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鎮的夜很活躍,制式戰刀的損壞,讓王錚不得不更換武器。
制式戰刀,已經不足以承受王錚的力量。
現在的王錚,比起之前來,稱得上是“財大氣粗”來形容。
劉氏裝備店。
王錚出現在這裡時,店內有着幾名武者正在選購着裝備,若大的店內牆壁上,掛滿了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裝備,上面有着說明和標價。符紋裝備的特點很明顯,融合了骨紋之後,會有一種符紋流光出現,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三十萬是一款鉅款,但放到符紋裝備裡,好比一朵水花*,只能往低級符紋裝備上看。
年輕,不起眼,王錚進來,忙碌着的夥計自然是優先於具有購買力的人。
王錚也不在意,走到裝備牆壁上,望着這裡一支支的武器。
二級八等符紋戰刀,一百三十萬。
一級九等符紋長劍,七十一萬。
三級五等符紋長槍,三百六十萬。
望着武器上的一個個標價,王錚有一種暈眩感。自己三十萬的存款到了這裡,和乞丐沒有什麼區別。僅僅是三級的符紋裝備,就高達三四百萬,甚至是超過五百萬。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還是這些符紋裝備都是用普通骨紋打造的,若是用擁有品質打造的,又會變成什麼樣的天價?
錢在這些符紋裝備面前,似乎成了一組數字。
王錚吞嚥着一口唾沫,絕逼是被嚇到了。
“好吧,這些暫時都不是自己的菜。”王錚苦笑着,心裡安慰着自己。
多少普通的職員、工人們,他們工作一輩子,恐怕連一級的符紋裝備都買不起,更不用說二級……直到十級的符紋裝備了。
這個世界,無論什麼時候,貧富永遠都是兩級分化嚴肅。普通人爲了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拼命地工作着,而有錢人吃一頓的花銷,有可能就是幾十上百萬不等,何等的差異化。
王錚艱難地將眼光拋開,放到了低級符紋裝備上面。
“一級一等符紋戰刀,兩萬一千。”
王錚的眉頭皺了一下,像這一級一等符紋戰刀的價格,在商城上只需要一萬七千,但在這裡卻足足貴了四千塊。
不過考慮到這裡是前哨鎮,貴上一些也不出意外。
裝備都會有損耗的,有可能一場戰鬥下來,武器或者護甲要麼出現損傷,要麼就直接損壞報廢。
王錚總感覺武者都是在爲裝備製造商和裝備銷售商打工一樣,有可能你賺到的錢還跟不上你裝備的損耗。你賺的錢越多,代表着你損耗的裝備越值錢。
循環之下,真正賺錢的武者並沒有想象中多。
王錚之前還爲自己賺錢能力沾沾自喜,現在見到這一級級的價格時,如同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
“一級二等符紋戰刀,五萬。”
念着這上面的價格,僅僅是提升了一等,立即就翻了一翻價格,讓王錚瞠目結舌。
不到符紋裝備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錢少。
嘆了一口氣,王錚的眼光放到了符紋護甲上面,一套套的符紋護甲實在是拉風無比,它的製造第一要實用,第二要想盡辦法在實用的前提下變得更爲漂亮、拉風、帥氣。
種種條件,實在是讓護甲設計師們花盡了心思。
不管是武器還是護甲,都被設計師們給予設計上的靈魂,有些誇張無比,有些則是樸實無華。
在這一個瘋狂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以往遊戲中設計出來的炫酷鎧甲,在這裡一樣有人設計並製造出來。所以,一個個武者中,總會有人在穿着上,讓你目瞪口呆。
“一級二等符紋護甲,四萬八千。”
“一級三等符紋護甲,六萬八千。”
“一級四等符紋護甲,十一萬。”
王錚一個個看着,逛了一圈下來,心裡也有了打算。
像這一種建立在前線上的城鎮,註定了它的消費活躍時間段是在傍晚到凌晨這一段時間。在王錚逛着的這些時間裡,劉氏裝備店就成交了三個客戶,成交的金額超過了百萬,足見裝備店有多火熱。
“一級四等符紋護甲,還有一級四等戰刀,外加一級三等戰盾一面。”王錚報着數,夥計很快就將王錚需要到的裝備取了過來。
三件裝備,一共要了王錚二十九萬,完全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裝備店裡的夥計和武者,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一個年輕的武者,樣子不像是有錢,卻乾淨利落地直接三件。
新世紀裡對裝備的追求,不僅僅是要耐用,拉風的同時,還需要攜帶方便。
像王錚手中的這一件符紋護甲,它展開時笨重像是一件鎧甲。事實上它是可以疊起來,在不使用的時候,如同一面盾一樣背在後背上,在使用時,只需要幾個步驟,就可以讓它展開,變成一件護甲。
穿戴時,它採用的是卡扣和拉鍊的方式,只是比穿衣服要繁瑣一些而已。
磨礪自己,不需要晚上才行。
王錚不想過這一種顛倒日夜的生活,所以在購買到自己心怡已久的符紋裝備後,沒有再多逛,而是返回旅店。
————
次日。
在一大早之時,王錚先到軍營裡報備了自己的信息,隨便領取了一個新的通信終端之後,回到了分配給自己的牀位上,等待着投放到歷練賽場上。
往來幾十公里,王錚可不想去用腿受罪。
像失蹤人員,只要你回來,軍方會立即給予補辦一切手續,這當中包括通信終端,還有排行榜上失蹤處理更正等等。手續很簡單,只需要記述一下失去通信終端的原因即可,不會有誰真的去追究爲什麼二三天後才返回。
當初200名學員的安排,原本就分散,出奇地王錚並沒有碰上劉東他們。
同在一個宿舍區的其他幾名學員,現在絕對是傻眼了。
僅僅是到來的第一天,王錚就弄得像個傻瓜一樣。三天過後的比賽第一天,王錚直接名字變灰,讓他們一度高興:“這個傻子終於是死了,至少沒有讓他們再丟人。”別人火辣的眼光,連他們也受不了。
比賽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幾人已經完全接受了王錚的死。
誰他/媽/的知道在第四天一大早,王錚就回來了,還嚇了他們一大跳,以爲見到了鬼。
如果不是王錚身上散發出來的彪悍殺氣,讓他們不敢輕易妄動,他們不介意給這一個獨行獨立的傻瓜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裝鬼嚇人很好玩嗎?
對於這幾個畏畏縮縮的傢伙,王錚連理也沒有理。
靠在牀上十幾分鍾後,隨着結集的警報響起,所有學員皆是動了起來。
王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防護服,背好裝備,掃了這幾個傢伙一眼,這纔是走出這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