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公爵是個身材修長,身披禮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今天他帶着妻子剛剛參加一個貴族舉辦的舞會,從下午一直到現在纔回來。
盧修斯的妻子是個金髮碧眼的美女,即使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仍然能看出年輕時一定也是一朵高嶺之花,帶着高不可攀的貴族氣息。
wωw¸ Tтka n¸ ¢O
斯科皮與德拉科,長子有着與母親一樣的金髮,次子則是有着盧修斯一樣的白金髮色。
夫妻二人回到自家莊園,可是還不等馬車駛進大門,盧修斯卻突然叫住車伕。
透過玻璃車窗,盧修斯一臉奇怪的看了眼自家別墅,發現別墅裡面黑燈瞎火的,完全不符合他們家往日裡的風格。
公爵家自然有魔晶燈,一到了晚上就會燈火通明,什麼時候這麼節儉了?
“有情況發生,”盧修斯微微皺眉,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老爺?”盧修斯的妻子看了眼丈夫。
盧修斯嘆了口氣:“看來,已經沒有辦法用更溫柔的手段解決了。斯科皮那孩子應該還在學校沒回來,他爲了超過嘉文王子而經常晚歸。夫人,你去找斯科皮,並且連夜出城,去和咱們的合作伙伴匯合。”
“真要做到那種地步嗎?”夫人忽然流露出悲傷的表情。
盧修斯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夫人嘆了口氣:“好吧。不過您不打算與我們一起嗎?”
盧修斯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回過頭,說道:“如果我和你們一起,那你們也走不了了。”
夫人一臉悲傷的看着盧修斯,決絕的說道:“如果他們爲難你,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也要讓神聖帝國付出慘痛代價。”
盧修斯頓了下腳步,又繼續往莊園裡面走去。
車伕則是在盧修斯的交代下,調轉車頭,往不遠處的學院城堡走去。
盧修斯家的莊園很大,比高健家還大,畢竟人家怎麼說也是公爵嘛。
莊園的大道兩旁,整齊的草坪中還有精心打理的花壇,飄散的清香卻無法緩解盧修斯心頭的擔心。
面前那熟悉的別墅,彷彿不再是他平日熟悉的自己家,更像是化作一頭猛獸在等待獵物送上門。
偏偏盧修斯不得不前行,因爲在他看來,至少在他內心裡認爲,是神聖帝國的王室出手了。
然而當盧修斯走進自家大門,一點也不奇怪沒有僕人迎上來之後,卻沒在一樓的大廳裡看到印象中的第一騎士團。
“約瑟夫?”盧修斯呼喚着丹尼爾的父親的名字,同時約瑟夫也是第一騎士團的團長,更是威廉的小舅子,也是威廉最信任的人。
“出來吧,既然已經決定要對我出手了,還用這麼躲躲藏藏嗎?”盧修斯站在大廳之中喊道。
他認爲肯定是約瑟夫帶人把自己家控制了起來。
可是,從樓上緩步走下來的,卻不是約瑟夫,而是高健。
而且在高健的手中,還拎着已經不成人樣的德拉科。
德拉科沒死,高健故意留他一命,目的是要讓他看看自己招惹了不能招惹,也招惹不起的人的下場與結果。
他不是以作爲公爵家孩子而洋洋自得嗎?
那高健就要把他最得意的地方打破,他要當着德拉科的面,讓德拉科眼睜睜看着他是怎麼殺死盧修斯的。
“喲,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盧修斯公爵吧?”高健拎着只剩苟延殘喘的德拉科來到一樓,看了眼盧修斯,不無揶揄的說道。
盧修斯看了眼德拉科,雖然心疼兒子,但是他更在意的是:“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傷害我的兒子?”
高健聳聳肩:“你心裡比我清楚吧?他對我的女人出手了,結果招惹了招惹不起的人,所以我就來滅了你們了。”
“就這樣?”盧修斯感到匪夷所思:“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明白,一旦你對身爲公爵的我出手了,偌大個神聖帝國卻再也沒有你的立錐之地,我勸你還是三思爲好。不就是女人嗎?你想要多少我賠你多少。”
聽聽,聽聽吧,或許這就是奴隸販子的底氣。
高健笑了:“哈哈哈,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不過我也沒抱什麼希望,反正也是來殺你的,你隨便說什麼都行,最好是繼續激怒我。”
盧修斯皺眉:“你確定真要做傻事?神聖帝國不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爲的。”
高健搖搖頭:“就算我不知道你們家已經和王室反目成仇了,我也一樣會殺了你,可能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叫匹夫一怒。”
高健把自己比作匹夫,因爲他本就是平民,既然如此的話,自然就不是什麼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了,也算不得衝冠一怒爲紅顏,他就只是匹夫之怒,但是匹夫之怒卻最爲可怕,因爲毫無顧忌,無所畏懼。
他明明白白的告訴盧修斯,我就是來殺你的,不管其他任何原因。
而之所以廢話這麼多,就是要讓德拉科悔恨,就是因爲他得罪了高健,才讓他們盧修斯家招惹了這麼個招惹不起的敵人對手。
高健要讓他死後都悔恨。
“我送你上路,”高健一手拎着德拉科,一手拿出一把長劍,邁步走向盧修斯。
“你以爲我會就這樣坐以待斃?”盧修斯大喝一聲,一甩禮服外套,露出裡面的得體禮服,主要是他掛在內襯中的懷錶。
其實那塊懷錶是一個儲物裝備,被盧修斯從中扯出一把閃爍着光芒的精緻長劍。
作爲公爵,不知是多少代人的努力才走到這一步,而且以人類血親可以繼承級別的設定,盧修斯的級別可不低。
實際上盧修斯的級別接近五百級,絕對不容小覷。
然而還不等盧修斯搶先出手,他忽然發現高健不見了。
瞬步,高健化作虛影突然出現在盧修斯的身後。
“唰。”
高健的出手沒有一丁點的花裡胡哨,以瞬步那種接近瞬間移動的速度來到盧修斯的身後,然後揮手就是一劍。
盧修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的擡起手,卻已經摸不到腦袋了。
德拉科眼睜睜看着父親被砍掉腦袋,絕望的閉上雙眼,乾脆利落的咬舌自盡了。
算他還算識趣吧,他父親都死了,他自然也是沒救的,而且這都是他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