。
他們那裡知道這結果,還是被錦毫知道了。要是錦毫是十年前的錦毫,他們未必不會發現錦毫,然而現在的錦毫,讓人發覺到那肯定是很難的了。
“妻主,放心吧。那碧玉可是修爲沒有人看透的,可見實力很不錯的,再說還有···幫忙,這一場,怎麼樣,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錢櫛雨也本是想要說展顏他們死定了的,不過想到之前他也是和祁風一起設計的展顏等人,那時候也以爲展顏他們是死定了的,可是現在嘛,他只好換了一個詞來說了。
祁風鬆開了緊握的雙手,長舒一口氣,“也是,這一場決戰想必是精彩絕倫的了。”不爲被的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沒有人看透那個碧玉的修爲。
而決戰場上的三隊人,一進入了決戰場,等到片刻,觀臺席上的人就驚呼了。因爲那決戰臺上的場景便了,他們看見的是一片很古老的森林,三隊列人倒是都在,不過看樣子,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在哪裡。都在尋找對方,只有最後留下來的人,纔是最終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