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將軍在此等候家小,我們先去皇宮,事後在此相會。若有高爾夫的人逃離皇宮,記得將其攔下,就地格殺!”
“主公!高爾夫身邊強者衆多,尤其是那左府主的師尊等人,還是讓屬下帶兵隨同主公一起殺入皇宮吧!”
“不必了,司馬將軍守在這裡即可。一來可以與妻兒相聚,二來也能防止高爾夫的人逃離。”
“是!主公請務必小心!”
蘇炎點了點頭,帶着雨族的人踏空而去,不多時便能隱隱看到昭和門的廝殺場面。
昭和門的城牆厚實,高達數十米,其上站滿了禁衛軍,手持弓箭與長槍,正在與攻城叛軍激烈廝殺,城牆上與城牆下到處都是屍體,鮮血染紅了城牆也染紅了地面。
“皇上!老臣率衆面聖,皇上爲何避而不見啊?”距離昭和門城牆數千米處,高爾夫立身在戰車上,身後站着數十萬人,戰車兩邊聚集這無數的高手。他的臉上帶着大勢盡在掌控的自信:“皇上,你這般避而不見似乎不太好吧?況且這區區昭和門怕是也擋不住老臣的七十萬大軍。只待城破那一刻,金鑾寶座恐怕就得易主了。”
“逆賊!你給朕住口!”秦丹皇出現在昭和城門之上,身邊跟着血塗與大批的影衛,憤怒地盯着高爾夫,臉上肌肉抖動,咬牙切齒:“這麼多年,朕待你不薄,讓你身居左相高位,你不但不感念皇恩,反而做出這等叛逆之舉!你這種逆賊必然不得好死!朕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啊,看來老臣還是沒有皇上那麼狠。昭和門一破,老臣擒住皇上,也絕對做不出碎屍萬段的事情。畢竟君臣百年,豈能下這等狠手。有時候我這個人還是比較仁慈的,心太軟,或許會給皇上一個痛快的死法。”
“老賊你!”秦丹皇胸膛劇烈起伏,氣得肺都快炸了。他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看着血塗:“右相府那邊還沒有動靜嗎?蘇侍衛長他們人在何處?爲何還不來護駕!”
“皇上,或許右相府早已被高賊的人團團包圍,他們想突破重圍進入皇宮,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去右相府的應該都是奇士府的強者。”
“這麼說,密道也被堵死了?”秦丹皇身軀一晃,深深吸了口氣,“難道我秦丹數千年的社稷就要在今日毀於一旦嗎?”
“皇上,看來那姓蘇的小子是靠不住了。就憑他們那些人,怎麼對付高賊的數十萬大軍?而今禁軍傷亡慘重,昭和門即將不保,皇上該考慮後路了,這裡是不能留了。”
“血塗你的意思是要朕離開皇宮躲避那高賊?”秦丹皇臉色鐵青,咬牙道:“朕乃王朝之主,真命天子,九五之尊!怎麼能在反賊面前退縮,苟延殘喘!”
“皇上,眼下情勢不由人。您若不走,整個皇室都將覆滅,屆時秦丹的江山纔是徹底的完了。只要皇上還活着,將來便可東山再起,聯合諸侯討伐逆賊!”
“轟隆隆!”
“殺!”
城牆下面喊殺聲沖霄,密密麻麻的軍隊正攻擊昭和門,城牆上滿是兵器留下的痕跡,屍骨推擠成山,血流成河。
秦丹皇看着守衛昭和門的禁軍一個又一個倒下,心情無比的沉重。
這樣下去,最多再過半個時辰,昭和門便守不住了。一旦昭和門被高爾夫的軍隊攻破,數十萬大軍將會如尖刀般直插心臟!整個皇宮會在頃刻間淪陷。
“皇上,老臣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頑抗也沒有用的。你不過區區五萬禁軍,即便有昭和門作爲屏障,也守不住。看到我身後的數十萬大軍了嗎,他們若是一起進攻,頃刻
間便會攻進去。”
”老賊你住口,朕是王朝的君主,而你只是無恥逆臣,居然敢大言不慚要朕投降!”
“哈哈哈!到現在你還端着君王的架子,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你以爲老夫叫你幾聲皇上,你就真的是皇上了?在老夫的眼中,你跟那些砧板上待宰的魚肉沒有什麼區別!”高爾夫捋動着鬍鬚,嘴角泛起冷笑:“皇上?不過螻蟻爾!”
“你!你!逆賊!”
秦丹皇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麼了,身爲皇上,統治整個王朝十萬裡疆域,在王朝內他就是第一人,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這麼多年來,誰敢在他秦丹皇面前說這樣的話?
而今卻被高爾夫口口聲聲說成是魚肉是螻蟻,這種屈辱令秦丹皇難以接受,氣得差點沒有吐血。
“皇上,你不覺得這些年在你的統治下,王朝沒有半點變化了嗎?你是個無能的昏君,根本不配做君王,所以老臣便來替代你了。”
“你……”
“皇上若指望那姓蘇的,恐怕要失望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姓蘇的那小子與其身邊的幾個強者,此刻已經死的死,被擒的被擒。眼下的你是孤立無援,氣數已盡。老夫還是奉勸皇上,最好是跪在昭和門以死謝天下,這樣興許還能留個全屍。”
“高丞相的自信令在下佩服。”高爾夫話音剛落,蘇炎的聲音便從遠空傳來,如雷鳴滾滾,“只可惜,高丞相估算失誤了,你派去的那些人並沒有能將我們怎麼樣。”
“你!姓蘇的,你竟然活着離開了左相府!”高爾夫猛然回頭望去,心中充滿了震驚,眼神陰晴不定,冷聲道:“就憑你們如何能在那麼多的高手面前活命?這不可能,難道府邸內還有別的暗道不成?”
“高丞相已經猜到結果了,何必還要自欺欺人。你派來的爪牙確實不少,只可惜他們的實力似乎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
“你將我兒高哲如何了?”高爾夫心中一沉,眼中寒光爆射:“姓蘇的小子!你若敢動我兒一根毫毛,老夫必將你抽筋剝皮!讓你生不如死!”
“唔,看來高丞相的手段很殘忍啊,抽筋剝皮什麼的,實在是太血腥了。”說到這裡,蘇炎帶着衆人在空中停了下來,距離高爾夫的大軍有數千米,“我這裡有件小小的禮物,高丞相應該會很感興趣。”
“姓蘇的!你想耍什麼花樣?就你這樣的伎倆豈能瞞過老夫的火眼金睛!我兒高哲究竟如何了,還不快快從實招來,否則老夫立刻命大軍將你們碾殺成肉泥!”
“高丞相切莫激動,先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再說。”蘇炎臉上帶着春風般的笑容,陽光而燦爛,怎麼看都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樣子。他的儲物戒指上閃過一道光,一團鮮血淋淋的東西頓時從戒指裡面飛了出來。
看到那鮮血淋淋的東西,高爾夫的眼眉潛意識跳動了幾下,而這時候,蘇炎隨手一扔,那團血淋淋的東西破空而來:“大禮奉上,高丞相可要仔細觀賞。”
“小子,不管你耍什麼花樣,也休想算計老夫!”高爾夫探手而出,掌心內涌出的真氣凝聚成一隻大手,將那鮮血淋淋的東西包裹,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他纔將那東西攝取到了眼前。
“這是……”
高爾夫拿到鮮血淋淋的東西便將其攤開,其身邊的人全都顫了幾顫,倒吸一口涼氣。
“人皮!竟然是人皮!”
“誰的人皮?”
高爾夫身邊的人臉色陰沉,雖然不清楚人皮的身份,但可以想到,這絕對是前往右相府邸的人其中的一個。
“不……不……”
就在衆人紛紛猜測的時候,高爾夫那雙捧着人皮的手開始顫抖,眼中露出驚恐與不安,口中疊聲自語。
“丞相,怎麼了?”
“丞相,這人皮是誰的?”
……
高爾夫彷彿沒有聽到身邊強者的話,他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臉色也漸漸蒼白,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當他將整張人皮完全展開,看到人皮面部處於耳根的位置上那顆黑痣的時候,滿頭的花發一下子就炸開了!
“啊……”
高爾夫狀若癲狂,捧着人皮的雙手顫抖得厲害,頭髮根根倒豎,雙眼充血凸出,面目猙獰。
“丞相,你這是怎麼了?”
……
身邊的強者面露詫異,紛紛相問。
“噗!”
高爾夫沒有說話,一口濃血噴了出來,將鬍鬚全部染紅,身體晃了幾晃差點栽倒。
“丞相!”
其身邊的人趕緊上前攙扶。
高爾夫卻一把將他們推開,猛然盯着遠方的含笑而立的蘇炎,那雙眸子能滴出血來,熾烈的恨意與殺意讓四周的人都感到陣陣心悸。
“姓蘇的小孽畜!老夫若不將你千刀萬剮,如何能祭奠我兒在天之靈!你手段殘忍至極,竟將我兒的人皮剝下來,老夫要喝你的血,食你的肉!”
高爾夫身邊的強者們聽到這樣的話,全都震驚了,再看向那人皮的時候,眼神也變了。
若不是高爾夫說出來,沒有人會想到人皮是從高哲身上剝下來的!
“高哲死了,這麼說來老夫的師弟也死了!”一名目光陰鷙的白眉老者立身在戰車上,眼中閃耀着冰冷的厲芒,左府主陪在其身邊,一聲不吭。
“高丞相,這份禮物可還滿意吧?都說殺人誅心,然而高丞相的心似乎並沒有被誅殺啊。”蘇炎的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容,這讓高爾夫這邊的許多人都倒吸涼氣,感到背脊發寒。
潛意識中他們開始有些忌憚蘇炎了,這個少年實在可怕,將高哲的人皮剝下來交給高爾夫,還表現得如此的淡定,臉上那笑容令人感到心悸。
“小孽畜!你納命來!”高爾夫瞬間暴走,一向城府極深的他也終於惹不住了,如一頭瘋狂的野獸般向着蘇炎衝去。
“保護好丞相,殺了那姓蘇的!”白眉老者冷幽幽地說道,頓時便有十餘名強者從他身邊走出,跟在高爾夫的身上殺向蘇炎等人。
“將他們圍起來,一個也不要放走!”
有將軍大喝,頓時起碼有數萬軍隊聞聲而動,快速向着四方散開,他們結成方陣,將蘇炎等人四方圍困。
這些軍隊組成方陣以後,每個動作都是統一的,上百人的方陣彷彿變成一個整體,戰鬥力暴增!
“蘇炎小兒!你殺我愛子!老夫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高爾夫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間就逼近了,距離蘇炎不足百米,探出一隻真氣手掌,從天而落,鋪天蓋地遮攏方圓數十米,如一片天宇鎮壓了下來。
“淮叔,其他的人交給你們,高賊我來對付。記得小心些,他們身上或許還有類似失心散之類的毒藥,千萬不要大意了。”
“主人放心!”雨淮點頭,隨即轉身看向雨族衆人:“大家都聽到主人說的話了沒,小心些,不要再上當!”
雨淮叮囑雨族衆人的時候,蘇炎已經將手探了出去,一巴掌就將高爾夫的真氣大手給轟碎了。緊接着他踏空而去,迎向狂暴的高爾夫,黃金血氣如汪洋澎湃。
(本章完)