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就打算用那凡劍對付老夫的飛流三劍?”
柳真人臉上閃過惱怒之色,以爲對方是在小看自己。
顧辰點了點頭。
“難道陳道友覺得你手中的劍能比老夫的飛劍還快?”柳真人怒極而笑。
“不錯。”
顧辰的回答徹底讓他炸毛了。
“好,老夫就見識見識,陳道友的劍如何更快!”
他法訣一催,三把飛劍釋放出三尺青芒,呼嘯而出!
咻!咻!咻!
飛劍快到了極致,顧辰眼眸中紫意森森,卻是看清了它們的變化軌跡。
鐺!
他刺出一劍,正中飛劍劍身,把它擊飛了出去。
他沒有直接使用無塵劍法,怕被人認出來,劍招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可惜,飛劍雖然被震退了,但寒星劍的劍刃上竟然出現了一小道缺口!
凡兵終究是比不過黃級的法寶,若他繼續用劍,不出一會功夫寒星劍必斷。
“看來陳道友是託大了。”
柳真人見狀冷笑,役使飛劍,趁勝追擊。
這黃家供奉的位置,他是要定了!
三把劍聯袂飛來,隱隱約約封鎖死了顧辰所有的方位,那劍氣森然,可以輕易的切割鋼鐵。
嗖。
這一回顧辰不再出劍,身法變得詭異飄渺,竟然在飛劍落下之際,以奇異的角度躲閃過了,如入幽冥。
“嗯?”柳真人臉色微變,手指一招,飛劍還巢,重新出擊。
顧辰笑了,步伐奇異,身子頻頻閃爍,一一躲過了飛劍斬刺,迅速掠近了柳真人。
這是經過了披星戴月步改良的幽冥身法,移動起來,迅如鬼魅。
“喝!”
眼看顧辰就要近身了,唯恐他施展先前那可怕的武技,柳真人大喝一聲。
飛流三劍如瀑布飛流直下,斬落一道道劍氣,正好落向顧辰背後。
而他手裡則迅速捏出一道掌心雷,正面轟向顧辰!
這番反應不可謂不敏銳,前後夾擊,按理說顧辰怎樣都逃不掉了。
顧辰眼看難以躲閃,這時卻笑了。
他的步法一變,放棄了幽冥身法,踏出了披星戴月步。
唰!
他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柳真人的攻擊雙雙落空。
“不好。”
柳真人嚇得魂飛魄散,顧辰卻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一劍如天外飛來。
錚!
寒星劍連續三刺。
第一劍貫穿了柳真人的右臂,第二劍貫穿了大腿,第三劍,則停在了他脖頸後方一寸不到的地方,森寒逼人!
哐噹噹。
柳真人三把飛劍齊齊墜落,單腳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
“陳……陳道友,老夫輸了,還望饒老夫一命。”
他心中忐忑,雖說是比試,但在白鯨府多的是窮兇極惡之徒,鬥法失敗被殺,再正常不過。
顧辰聞言,收回了劍,柳真人心裡的大石頭不由得落下。
“輸了?”
黃家大伯望着這一幕,艱難的吐出兩字,似乎無法相信。
黃家二伯神色也晦暗無比,同時內心恐懼迅速瀰漫。
他們之前不知這陳古深淺,對他多有得罪,如今兩名修士都不敵他手,他若要報復,他們根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雖說自家父親就在府裡,但他處於閉關之中,怕就算被人殺了他也不知道!
顧辰走向了黃家一羣人。
黃妃的大伯二伯下意識的退後,一大家子都戰戰兢兢。
此時他們腸子都悔青了,不該不相信黃妃的話。
黃家本就處於風雨飄搖之中,他們竟然還去得罪一名那麼厲害的修士!
顧辰來到了黃妃面前,平靜的看着她。“從現在起,你應該是家主了吧?”
黃妃自始至終目睹了整場戰鬥的經過,看得心旌搖曳。
這個少年比她還要小上好幾歲,竟然能厲害到這程度。
這對她的衝擊是無比巨大的,看着顧辰的臉,她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起來。
莫名的覺得,對方怎麼會那麼帥?
被顧辰一提醒,她深吸了口氣,迅速擺正了心態。
爺爺閉關,如今她有陳前輩撐腰,這個家主之位是板上釘釘了。
“從今天起,我就是黃家家主,你們沒有意見吧?”
這個嫵媚的女子此刻多了幾分英氣,話語落下,偌大的黃家人,沒有一個敢吭聲。
黃家大伯和二伯一脈被打擊得氣焰全無了,那少年就在旁邊,誰敢說不?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好,我宣佈兩件事。”
黃妃的性格也是雷厲風行。
“第一,即日起陳古陳前輩成爲我黃家供奉,按照先前說好的,雙倍待遇!”
衆人都沒有反對。
雖然黃家提出的供奉待遇本就是城中其他家的三倍了,這樣一來顧辰的待遇就是正常供奉的六倍,高得足夠對黃家造成不小的經濟壓力了。
但他的實力擺在那裡,先前又先把他給得罪了,這個待遇無話可說。
“第二,從今天起解除大伯武閣閣主之位,取消二伯的財政大權!貪狼城裡無論藥坊、器市還是武閣等,從此以後只聽我的命令,至於具體人員安排,另擇時間再議。”
這第二件事一說,黃家大伯和二伯的臉色唰的都白了。
武閣掌握着黃家這些年來積累的武裝勢力,當不了武閣閣主,瞬間在家族裡就失去了話語權。
而沒了財政大權,以後就無法過揮金如土的奢靡生活了!
這一條命令落下,黃家大伯和二伯一脈的所有人都哭喪着臉,連他們的兒子,以後都無法花天酒地了。
“妃兒,你不能這樣。”
大伯和二伯都急了,還想求情。
奪走他們的權力,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啊!
“閉嘴!這幾年來你們可曾幹過幾件正事?”
“黃家的沒落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爲你們整天醉心於爭權奪利和中飽私囊,再有誰有意見,就逐出家門!”
有顧辰作爲靠山,黃妃底氣十足,下定決心從內改革黃家。
被她這麼威脅,一羣人垂頭喪氣,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顧辰看得暗暗點頭,他知道黃妃之所以如此懲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自己。
這些人先前對他出言不敬,如今被奪走了視若性命的權財,這代價足夠他們銘記一輩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