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五行劍快那些傀儡一步,一劍就把鬼女人的脖子給抹了!
凌祁雪想罵五行劍也挽回不了!
這蠢貨!
鬼女人是唯一懂得救治天天的人,凌祁雪咆哮着追命火球不要錢的砸向那些傀儡。
鬼女人一死,傀儡就失去了主心骨,甚至連自主的能力都沒有,任由着凌祁雪把追命火球砸在他們身上,燒成灰燼。
他們死了,凌祁雪卻不解氣,滿腔的怒火無從發,瘋狂一般的用火球把周圍能燒的都燒。
五行劍瑟縮在凌祁雪的識海里,一句話不敢說,更不敢蹦,他知道鬼女人死後,那些傀儡就再也造不成威脅,纔會一時情急,把鬼女人給殺了,至於東方翎天,他可沒有想那麼多。
若是平時他該敢調侃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東方翎天身上。
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失控的凌祁雪,便什麼都不敢說,只能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
可偏偏有人讓他必須出來蹦,鬼女人死後,其他那些臉色慘白的亡靈如同螞蟻傾巢而出般,瘋狂的向他們這邊涌過來,一邊大聲的喊着爲他們的聖主報仇。
這些人的實力很弱,五行劍如同流行般竄出去,連連斬殺。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的大屠殺,大約近萬亡靈都死在五行劍那閃電般的劍刃下。
直到最後一個亡靈倒地身亡,五行劍才停下攻擊,回到凌祁雪身邊。
整個亡靈一族無一活口!
這是一個小小的空間,凌祁雪在大牀周圍佈下一個結界,外面,屍體堆積如山,裡面,凌祁雪靜靜的抱着東方翎天的身體,一邊源源不斷的把火屬性元氣輸入他體內。
她不想去評判五行劍的對錯,亡靈一族本就不屬於弘亦大陸,而且也曾犯下了殺戮,如今這樣,也算是完成了前輩們把亡靈從弘亦大陸上趕出去的心願。
只是,唯一懂得醫治天天的鬼女人也死了,她再也找不到人來醫治天天!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她的每次愛情都不得善終。
凌祁雪的情緒不高,五行劍不敢打擾,靜靜的守在結界外面,等候凌祁雪自己想開。
混沌世界裡的太陽西沉,夜晚來臨,東方翎天終於悠悠的醒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凌祁雪那一籌莫展的眉。
她是那樣的陽光明媚,她是那麼的積極樂觀,卻一再的爲他的病情眉頭深鎖。
那樣的愁容,彷彿一把鋒利冰寒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在細劃他的心,痛,卻不致命。
“雪兒!”
他啞到幾乎沒有的聲音,驚醒了凌祁雪。
“天天你醒來?”
凌祁雪驚喜的從混沌世界裡拿出超大的浴盆,然後把溫泉水引出來,正要打橫抱起東方翎天,卻被他拉住手。
“雪兒,我沒事!”
他的眉毛上,頭髮上,還掛着未化的冰霜,貼近着他,都能感到冷的傷人。
凌祁雪拍掉他的手,愣是強行的把他抱起,扔進浴盆裡去。
“雪兒,你這樣像不像心急不可耐?”
給她拋了一個邪惡的眼神,凌祁雪則在他倆上掐了一下,“就是急不可耐你又怎樣?”
“你等着!總有一天會讓你囂張不起來!”東方翎天鑽進盛滿溫泉水的浴盆裡,等體溫恢復才爬出來,在納戒裡找了一套黑色的錦袍穿上。
凌祁雪已經把大牀收回混沌世界裡,鬼女人已經死了,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沒有必要逗留,這個地方陰森森的,她一刻也不想呆。
“天天我們回去吧。”
東方翎天卻看着周圍堆積成山的屍體,明白了這一趟估計是白跑了,他不敢勾起凌祁雪的傷心,沒有說話。
“這些人是我讓五行劍殺的,天天,你說是不是我的殺戮太重了?”
“誰敢說我的雪兒殺戮重,我第一個就滅了他!”東方翎天寵溺的攬過凌祁雪的雙肩,正色道,“別人怎麼看無所謂,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別人觸犯了你的底線,你是不會濫殺無辜的,不殺這些人,難道等着他們來把我們殺了?我們不是聖母,沒必要爲了別人而犧牲自己。”
“天天……”凌祁雪回手擁住東方翎天,每一次難過時都是他在身邊。
“好了,想必那個什麼本聖也死了吧,我們去把鏡子收起來,有時間我教你擺陣,以後誰敢惹了我家雪兒,就放個鏡陣出來,不殺死他困死他。”
東方翎天難得嘻嘻哈哈的樣子,把凌祁雪心頭的那抹惆悵暫時抹去,忘卻那些煩心的事情,凌祁想:若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她也不應該讓天天在這最後的日子裡難過,何況,誰知道鬼女人就是唯一懂得解法的人,說不定還有更高手的存在,只是他們沒有找到而已,就像是他們找到了這裡一樣。
凌祁雪就是這樣,偶爾也會感性一下,但總是會很快的把那些不愉快忘掉,積極樂觀的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鬼女人死了,這裡的陣法卻沒有消失,但給人感覺弱了很多。
他們一邊尋找陣法的根基,凌祁雪一邊把這幾天的事情說給他聽。
東方翎天瞠目結舌,這個神秘的部落竟然就是很久以前從上位面落天大陸下來的亡靈一族!
震驚之餘,心裡也有了大概,帶着凌祁雪找到毒霧陣的根基,手把手的教凌祁雪怎樣毀掉陣法的根基,自然,也把那些用於支撐根基的靈石收入囊中,這些靈石都是亡靈一族從落天大陸帶來的,靈氣可比弘亦大陸上的靈石濃郁了許多,以後一定用得着。
把根基毀掉之後,毒霧陣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寒潮溼的大洞,比之前他們看到鏡子陣,鎖龍陣所在的大洞要大出幾個倍數。
看清環境後,出口就出現在眼前,但他們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返回鏡陣的洞中。
鬼女人已經死了,發射激光的石頭靜靜的躺在一個角落了,不再發射激光,凌祁雪強行的把血滴在上面,強行印記,終於把石頭收爲己用,至於那些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