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有一個私生子,他本來想求斗笠人將剛從北原得來的極凍之心移植給他,好讓他順利認祖歸宗。
但沒想到他運氣太差,去造神閣時剛好遇上大禍,死在了那裡面。
而這極凍之心竟然被斗笠人移植給了這女人,甚至在天庭攻破造神閣時,斗笠人沒救出他兒子,反倒把這女人給帶走了。
想到這種種一切,此刻又被她攔住至關重要的路,皇甫德徹底怒了。
“區區一個你,也敢攔我的路!”
他瞬間催動了不知名的秘法,身材暴漲了一倍有餘,肌肉將衣服都給撐裂,流露出的修爲強度,更一下子到達了長生後期的地步!
陸依晨一時壓力大增,與皇甫德纏鬥在了一起。
那邊顧辰與老僕的元神大戰,戰況竟也比他想象的要艱難。
聖人不愧是聖人,哪怕只剩下了元神,因爲已經初步溝通了天地法則,尋常法術施展開來,也遠非一般的王者能夠相比。
被老僕拖住,顧辰一時半會支援不了陸依晨,而陸依晨逐漸被皇甫德給壓制住了,險象環生!
“哈哈哈,臭丫頭,真以爲我是那麼好對付的?”
皇甫德臉露得意,按這個局勢發展下去他很快就能解決這女人,踏入器王兵庫。
倘若兵庫裡真有他想象的大規模殺傷性的兵器,那麼出來後就能再解決另外的傢伙!
只是,天不從人願。
嗡——
角落處,空間突然扭曲,一道光門顯化!
以顧辰的分身爲首,從裡面大步走出了十人!
足以改變戰局的十人!
顧辰的分身一到這裡,瞥了眼與聖人元神僵持不下的本尊,立即衝了上去!
而黃平章、尉遲忠和七女,則立即來到了陸依晨身邊,將皇甫德給團團包圍!
“怎麼會?你們怎麼來到這裡的?”
皇甫德見突然有一支奇兵天降,爲首的還是那霸王顧辰,臉上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方寸大亂!
他們經歷千辛萬苦才穿過了那綠色海洋,連聖人都因此傷勢慘重,眼前這羣人,是怎麼毫髮無損的抵達這裡的?
他心中因爲這始料未及的變故徹底慌了,而九人根本沒有回答他,與陸依晨一起出手了!
七種自然屬性的力量在皇甫德周圍升騰而起,黃平章也取出了弓箭,尉遲忠發出怒吼。
“絕對冰域!”
陸依晨瞬間到了皇甫德上空,極寒的力量洶涌而出!
“死吧!”
另一邊,顧辰本尊與分身聯手,終於將老僕的元神徹底逼入了死境,對方的元神一寸寸迅速龜裂!
“霸王!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老僕和皇甫德一樣,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在進入器王兵庫時,他們從未把這小子當成強有力的競爭者。
事實也證明的確如此,這一路上遇到的兇險,若不是有聖人帶隊,區區王者根本九死一生。
他們連番超越了各個勢力的聖人,就連閻家的聖人都被他們解決了,哪裡想得到,最後竟然敗在了顧辰的手下!
對方一直蟄伏在他們的隊伍中隱忍不發,在這個時候纔出來收割果實,其行爲手段,簡直卑鄙到了極點!
“你卑鄙無恥……”
在元神即將崩潰前,老僕不甘心的道。
“卑鄙?彼此彼此吧。”
顧辰冷笑着,浩蕩的音波從他體內發出,將對方殘留的魂魄徹底剿滅。
他發現對付元神這種存在,音波比純粹的肉身攻擊要更加有效。
等顧辰解決掉了聖人元神,那邊皇甫德也已經被拿下,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分身力竭消失,顧辰恢復了真容,淡然的走向了皇甫德。
此刻全場還有行動能力的,就只剩下他天辰宗的人了。
冥神宮和黃泉樓的隊伍都死光了,那閻寬聖人在滅神符的作用下,意識也已經漸漸淪陷,不用他出手,元神很快就會消亡。
皇甫德渾身是血,看着顧辰一步步朝自己走近,臉上流露出了滔天的恨意!
他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終於要得到器王兵庫,沒想到最後卻栽在了這小子的手上!
他不甘!
他恨!
“謝謝你那麼努力的把我們帶到了這裡。”
顧辰開口的第一句話,讓皇甫德氣得眼前一黑,張嘴哇嗚吐出鮮血。
“顧家餘孽,你以爲你就贏了嗎?”
他咬牙切齒的道。
“你的人全部死光了,你也落入了我的手中,我難道不是贏嗎?”
顧辰一腳踩在皇甫德的臉上,視線居高臨下,眼神冰冷徹骨。
“呵呵,我是不小心敗給了你,但你也不想想,爲何此次奪取器王兵庫,我皇甫家派出那麼少的人,又逼不得已要與黃泉樓合作。”
皇甫德陰森冷笑。
顧辰眉頭不由得皺起。
這事情也是他一開始就有些困惑的,按理說器王兵庫那麼重要的寶藏,以皇甫家的勢力,完全可以派出更多人手的。
與黃泉樓合作,器王兵庫的收穫也就需要分給他們一半,這一點都不像是冥神宮的風格。
眼下皇甫德這麼說,讓顧辰沒來由的,產生了不詳的預感。
“你想說些什麼?”顧辰冷聲道。
“呵呵,我纔不會告訴你,或許等你離開這裡的時候,就會體會到什麼叫做絕望了。”
皇甫德明明淪爲了階下囚,隨時可能沒命,但臉上卻還有着鎮定。
那是一種底氣,彷彿有什麼事,讓他可以猖狂到不把顧辰放在眼裡。
“狗東西,落入我們的手中了,還敢如此囂張!”
尉遲忠脾氣本來就較火爆,見皇甫德這模樣,使勁往他身上踹了幾腳,喘得他吐血連連。
“顧辰!你最好留着我的命,會有大用的!留着我的命,你可以多活久一點!”
皇甫德並不想死在這裡,在尉遲忠的虐待下掙扎着道。
顧辰對他的威脅熟視無睹,“我的命自然有我自己看着,還不需要依靠你。倒是你,只要我願意,捏死你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其他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我之所以還留着你的性命,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顧辰的眸光陡然變得凌厲,他從中土帝都出來,一路追蹤這皇甫德,可不是爲了什麼器王兵庫,只是爲了解決自己心中最大的牽掛。
“說,三年多前你到東荒追殺我父親,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父親他,現在究竟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