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三人進了樓內,發現裡面比想象中的還要熱鬧。
各個種族各個勢力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正飲酒作樂,談笑風生。
“陳道友,這邊!”
三人還在四處打量着,就見不遠處有人招呼自己。
仔細一看,原來是冥域的人馬,頓時走了過去。
招呼顧辰三人的是一位名叫曲魂的冥王,除了他之外,巴隆、鄭西城、丁漢等人也在。
見顧辰三人走過來,那鄭西城頓時開口了。“三位這些天都去哪裡了?怎麼完全沒聽到你們的消息呀?”
這話落下,其他冥域的人臉色紛紛變得古怪,有幾人甚至露出了冷笑。
這些天他們與千面神殿的衝突可不少,但三位新晉的冥王卻不曾出現,早已惹來一些不滿。
在一些人看來這是懦弱無能的表現,三人身爲天賜神恩榜排名戰的備選成員卻這樣,是十分丟人的。
鄭西城的話透着諷刺,與上次如出一轍,令顧辰心中生出不快。
他正欲回答,蔣百鳴已經先開口了。“哈哈,吳道友沒聽到我們的消息很正常,畢竟人鬼殊途嘛。”
鄭西城臉抽搐了下,什麼叫人鬼殊途?他長得是醜了點,但這麼形容不是存心挑事嗎?
還有,他明明姓鄭,不姓吳,對方是故意在蔑視他嗎?
“哼,嘴皮子倒挺會說,上陣殺敵倒躲得遠遠的。”
鄭西城的同伴丁漢這時接腔道,他說話就直接多了,毫不掩飾對三人的輕視。
“咦?有人在說話嗎?”
“你……”
蔣百鳴眨着眼睛,竟是裝作一副糊塗樣,氣得本想抓住三人小辮子挖苦的兩人有氣無處使的感覺。
顧辰也懶得與這兩人解釋什麼,他們這些天沒爲冥域出手過是事實,遭人非議也沒辦法。
反正對他而言,不會影響到自己的計劃就行。
“今天這聚會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人?”
顧辰問向曲魂,在場他是對他們比較真誠友善的。
“怎麼?陳道友不清楚情況?”曲魂訝異的道。
“是聖女讓我們過來,但她並未說具體情況。”顧辰平淡的道。
“原來如此。”
曲魂恍然大悟,笑着解釋。“今天這裡有一場鬥神宴,據說各大勢力不少天才都會參加,所以吸引了非常多人過來。”
“鬥神宴?”顧辰眉毛一揚,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所謂的鬥神宴其實就是一種比武切磋,只不過交戰的雙方都是要下賭注的,贏的人可以拿走賭注,然後其他人可以再挑戰他。若是有一個人能拿走最多的賭注,就會被稱爲鬥神,這便是鬥神宴的意思。”
曲魂看出顧辰不懂,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個意思,如此說來,今晚我冥域也有人要上場切磋?”
顧辰目光閃爍,明白夜非爲何讓他們來了,恐怕就是想讓他們也參加參加這鬥神宴。
“這是自然的,今晚鬥神宴參與的大勢力非常多,到時的獎品肯定異常豐富,不容錯過的。而且千面神殿的人馬也來了,前些天我們的人在他們手底下吃了虧,上頭想要在今晚找回場子。”曲魂低聲道。
顧辰聽着,正想回話,門口處突然一陣騷動。
“崑崙聖女來了!”
“她怎麼會來?不是聽說這兩天她已經低調了許多,不再出手了嗎?”
“這下今晚可有趣了,又見得到精彩的大戰了!”
“崑崙聖女真漂亮呀,她旁邊那個美女又是誰?長得也不錯,有韻味。”
神櫚樓內的大量修士們議論紛紛,姬蘭初一到來,頓時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正站在冥域隊伍中的顧辰眸光不由得一凝,想不到蘭初也來了這裡!
這對他卻不是什麼好事,因爲他好不容易纔抑制住見她的衝動。
“嘿,陳道友這是第一回見到崑崙聖女嗎?別直盯着人家看,賴蛤蟆是吃不到天鵝肉的。”
鄭西城注意到顧辰的失態,調侃道。
“你知道一個不合格的殺手通常是怎麼死的嗎?”
顧辰回過神來,冷冷的掃了鄭西城一眼。
“什麼?”在場衆人都是殺手,聽聞這話都感興趣了。
“他們通常死於話多,再來煩我,你絕對會後悔。”
顧辰說這話時一股久經殺伐的鐵血氣息自然而然溢出,令鄭西城莫名的膽顫心驚,竟下意識的不敢反駁。
顧辰沒再理會對方,一邊與身邊的人繼續聊天,一邊有意無意的觀察着遠處的蘭初。
之前他都是讓吞天魔蝶偷偷觀察她,那麼近距離的看着她,還是頭一遭。
此刻的她如衆星拱月,一進入神櫚樓便受到許多人的追捧,只不過她卻明顯心不在焉,大多時候都是旁邊的木子瑜在和人打交道。
“姬聖女,我家少主樓上有請!”
這時幾名僕從推開了擋路的人羣,徑直來到了姬蘭初面前,恭敬道。
“是真靈族的人,古訓風也來了嗎?他就在樓上?”
“古天才對崑崙聖女果真癡情,之前幫她解圍可是一口氣得罪了十多個勢力,聽說後來麻煩不斷。”
“兩人是郎才女貌呀,聽聞崑崙神族和真靈族本有意向促成他們雙方聯姻。”
衆人議論紛紛,一些女修士眼見真靈族少主邀請崑崙聖女上樓,臉上更流露出深深的嫉妒。
“又是那人?”顧辰聽着議論,心中不悅。
上回對方姍姍來遲去救蘭初,就給他留下了一些印象。
就在衆人都討論着才子佳人如何登對的時候,姬蘭初冷冷的迴應真靈族的人。
“不去!”
簡單兩字,拒絕得毫不留情,彷彿像在趕蒼蠅一般!
樓內的修士們一陣譁然,難免有人幸災樂禍,暗自嘲笑那古訓風。
看來不管真靈族的天之驕子再優秀,依舊打動不了崑崙聖女的心!
也不知要何等人物,才能令聖女青睞有加?
顧辰望着蘭初那冷冰冰的神情,心中莫名的暢快。
看來,蘭初心中果然只有他。
“賤人,不知好歹的賤女人!”
樓上包廂內,被當衆駁了面子的古訓風,卻氣得摔碎了手中杯子,沒有人前的半點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